在深圳這個繁忙的港口城市,少偉曾經是個風雲人物。自從得到了戴戈的提攜後,他便在碼頭上找到了施展才能的舞台。他在戴格手下迅速崛起,成為眾多兄弟中富有的一位。然而,他所從事的小生意總是伴隨著風險,這一次,他終於栽了大跟頭進來。深圳市總公司迎來了新任負責人,一位雷厲風行、果斷決策的女性。他不但掌握了權力,其家族背景也為他的晉升鋪平了道路。有傳言稱他是關係戶,但這位女領導顯然不服輸,他一心要證明自己的能力。上任之後,這位女領導開始進行整頓,毫不留情地扣押了少偉碼頭上價值數千萬的貨物。麵對如此困境,少偉試圖與市總公司交涉,但對方連麵都不願見。在無計可施之下,他撥通了戴哥的電話,請求幫助,哥呀,你不是認識市總公司的人嗎?幫我打個電話吧,我們家的。貨被扣了。戴格問,你今天沒搞好關係還是怎麽迴事?到底是什麽貨?少尉迴答說,都是些電子產品,有電視,大多數是遊戲機。我已經處理過那邊關係,但換人了,現在誰也不知道情況。這個新來的人太有魄力,把我們這些沒有資質貨都扣下,說要集中銷毀。戴哥思索了一會兒說,換人確實突然,不過我猜他這樣做也是為了表現自己,我們可以聯係一下,不用太緊張。掛斷電話後,戴哥通過其他工作人員打聽到了這位女領導的電話號碼,並撥通了辦公室。你好,請問這是總公司負責人的辦公室嗎?戴哥試探性的問,對方明顯不悅的答道,你連性別都搞錯,上來就叫大哥,有什麽事嗎?戴哥意識到對方是一名女性,以為是領導的小秘書。於是說道,你好,如果方便的話,可以幫我轉接一下你們領導們,我有事想和他談談。對方並未透露身份,隻說不用找我們領導,有。什麽事情直接跟我說,我可以幫你轉告。戴哥開口時語氣平和,卻藏著一絲急迫,我有個兄弟在碼頭上有批貨,聽說被你們聯合有關部門執法的時候扣了。這些年我們做得規規矩矩,從未出過這種問題,可偏偏在你家領導上任之後,貨就被扣了,你看要是方便的話,能不能通融一下。這年頭做點小生意真不容易,這批貨價值不菲,如果真被扣了,我們這邊不但飯碗難保,違約合同的賠償也壓得我們喘不過氣啊。大姐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態度堅決,打住,你不用再說了,你覺得自己不容易,我也不容易。互相體諒是沒錯,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做的這些生意合規嗎?規矩就是規矩,這事沒得商量,沒人阻止你做生意,但我們希望你做的是正兒八經的生意,資質手續要全,你這批貨物的來源得幹幹淨淨、清清白白才行。說得明白點,清檢查發現你這批貨都是些。三無產品這樣的東西流入市場,你能給購買者什麽保障?出了問題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加帶有些不服氣,連忙辯解,我們幹了這麽多年,怎麽可能是三無產品?迴來以後我們還要重新包裝,還有售後服務。再說了,電器能出什麽問題呢?又不是食品,也不會有啥危害啊。大姐毫不退讓,別跟我抬杠,沒有資質就是沒有資質,你做了這麽多年生意,該知道的都應該知道,真要是不懂,你當初我們抓你的時候跑什麽?你那些貨說白了就是國外淘汰下來的老舊東西,他們要是引發火災了呢?出了事找你都找不著人夾帶試圖再爭取,行了行了,這批貨就這一次網開一麵成嗎?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了。而且我們這些年兢兢業業做小本生意,雖然不大,但也從不惹事,偶爾還能幫你們的忙,你讓我做啥就幹啥,你不讓我做啥我不碰,我配合你工作,你怎麽就總是針對我們呢?這次就算我求你了,把話放了吧,我還能給你點好處,順便替我轉告你家領導,如果方便,晚上一起吃個飯,咱們當麵聊聊。女老大冷聲迴絕,我再說你一次,這種行為不可取,我怎麽可能私下和你見麵?聽著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不要再打電話了。說完,大姐啪立掛斷了電話,直接斷絕了戴哥的僥幸心理。少偉在碼頭上的貨被扣了,大哥頓時如熱鍋上的螞蟻,立刻撥電話試圖運作,然而話未說完便被無情拒絕,讓他當場受挫,眉頭緊鎖。戴哥在屋裏踱步,心裏琢磨來琢磨去,終於想到一個人好三叔,畢竟三叔當年在深圳的商界堪稱一唿百應,說句話可是擲地有聲的角色。帶著一絲希冀,他撥通了電話,三叔啊,您迴家享福了,我實在不該再來打擾,但這次是真沒辦法了,有點事兒壓在我心頭,我也隻能找您幫襯一把,這事不大,就是托您給人打。個電話幫著疏通疏通。電話那頭,郝三叔的聲音帶著一絲蒼涼,呆子,你這買賣是越做越大了,可身邊的這些朋友看樣子越交越雜,你說現在這些事兒你找我這個辦,退了的人我也未能扛得住。不過話說迴來,既然你開了口,說說吧,啥事兒?戴哥立刻抓住機會把話掰開揉碎的說,是這樣,我兄弟少偉在碼頭有批貨,被新上任的一把給扣住了,這人下手是真狠,您能不能跟他說說,高抬貴手,要多少錢咱都給,以後咱們也不會再給他添麻煩,您看成不?三叔在電話那頭沉吟片刻,答應道,行,我這邊打個電話試試,能不能搭個橋梁,就看造化了,等我消息吧。掛了戴哥的電話,郝三叔直接撥通了安局局的號碼,這位女局長新官上任,三把火作風硬,電話通了,郝三叔客氣的自報家門,是小安吧?我是郝英山,電話那頭傳來一聲驚訝,哎呀,原來。是老領導,您找我有什麽事兒啊?郝三叔試探著開口,小安呢,聽說你在碼頭的動作挺大,扣了不少貨。我那侄子給我打電話,說他那邊兒有批貨被扣了,價值好幾千萬呢。你看在我這個老頭子的麵子上,能不能放他們一馬?另外,改天抽空一起吃頓飯,大家認識認識,以後也別總為難他們,這年頭做買賣可不容易啊。誰知這番話剛出口,安局的聲音冷了下來,老領導,我真沒想到您會為這種事兒給我打電話,我一直對您非常尊敬,您過去的工作也是我學習的榜樣,可現在您居然替他們說,請您知不知道這批貨連合格證都沒有,來源不明,而且是電器,要是出了事,您能兜得住嗎?還是讓我來背鍋。三叔連忙打圓場,小安,人家做買賣這麽多年了,從沒出過事,這次是誤會。這樣吧,電話裏說不清楚,咱們約個時間當麵聊聊。安局局冷冷一笑,三叔,這飯我是真吃不起。說實話,您退了之後,好不容易幹幹淨淨迴家養老,為什麽非得沾這些爛事兒呢?現在是我們這一代人搬了,咱們的理念不一樣了,過去那套人情世故關係網已經過時了,我們要的是依法辦事,打造更加美好的深圳。所以這事兒不用再提貨,我定不會放幾天後直接銷毀。話音未落,安菊菊果斷掛斷了電話。郝三叔拿著電話表情複雜地撥迴,大哥帶侄子,這小妮子不好對付,三叔是真老了,沒那麵子了,這事兒你得另想辦法了,順便也幫三叔把丟的這點麵子找迴來。代哥聽罷,歎了口氣,行吧,我明白了,三叔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