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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樓不知為什麽會比一樓大了一倍。


    布置的非常喜慶豪華,禮台上一個非常顯眼的玫瑰拱門,走近去,都可以聞到玫瑰花的味道。


    這是多麽夢幻而且豪華的婚禮。


    婚禮在十二點整舉行,大廳裏賓客如雲,人頭攢動,我進去後,跟周昌客套了一會,跟著他四處走動,又借口找洗手間,看到播音設備都在禮台後。我該怎樣才能把這錄音播出去呢?


    有個姑娘在後台放著音樂。


    不一會,婚禮開始了。


    我戴上墨鏡,站在角落裏,看著張百良衣冠楚楚的站在禮台上,帶著微笑。這個微笑以我對他的了解,絕對是虛假的。


    他身後的銀幕正發著他跟文盈不同情境的結婚照。


    文盈,穿著雪白的婚紗,挽著她父親的手,從台下緩緩走向張百良。


    她帶著淺淺的笑容,羞澀又溫柔,眼睛炯炯的望著台上的張百良。


    張百良卻心不在焉,不停的垂下眼皮看著皮鞋。


    結婚進行曲響起,主持人在台上盡情的煽情。


    我當初跟張百良結婚,在一個非常局促的小酒店,大廳也就比這禮台大那麽一點。他拿著鑽戒向我單膝下跪,問我:“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說的是,我願意。


    他那一刻的笑容,看上去也是真摯的啊。


    我別過臉,不想看下去,忽然看到後台那個放音樂的姑娘跑到前邊,踮著腳尖在看。


    大概是想看宣誓。


    我對身邊的周昌說:“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


    周昌隨口嗯了一聲。


    我繞過人群,往後台去。那裏有一個小小的棚,棚裏隻有兩台筆記本,一台開著的筆記本屏幕上,有播放器正在發音樂,裏麵排序好了幾首別的歌。


    前台很熱鬧,文盈跟張百良已經在宣誓,不時發出熱烈的掌聲和唿叫聲。


    我取下墨鏡,迅速將u盤插在筆記本上,讀取u盤後,開始複製到筆記本中,非常快,不過幾秒的時間,便複製好。


    我感覺手在輕輕的顫抖,把那段東西添加到播放器上,轉過身要走,又覺得這樣太打眼,為了掩飾,我把那我複製過去的視頻改成了下一首要播的歌曲名稱。


    好了!


    我拔下u盤,正要轉身走出去,忽然一雙手從後麵伸過來,按住了我的手背。


    我嚇了一跳,差點叫起來。


    一扭頭,竟然是昨天跟我一起打牌的那個男人。


    昨晚我曾問過傅延開,他說這人叫傅邢知,是他家老三。


    傅邢知那天吊兒郎當的,這會卻很嚴肅,他隻瞥了我一眼,迅速挪動鼠標要把播放器裏的東西全部刪除,我一看,立刻拖開他的手臂。


    傅邢知壓低聲音說:“二哥馬上就到了。”


    我怕個屁。


    我也低聲警告道:“這跟傅延開無關!你別動我的東西!”


    我抓著他的手,他拿著鼠標卻不好操作,前一首歌隻有一分多鍾了,隻要我拖的過這一會,就是傅延開來了,也無力迴天!


    傅邢知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跟我僵持了幾秒,他左手突然在鍵盤上不知按了幾個什麽鍵,電腦忽然黑屏,而外間的音樂也戛然而止。


    我一驚,扭頭瞪著傅邢知。


    他拖著我迅速往出了棚子,躲在一側。


    那個負責後台的姑娘立刻跑了進來,咦了一聲。


    前麵雖然沒音樂,但主持人還在繼續煽情著。傅邢知拽著我,不一會,大廳又響起了音樂,隻是不是之前那個播放器裏排的那些,大概是換了備用的那個筆記本,


    到了大廳角落,傅邢知才把我放開,我抬手要打他,被他避了過去,心有餘悸的摸了摸鼻子:“哎呀,脾氣這麽差,二哥怎麽受得了呀。”


    我盯著傅邢知,心裏幾乎抓狂,隻有一分鍾!一分鍾我就成功了!


    傅邢知被我盯的往後退,指了指後頭,小心翼翼的樣子:“你、你在這待會,我去處理下,你複製在裏頭的音頻。”


    我一把抓住傅邢知的胳膊,指著台上的張百良,我說:“這個男人,出軌,把我送精神病院,逼我離婚,把我外公氣死了,你說!你說我要不要報複他!”


    傅邢知聽的直咂舌,那表情特扭捏,又想聽這八卦,又怕知道了傅延開情婦的秘密被傅延開滅口。


    就在我指向張百良的手要收迴來的一刻,張百良的目光不知為什麽忽然掃到了我這,並且定住了。


    我其實站的很偏僻,不知他怎麽會注意到。


    而傅邢知本順著我的手在看張百良,一件他望向我們,幾乎立刻握住我肩膀,擋在了我前頭,把張百良的目光給擋了過去。


    主持人在絮絮叨叨的說著,婚禮結束,請賓客們落座,新郎新娘要開始敬酒了。


    我甩開傅邢知,想出去,走了幾步,卻又不甘心,崩潰的蹲下身來。


    傅邢知亦步亦趨跟在我後頭,俯下身歪著頭瞅著我,一臉好奇:“你那是什麽呀?怎麽把二哥嚇成那樣,剛到f城,就折返迴來了。”


    我沒理他,眼直直的望著前方。


    傅邢知見我半天沒反應,便說:“我得先把你存那筆記本裏的東西處理一下,不然二哥可要找我麻煩了。你別亂跑哈。”


    傅邢知往後台那邊去了。


    我慢慢的直起身,看著遠處換了紅色敬酒服的文盈跟張百良,在酒桌間走動。


    她挽著他胳臂,笑的溫柔可人。


    而我的身上,在一陣一陣的發著冷。好不容易報仇的機會,我絕不能放過!


    台上主持人還在說最後的致辭,我一邊慢慢朝台上走去,一邊整理著情緒。待主持人已經說完了,準備收線下台時,我已經帶著諂媚的笑容站在了她的麵前。


    她有些錯愕。


    我堆著笑問道:“有音樂嗎,我來為文總獻唱一首。”


    主持人便看向台下文盈的父親文宏,然後說:“稍等哦,我請示一下文總。”


    文宏不認識我,但大喜的日子,我的笑容太過謙卑討好,他高興的點了點頭。


    我接過話筒,說:“唱一首明天我要嫁給你了。”


    主持人便說,請在稍等一下,我叫工作人員找一找伴奏。


    我點點頭,就站在台下等著。


    她轉身後,我便拿出手機,把小舅舅合成的視頻調出來,輕輕的拍了拍話筒試了試音,便打開音頻對著話筒開始放。


    沒有畫麵,先用聲音吸引一下目光吧。


    兩聲喘息後,張百良的聲音才吐了個你字,我手中的手機忽然就被人奪過去,我一抬眼,便看到張百良陰冷的一雙眼睛。


    他順手把我的手機狠狠摜在台下,我下意識要去奪,但不及他動作快,連聲音都淹沒在喧雜的大廳中。


    他怒視著我,唇角因激動而抖動著:“你幹什麽!!”


    他的極怒讓我心裏一陣舒適,我勾起唇冷笑:“你心虛什麽?我不過是想為你們獻首歌。”


    文宏走上前來,指著我問張百良:“怎麽迴事?”


    文盈也在後麵趕過來,立刻挽著她爸爸:“爸,就是她,一直纏著百良。保安!保安!!”


    傅邢知趕過來,掃了他們一眼,然後拉著我說:“我們走吧。”


    他自然隻希望趕緊帶我走,好完成傅延開給他的任務。


    我們這邊雖然動靜不小,但大廳中人太多,本就很吵,也沒引起多少人注意。


    我四處張望了一下,在幾米開外看到正跟人聊天的周昌,立刻甩開傅邢知,朝他走過去,輕聲說:“周先生,您在這呢,我可找了您好久。”


    周昌笑了笑,從侍者手裏端了杯紅酒給我,跟我碰了一下。忽然目光落在我身後,嘴角帶著玩味的笑容:“這後麵,不會是衝著你來的吧?”


    我一扭頭,看到文宏和張百良帶著幾個保安朝我走來。


    我立刻轉身挽住周昌,麵對著文宏一行人,眉飛色舞道:“他們不知道我是跟周先生一道進來,叫我滾出去呢。”


    果然,文宏一行人腳步慢下來,麵麵相覷。


    我跟著周昌進門時就想著,今日若是有意外,還可以伴著周昌這棵大樹,倒被我料中了。


    周昌掃我一眼,他眉目深邃,尤其顯得眼神銳利,好似這一眼,就把我看了個透,自然也是輕易的洞察了我的動機。


    我這話是在激他,你周昌帶進來的人,文家竟然要趕出去,他為了麵子,自然會護我一護。


    周昌的眼神讓我心虛的挪開了目光。


    他看似對我興趣濃厚,但我可以看出,這並非男女之情,他審視著我,從前傅延開帶我去看賽馬,他挑馬下注時,就是這種感覺。


    周昌勾著嘴角,似笑非笑的,左手搭在我腰上,對著文宏:“這是發生什麽事了?動這麽大架勢?阿青今天賞臉,做我的女伴,你們可別嚇著她了。”


    我腰肢僵硬,有一種蛇纏上身的錯覺。


    而張百良在一側,眼神更是陰冷。他想說話,卻被文盈攔住了。


    我硬著頭皮,故意倚在周昌身邊,冷冷的看著這兩人。


    文盈看來很善應變,手中拿著我拿摔碎了屏幕的手機,笑盈盈的上前放我手中,說:“周先生,都是誤會,這位小姐說想唱首歌,我們後台呀,設備壞了。我是過來送手機的。”


    周昌瞄了一眼我手中屏幕粉碎的手機,神情冷淡,拖長了調子:“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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