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迴擊的速度如風似電,隨著她一聲大喝,徐立來不及躲閃隻能正麵硬抗,隻聽得哢嚓一聲,他手中的刀瞬間被巨力劈成兩截,刀鋒閃著淩厲的光芒,繼續砍向胸膛,徐立嚇得渾身汗毛聳立,電光火石間,他扭腰往旁,連滾帶爬躲過一劫。


    待重新站定,徐立拎著斷刀,額角冷汗漣漣。


    這黑衣少女,看著柔柔弱弱,想不到速度極其敏捷,力氣也好生強悍,居然能一刀就斬斷自己的兵器!


    久經沙場多年,徐立還從未遇到如此強悍的對手,頓時激起一股好勝心。


    他丟下斷刀,腳尖一勾,一柄長斧從甲板上飛到手中,徐立喉嚨裏發出嘶吼,再次朝對方砍去。


    男女體力本就懸殊,更何況對方比自己矮,她剛剛如果不是藉助外力跳起來,根本都夠不到他的武器。


    他就不信自己殺不死一個小姑娘。


    顧瑾見對方氣勢非凡,便知來人應該是海盜的首領或者隊長,不由升起一股傲氣。


    多年前,在與異鬼對戰時,彼時因為年紀小,隻能憑藉靈巧的軀體隻防不攻,持續消耗對方體力,藉此機會才能拿下異鬼。


    可現在,她已長大。


    她的力氣也變得更強。


    顧瑾拎著大刀直麵對方的長斧。


    絕對的攻擊,就是最佳的防守,八級提柳刀的刀法配合她異於常人的力量,在連續劈砍削伐中,打得對方無還手之力。


    隨著手中的長斧再次被斬斷,徐立終於焦慮起來。


    他沒有料到對方的力量居然會如此強悍,並且如此持久,這簡直不可思議。


    徐立察覺到自己不是少女的對手,卻沒有想逃。


    他是將軍,他不能逃。


    徐立丟下斷斧,借著躲閃的機會再次撿起甲板上跌落的長劍狠狠朝黑衣少女刺去。


    顧瑾偏頭躲開,手中大刀橫向砍殺,這是八級提柳刀的截刀,一旦砍中,必死無疑。


    兩方作戰,最忌心浮氣躁。


    因為人一急躁,就容易露出破綻。


    對方因為焦慮,在刺出利劍時露出空門,顧瑾抓住時機,幾乎是瞬間,大刀橫砍向敵人的胸膛。


    徐立來不及躲閃,也來不及收迴長劍格擋,隻能生生受住砍向他的大刀,在刺耳的金屬撞擊聲中,花重金打造的護甲替他卸掉大部分衝擊力,也攔住刀刃切割,但依舊被少女的巨力震得眼冒金星,耳朵裏嗡嗡作響。


    暈頭轉向間,徐立想要提劍反擊對方卻因為看不清前方具體情形,隻能朝後退去爭取緩衝時間。


    對方撤退,顧瑾的大刀被卡在敵人的護甲,一時竟然拔不出來,她毫不遲疑鬆開刀柄,掌握成拳,乘勝追擊,一拳砸向對方大腿,在聽到一聲細微的骨裂聲後,她馬上逃離對方腳下,滾到安全範圍。


    徐立上身穿著護甲,腳上卻沒有護住,被少女的拳砸中後,隻覺得左腿裏麵的骨頭似乎都被砸碎,痛得滿臉大汗,他下意識將手中的劍朝一團黑影投擲,避免對方繼續攻擊。


    顧瑾偏頭避過,再次飛身出拳。


    這一次,她出拳的位置是對方的心髒。


    她從躲刀到出擊,不到一息,徐立根本來不及逃跑,也沒有力氣迴擊,他隻能眼睜睜看著接二連三的重拳透過護甲將自己的胸膛砸破,感受斷裂的肋骨直直插入心髒。


    八極連環拳,剛猛無比。


    再配上顧瑾早就練就的化勁,那磅礴如大海的力量,普通人根本無法承受。


    徐立征戰多年,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一個小姑娘的手中。


    他倒下去時,眼前看到一片血紅,那紅色,就像天災降臨時的火球墜落。


    可怕,卻也震撼!


    兩人的戰鬥,說起來慢,實則快如流星。


    顧瑾怕敵人不死,用腳踩住對方胸口,拔出卡在護甲的大刀,然後一刀斬下對方頭顱。


    那頭顱咕咕嚕嚕滾到一個海盜腳下,他見到頭顱的麵容後,顧不得作戰,扔下手中武器大哭起來。


    英勇善戰的將軍都死了,他們還怎麽打得贏。


    哭聲逐漸連成一片,餘下的海盜都失去作戰的勇氣,漸漸的,有人主動放下兵器跪地求饒。


    領航船遭遇敵襲。


    遠遠跟在後麵的蔣家和雲家等家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們想增援,可因為船舶體型太大,如果靠得太近,會有碰撞的危險,因為著急,蔣豪的衣裳都被汗水打濕。


    就在眾人膽戰心驚時,遠處喊打喊殺的聲音逐漸消失。


    羅五穀手握長劍,喘息著:「師父,倖存的海盜還有一十七人,怎麽辦?」


    他說話時,衣裳都在滴著血。


    顧瑾冷著臉,一邊給丁秉才包紮一邊迴話:「都殺了。」


    剛剛混戰,自己隊伍也有不少人受傷,丁雲裳和袁青黛她們已經開始救助傷員。


    但丁秉才傷得太重,她們怕自己處理不好,會有後遺症,顧瑾便幫著處理。


    不殺俘虜,是戰爭結束後心照不宣的傳統。


    可現在船舶上的糧食和水本就不夠,更何況他們都是兇殘之輩,留他們在船上萬一暴動,後果不堪設想。


    羅五穀神情一頓,領命離去。


    記得前往京城時,師父還會笑,說話的語調也很柔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師父的行為處事漸漸冷硬,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師父笑,也很久沒見到師父有閑下來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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