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是是!」江川點頭如搗蒜,一臉認真地迴應著齊宵的囑咐,生怕對方不相信自己的決心。


    眾人圍坐在張默床邊,你一言我一語地表達著關心和祝福。張默看著他們熟悉的麵孔,聽著他們溫暖的話語,一時間竟不知該先迴應誰。他隻能露出那經典的、充滿感激的笑容,一遍遍地重複著:「我沒事,我很好……」


    第一百零三章


    isabelle adjani女士在得知elizabeth身邊有著oliver的血脈後,立刻從法國匆忙趕迴,她衝進警局,毫不猶豫地給了elizabeth一個耳光。


    「女士,請您冷靜一下!」林鶴急忙上前拉住了isabelle adjani。


    olivier也迅速拉住自己的母親,焦急地說:「媽,你先別這麽激動。如果把她惹怒了,那個孩子的下落就真的無從得知了。」


    isabelle adjani憤怒地轉身,也對olivier踢了兩腳,她憤怒地罵道:「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要是你沒有做出那些混帳事,我們怎麽會陷入這種境地!你除了製造麻煩,還有什麽處理事情的能力!」


    leno見狀嚇得趕緊往後退了退,他眨著無辜的眼睛,小聲地說:「你們打了他們,就不能打我了哦。」


    林鶴努力地安撫著幾人,但由於他們都是法國人,爭吵時中文和法文混雜,林鶴費了半天勁,幾乎磨破了嘴皮子,也沒能讓任何一個人冷靜下來。leno無奈地說:「林警官,你就省省心吧。夫人的脾氣是出了名的火爆,除了對張默溫柔嫻靜,還沒人能讓她在暴怒時停下來。」


    張默接到電話趕來的時候,olivier已經被踹的在地上爬不起來了,elizabeth原本咬死不說的嘴也把一切都說出來了。


    elizabeth就是幾年前isabelle帶來的女孩,當她拿著那張孕檢單遞給張默時,張默毫不猶豫地離開了olivier。isabelle原本的意思是想讓張默能夠看清olivier的真麵目從而不再將青春浪費在olivier身上,她曾經也學過大提琴,隻是自從嫁給olivier的父親後就放棄了自己的熱愛和事業,最後白白浪費了自己的青春。


    她給了elizabeth很大一筆錢讓elizabeth把孩子打了,隻是她沒想到elizabeth還是把孩子生了下來,現在就養在孩子外公身邊。


    江川和林鶴聽了一段勁爆的故事,後悔來的路上沒有買包瓜子。


    幾人臨走時,olivier對elizabeth說:「曾經我是對不起你,所以如果你以後的生活有任何不便都可以跟我提,我會盡我所能幫你,孩子我會帶走的,她跟在你身邊會被你影響的。」


    不等elizabeth反應過來,olivier就離開了審訊室。


    張默坐在輪椅上,看著isabelle掩麵痛哭,便讓江川把自己推近些,輕聲安慰道:「伯母,你別難過了,olivier現在有在慢慢變好,他以後不會再犯這些錯的。」


    isabelle抱著張默的脖子哭了很久,就連olivier都很少見自己母親這麽感性的一麵。


    張默提出讓江川推著自己跟他們母子倆去周邊的小湖邊上走走。


    走了有一會兒後,isabelle對江川說:「我可以先占用mathieu一會兒嗎?」


    江川看了看張默,點了點頭。


    「你今天才剛剛醒過來,就要來處理我的情緒問題,真是有點不好意思了。」isabelle垂下眸子說道。


    張默望著平靜的湖麵,笑著說:「還好我今天醒過來了,不然到時候就真的隻能看到olivier從警局抬出去了。」


    「他是你的丈夫吧?」isabelle指了指正在跟olivier談笑的江川,「我看過你們的新聞,他很深情,能耐得住寂寞等了你半年,如果換成olivier,怕是又得造出來一個孩子。」


    張默看向江川的眼神裏有愛意,有溫柔,更多的是愧疚:「其實我倒寧願我就這麽死在那場意外裏,或者他跟別的女人生了孩子,這樣至少他能過上新的人生。」


    「這樣的他還會是你愛的他嗎?」


    張默一愣。


    isabelle笑著說:「你知道嗎,你看他的眼神就像當初你看olivier時一樣,那時的olivier也滿心滿眼隻有你,你愛的是滿心滿眼隻有你的江川,而不是看著愛人昏迷不醒就朝三暮四的江川。」


    第一百零四章


    張默沉睡的半年裏也不是完全毫無知覺,他有時候能迷迷糊糊聽見外界的聲音,能聽到江川每次都會趴在他身邊輕聲啜泣,聽見他此生聽過最虔誠的禱告。


    他是幸運的,他沒有再賭錯了。


    isabelle說:「還好我當初用盡辦法拆散了你和olivier,不然真的會耽誤你一輩子的。」


    「伯母,謝謝你。」


    「不用謝我,你是個聰明人,就算我不去拆散你們,你們最終也會走到盡頭,我不過是加快了這個進度條而已,」isabelle輕輕推著張默緩緩向江川走去,「好了,你該奔向你自己的幸福了。」


    江川看著張默向自己靠近,便小跑了過去。


    isabelle將輪椅把手交給江川,走到olivier身邊說:「多謝你把mathieu借給我了,今天麻煩你們了,我和olivier就先迴去了,你們也早點迴去。」說完也不管olivier還想說些什麽,揪著耳朵就把人帶走了。


    湖麵上,微風輕輕掠過,原本寧靜的水麵開始泛起層層漣漪。張默靜靜地站在湖邊,感受著這份寧靜被漸漸打破。突然,天空中開始飄灑下細碎的雪花,像是天空中灑下的白色花瓣,輕盈而純淨。


    張默伸出手,一片雪花輕輕落在他的掌心。他感受到雪花帶來的冰涼觸感,那微小的冰冷仿佛能滲透到心底,卻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清新和寧靜。雪花在他手中緩緩融化,化作一滴晶瑩的水珠,滴落在地上,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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