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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表情如何,沈辭並不在意。


    他腦袋埋在懷宴柔軟纖細的腰間。


    貪戀著懷宴身上好聞的味道,神色沉醉而眷戀。


    懷宴知道他神魂不適,也並未阻攔他。


    龍炎劍乘風而起,橫跨長空,帶起溫暖炙熱的風!


    烏黑柔軟的三千發絲,輕輕拂過臉頰。


    沈辭覺得鼻尖癢癢的,心裏頭幸福得直冒粉色泡泡。


    他一隻手臂伸出,緊緊圈住懷宴的腰間,另一隻手把玩著懷宴的發梢,給他編成了兩顆飽滿圓潤的愛心形狀。


    “姓沈的他是不是有病!!!想搶走師娘,門兒都沒有!”鍾離塵音和慕遙見狀氣的臉都綠了。


    師徒二人腳踏飛劍,一溜煙跟了上去。


    一左一右,與懷宴並排飛行。


    後麵的眾人麵麵相覷,也忙不迭乘著法器升空離去。


    期間沈辭各種小動作不斷,把慕遙和鍾離塵音氣的肺管子都要爆炸了。


    鍾離塵音咬咬牙,給慕遙傳音道:“看我的。這苦肉計,他使得,我也使得。”


    慕遙翻了個白眼:……


    下一瞬。


    鍾離塵音媚眼若絲,氣若遊離,嬌嫩美豔的身軀,竟然一下子癱軟在飛劍上。


    “遙兒,為師怕是剛剛受了魔氣滋擾,不能再駕馭飛劍了!”


    “你們快走,不用管我。”


    話雖然是對著慕遙說的,但他輕咬嘴唇,眸似秋水蕩漾,看向懷宴的緋紅眼眸裏全是淚水瀲瀲。


    慕遙目瞪口呆,定在了劍上:“我了個豆!師尊你要不要這麽拚命啊……”


    龐海,金光麟等一眾人抖動著嘴唇,在風中淩亂。


    “鍾離宗主!!!!”懷宴關心則亂,神情一變,旋即揮動寬大的袖袍,將鍾離塵音連人帶劍抱在了懷裏。


    “鍾離宗主,你體內的魔氣還好並不多。我暫時替你壓製了,等到了鬼蜮,我在為你徹底祛除。”


    懷宴左臂抱著沈辭,右邊抱著鍾離塵音,還得駕駛飛劍,白嫩的額頭上沁上了一層薄汗。


    “嗯嗯,宴宴你真好……”鍾離塵音嬌笑一笑,依偎在懷宴胸膛,連忙掏出香氣四溢的手帕,替懷宴仔細擦去額頭的汗水。


    沈辭麵色鐵青,覺得對麵的妖孽道行不淺


    鍾離塵音得意忘形,在懷宴懷裏笑的花枝亂顫。


    暗中,兩人眼跟烏眼雞似的瞪得滾圓,快要噴出火來。


    眾人嘴巴驚得像鵝蛋,一個個全都傻眼了。


    這兩人,都是什麽騷操作呀。


    要不要這麽離譜。


    慕遙對沈辭和師尊的做法很無語,索性放棄了使用苦肉計的辦法。


    但是,他看不慣這倆人就這麽死死抱住師祖母。


    師祖母本來在戰場上殺敵就已經很累了。


    何不打開靈舟,讓師祖母進去好好歇息歇息。


    這樣他也能在跟前侍奉,見縫插針,給師祖母揉揉腿捏捏肩啥的。


    慕遙說幹就幹。


    他不顧師尊刀子一樣的冷嗖嗖目光,從袖子裏掏出了合歡宗奢華無比的巨大靈舟。


    “到達鬼蜮尚需一炷香。宴宴不如移步到靈舟上歇息吧。這樣沈公子和師尊也能睡得舒服一些……”


    說著他伸手準備接過懷宴手裏的沈辭。


    沈辭黑著臉瞪人。心道你特麽敢抱勞資一下試試?


    慕遙抿著唇,遞給他一個你當我稀罕的嫌棄眼神。


    沈辭當即裝睡,口中不斷發出夢囈之語。


    “不要……不要……宴宴……我害怕……”


    龐海嘴角抽搐老臉一紅,覺得沒臉見人了。


    泥煤啊,這還是他那個悶葫蘆徒弟沈辭嗎?


    他這個大徒弟平日裏,沉默寡言,嘴巴像鋸口葫蘆,不肯多說一個字。


    可他今天是不是腦子抽抽了,竟然如此反常。


    還是說在扮演什麽他看不懂的三人遊戲……


    龐海搖搖頭,表示搞不懂眼下年輕人的心思。


    懷宴眉心微擰朝慕遙搖了搖頭,將鍾離塵音交到了慕遙手上。


    “遙兒,你沈師兄睡著了,你還是將鍾離宗主帶上靈舟好生歇息著,一會兒我再替他診治一番。”


    慕遙聽話點頭,伸手接過師尊,帶著人上了船進了一處房間。


    而懷宴則是抱著沈辭進了隔壁。


    原本死靈之地,並不能駕駛靈舟飛行。


    可是眼下白骨離開,死靈逃竄,剩下的死氣被龍炎劍的劍氣攪動得發出陣陣嘶鳴,紛紛朝著地下縫隙和更深的山林洞窟裏鑽。


    再加之有懷宴的龍炎劍氣一路開道,眾人很快便通過了這一片令修真界眾人談之色變的禁地。


    …………


    就在這時候。


    燒焦的魔獸腹中,躲藏了許久的葉秦朗,用一把散發著滾滾魔氣的匕首剖開了魔獸的肚子。


    他的一隻眼睛被魔獸的骨刺給戳瞎了。


    全身上下滿是血汙,狼狽不堪地從魔獸的腹中爬了出來..........


    入目便是血肉模糊的魔族殘骸,殘肢斷臂,屍橫遍野。


    令人作嘔的魔獸肉的燒焦味兒和腥臭刺鼻的肉香味,混合著惡臭血腥氣,讓葉秦朗臉色巨變,幾乎窒息。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啊啊啊,我看不見了!!!!啊啊啊!”葉秦朗瘋了,他痛苦慘唿捂著血流不止的左眼眶,腳步踉蹌,狀若瘋癲。


    “懷宴,啊啊啊啊,懷宴,我要殺了你!!!!嘔!!!”


    “此仇不報,我勢不為人!!!”


    葉秦朗一襲黑色魔袍被魔血染成了腥臭的詭藍色。


    他麵容猙獰,臉上的紅鬼麵具已經被腐蝕了一半,五髒六腑翻江倒海,腸子都要吐出來了。


    那賤人他不過一個金丹修士,為何會有這麽好的命。


    在所有人的幫助下又輕鬆逃過一劫!


    而他自己卻隻有在魔獸潮爆發的時候,躲進魔獸肚子裏的份兒。


    該死,該死啊!懷宴,我不會放過你,我不會放過你!


    葉秦朗雙目猩紅,口吐鮮血。


    全然忘了,明明是魔族率先發起的這場戰爭。


    是他葉秦朗,指使魔將屠霸要拿懷宴等人去喂死靈,好給他們鋪路。


    葉秦朗絲毫認識不到魔族的罪惡,更加認識不到自己的罪惡。


    他像是之前做過了很多遍一樣,順其自然,把所有的錯都推在懷宴身上。


    內心對於懷宴再次順利逃脫的憤怒,仇恨,扭曲和不甘,讓他恨不得此刻就衝到鬼蜮將懷宴抓迴來。


    將其五馬分屍,挫骨揚灰。


    陰鷙的目光錯落在被魔獸踐踏成碎渣的魔族大軍,和四分五裂的黑色魔輦上。


    葉秦朗表情扭曲,瞳孔毒辣邪惡,整個人如同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懷宴,你不過是一個被我踩在腳下的螻蟻!!!”


    “你以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做夢,做夢!”


    森然的字眼一字一句從葉秦朗破碎不堪的喉管裏蹦出,好似舔舐著毒蛇信子的惡魔在低語。


    “既然讓你逃走了,那麽就隻好讓師尊出麵了!”


    葉秦朗癱倒在地上,渾身魔力潰散逆流,一身修為在不斷跌落。


    他臉色鐵青,心裏頭又給懷宴記上一筆。


    隻是眼下,他不得不去死靈之地找洞窟打坐調整。


    憑借著一身化神修為。


    葉秦朗很快鎖定了一處不遠處的洞窟。


    過去的時候。


    才發現 那處洞窟已經被魔獸潮給震得坍塌了。


    兩隻龐然大物的魔獸殘骸壓垮了山體,將此處洞窟徹底掩埋。


    葉秦朗表情陰狠,惡狠狠啐了口痰。


    旋即,他神情駭變,立刻感應並鎖定 了雲戰天的氣息。


    難不成雲戰天被壓在洞窟下麵了!


    葉秦朗連忙取出紅色鬼麵戴好,一瘸一拐,轉身就往鬼蜮的方向逃。


    然而正準備抬腳,轉身離去的時候。


    他忽然停下了腳步,嘴角上揚起一個讓人膽寒的詭異笑容。


    “雲戰天那個老東西說不定此刻已經受了重傷昏迷在下麵,若是我把他吃了,再嫁禍給懷宴,豈不是一箭雙雕之計!!!”


    葉秦朗冷冷一笑,想了想還是取下麵具。


    萬一那個老家夥沒事,再看到他是葉秦朗的時候,也不至於把他拍死。


    葉秦朗將小山上的魔獸屍體用魔氣煉化之後,體內的魔氣充盈了一些。


    “可惜了,其餘的魔獸全部沾染了一種可怕的劍氣,也不知道是什麽人所為,壞了老子的好事,否則光是吞噬這些魔獸,我的修為都能提升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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