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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聲音很低,好像沒人看到。傅延開跟那個駱七的注意力都在蘇明時身上。


    蘇明時吼了那麽一句後,便轉過身扶著沙發扶手站著,他似乎怒極,閉著眼,隱約聽得到他粗重的唿吸。從我的方向,隻看得到他的側麵,額角和鼻尖都布著細密的汗珠。


    我沒敢拖延,裹著被子下了床。


    我的褲子和鞋都扔在地板上,那褲子正好在傅延開的腳下。我蹲下很,伸手從他黑色皮鞋旁撿起褲子,緊緊捏在手中。


    我覺得自己的神經已經開始麻木了。


    站起身,想去洗手間換衣服,但駱七突然從我身後推搡了一把,嘴裏說:“趕緊出去!”


    先前周昌給我喝的不知是什麽,我腳還軟綿綿的,被人一推,小腿一軟,人踉蹌著向前撲去,剛好傅延開就在我前方,我下意識的抓住他胳膊。


    他任由我抓著,錯開我的眼神,仿佛壓根不屑看我。


    我心中發寒,正要鬆開他之際,他的手腕卻向上托了一下,我這才接著他的力道站起身,踉蹌一步,苦笑著說:“你不信我,我是喝了瓶礦泉水,跟被下了藥一眼。”


    他的眼睛始終沒有看我,我便也分辨不出他的情緒,隻聽他語氣平和的說:“你不用解釋。”


    我不知他的意思是,不必解釋,他都知道,還是不用解釋,他沒興趣。


    蘇明時這時轉過身,好像已經對我的存在忍無可忍,他眼神裏還壓著熊熊烈火:“駱七!”


    傅延開鬆開我,然後說:“蘇先生,一個女人穿成這樣從這出去,對你的名聲也不太好。”


    蘇明時沒說話。


    傅延開扭頭對我說:“還不去換!”


    我轉身時,蘇明時又打量了我一眼,他眼睛仿佛閃著精光,他是那種一眼看得透你,但你卻休想望穿他的人。


    加上不苟言笑的樣子,更讓人心生畏懼。


    我抱緊褲子走了兩步,低頭看到自己襯衫扣子隻剩下兩三粒,便猶豫著要怎麽辦才好。


    走到門口時,聽到蘇明時哼了一聲,極其緩慢的說:“周昌設計得了她了進這間房,卻逼不了她三翻四次打扮成這樣子出現在我麵前。


    駱七,扔山莊外去的林子裏去!至於周昌,去叫過來,還有新項目的其他股東,在山莊裏的,全部請過來。”


    我狐疑著進了衛生間,換好褲子,襯衫扣子壞掉的地方弄不好,我隻得抓著衣領走了出來。


    出來時,駱七站在門口等著我,他看我的眼神含著同情。好像山莊外的林子,有鬼似的,這才剛三月,天寒地凍的,扔我去林子裏,我怎麽走出去?


    這蘇明時不比周昌善吧?


    我深吸一口氣:“蘇先生,我是被迫的,如果因為這事讓您生氣,我道歉。我會馬上離開山莊。”


    沒聽到蘇明時的迴應。


    駱七還是那同情的目光,聲音壓低了些:“這麽多年,還沒人把蘇先生氣成這樣,你是頭一號!是自己走還是去林子,可由不得你。”


    我覺得這人有點眼熟,好像是經常跟著沈依依的那黑西裝帥哥,他之前戴了幾次墨鏡,我一時沒認出來。


    他知道我跟沈依依有往來,但不知我來這有一大半是為了沈依依。


    這時傅延開輕咳一時,慢悠悠說:“待會吧,跟周昌對質了再說,先出去吧。”


    駱七瞥了蘇明時一眼,見他反對,眼珠一轉,又落到我身上,攤手:“請吧。”


    我站著不動,直直的盯著傅延開。


    他不是快破產了不是起火了?不是快發不出工資了?不是要求著蘇明時的不要退單,不要罰他的違約金?


    為什麽他竟然可以替蘇明時做主?


    駱七見我不動,幹脆把我拽了出去。出了門,才發現這是個套間,外麵竟是一個廳。


    靠落地窗那處有一個大的樹根雕刻的茶盤,周遭一圈樹根圓凳,非常古樸。


    駱七將我拽到角落的位置,指了一把椅子說:“坐吧。”


    我還是不動。


    駱七說:“你可能不知道,林子是山莊外的紅燈區,而且,是可以滿足客人任何要求的地方。”


    我震驚了,瞪大眼睛望著他,難怪他剛剛那副同情的模樣。


    這個威脅,我受了。


    我走過去,一邊考慮要不要這會把駱七用戒指給放倒了,然後跑掉。但是想到如夏山莊這麽大,蘇明時的權勢也不小,我就算出了如夏山莊,蘇明時也一樣找得到我,還不如先走一步看一步。


    我一邊想著一邊抬手將椅子拖開,駱七忽然拽住我手腕,問道:“你這戒指哪來的?”


    我心裏咯噔一下,瞥著駱七,他的注意力全在我的戒指上。


    他必然是在沈依依那看到過這個戒指。


    我想了想,故意發出得意而膚淺的笑聲,手指在他麵前晃了晃:“怎麽,以為隻有你家依依小姐才買得起?我這雖然是仿製的,但也叫限量版,怎麽樣?”


    駱七鄙夷的哼了一聲,瞬間丟開我的手腕。


    我鬆了口氣,縮迴手,退了一點,避開落地窗這種敞亮的地方,靠著窗簾坐著。


    半個小時左右,陸續有人進來,其中有幾個眼熟,大概我曾跟著傅延開見到過。


    周昌是最後一個進來的,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我,目光隻在我身上停留了瞬間變若無其事的挪開了,找了條有靠背的樹根椅子隨意坐著。


    駱七敲了敲房門,說:“蘇先生,人都到齊了。”


    片刻後,門打開,蘇明時跟傅延開一起走了出來。


    周昌看到傅延開的一瞬間,很意外的樣子,視線忽然轉向我,他眼神淩厲,仿佛是刀鋒反射著冰冷鋒利的光芒。


    他指著傅延開,對蘇明時說:“蘇總,周某誠心謀求合作,這——算什麽?”他攤手示意傅延開的方向。


    蘇明時說:“你談你的,跟他無關。”


    周昌笑了:“蘇總,這就不對了,雖說談不上商業機密,但總歸是我公司的競標書,他這不合適吧?”


    周昌看我那一眼,是懷疑傅延開是我叫來的?


    蘇明時和傅延開都走到在茶桌坐下。


    蘇明時指了指我:“合作不合作,我們押後再談,這個女人,是你帶進山莊裏的,突然出現在這個套間,你給我一些解釋。”


    “解釋?我不明白。”


    蘇明時冷冷的說:“她裝扮成蘇圖當年在林子裏的樣子,躺在我的床上!”


    我一驚,竟是這樣!


    怪不得蘇明時看見我會是那樣的表情,周昌莫不是發了瘋,明知這是蘇明時的痛處,為什麽還叫我這樣做?


    周昌盯了蘇明時好一會,臉上慢慢露出迷惑的神情:“蘇總,她是我的助理沒錯,可她是新招聘的,兩三個月而已,事情做完我已經打發她迴去了,您可以查一下監控,看她是不是離開過。我不明白她怎麽會出現在這。”


    他倆眼神對峙了片刻,傅延開忽然開口說:“蘇總,這女人剛剛在外麵不知怎的,把我給弄暈了,總之是很危險,我已經報警了,我要帶走她。”


    “方青,不管怎麽樣,是我帶你來的,你在這山莊做任何事都要記到我頭上。我周昌也認這個栽,你過來倒杯茶,給傅總賠罪。”周昌手臂搭在椅子上,人看上去有些懶散隨意,更顯得輕鬆,把所有事推到我頭上,然後還一副你做錯事我罩你的模樣。


    我猶豫了一秒,這個時候,我是被動的,我先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麽。便起身走過去。


    周昌從茶盤上拿了個茶杯,示意我倒水。


    我拿茶海小心翼翼的往杯中注水,但倒到一半,周昌忽然鬆手,杯子落下去,跌在茶盤上,咕嚕滾動著。開水濺的到處都是,我慌忙退開。


    周昌站起來,啪一耳光甩在我臉上,我真是完全沒反應,嘴角一陣腥甜,人也被打的踉蹌了下,這一巴掌剛落,另一邊臉上又挨了一耳光。


    這一耳光更重,我被甩到了地上,一種無力感蔓延全身,傅延開曾警告過我,不要跟周昌走近,我沒有聽他的。如今這是報應吧?我毫無好無還擊之力。


    我翻身瞪向周昌,才發現他的手腕還高抬著,不過被不知什麽時候過來的傅延開給捉住了。


    周昌比傅延開高了六七公分,兩人站在一起時,不知是不是傅延開的站姿總是很直挺的緣故,並沒有氣勢上的弱勢,他微眯著眼,冷冷的盯著周昌,不知是誰的骨頭捏的直響。


    周昌笑道:“方青是你的女人,她做錯了事,替你受點罰,你這是幹什麽?阿延,話說迴來,我跟你總算是一家人,本該替你瞞著,但蘇圖的事總歸是蘇總心上一把刀,你再想誣陷我,也不該拿這件事開玩笑。”


    原來做的是這一出戲。


    隻是他沒想到傅延開也會來這,不然這招嫁禍,就能把傅延開一棍子敲死。


    傅延開從前總說我性子直,脾氣暴,總會惹事。那時他總是給我收拾爛攤子。這次,他還是忍不住護著我了?


    眾人注意力都在兩個男人身上,我爬起來也沒人注意到我,我在角落拖了把椅子,狠勁直接向周昌頭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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