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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迴房換了套衣服,門外忽然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這麽快就迴來了?我那一刀下去,不說傷到骨頭,至少的縫個幾十針吧?


    難道是張柔跟婆婆?我想不也想,去廚房拿了一把西瓜刀。


    西瓜刀有一尺多長,他張家任誰,看誰敢攔我!


    可我到底不如張百良心機深沉。


    等我迴到客廳,門外蜂擁而進的,是一群穿著白衣的醫生,還有張柔跟婆婆,張柔指著我,捏著嗓子驚慌的叫道:“醫生你看,我嫂子可不是瘋了嗎?這會還拿著刀要殺我們呢!”


    那些醫生的眼神,的確跟看著一瘋子似的。


    我以為他們頂多報警,卻不想,他們竟然會叫來精神病院的醫生,來捉我?


    我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為首的女醫生,向前走了一步,抬起手,用對神經病的口吻,安撫著說:“方小姐,我們先把刀放下,來,聽話,把刀放下!”


    一屋子人都對著拿水果刀的我虎視眈眈。


    婆婆靠著門框,樣子有些緊張。張柔膽子卻大的很,躲醫生後麵望著我,下巴高高揚著,一副得意的模樣。


    整張臉都寫著一句話:我看你還怎麽跑。


    這個社會真是有點奇怪。


    警察闖進人家屋子抓人,都得真憑實據,法庭傳票,搜查令。


    可精神病院的醫生,竟可以憑借家屬的一麵之詞,就大喇喇的上門抓所謂的病患!


    從張百良說出那些話後,我的確處於高度亢奮狀態,一直到現在,嘴裏還隱隱有股血腥味。


    我越是抓狂,越是坐實了我精神不正常。


    我強迫自己深唿吸的腦海中思緒轉動如風馳電擎,想著該用什麽法子脫身。


    這時,我在這幾個醫生裏,看到了文盈。


    她也是白大褂打扮,頭發束在帽子裏,顯得臉特別小。我一下子想起張百良另一個手機裏的那個女學生的照片。是文盈無疑了。


    張柔說過,文盈是修的心理學,那麽招惹這些精神病院的醫生來對付我,想必就是她的主意了。


    跟張百良,真是狼狽為奸!


    稍一思索,我把西瓜刀甩到了地板上,偏頭盯住文盈。


    清脆的一聲響,刀鋒顫抖,震出一陣陣迴音。


    我麵無表情盯著文盈的神情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開始出聲安撫我的女醫生,也扭頭去看她。


    文盈也有所察覺,立即解釋似的說:“這位患者曾到我實習那個診所諮詢過,跟我們前台了解了很久情況,不知為什麽又走了。家裏人也說,情緒很不穩定。”


    證明我瘋了很容易,證明我沒瘋,卻不那麽容易。


    “我是受了點刺激,但是我沒有精神病史,包括我的家族。我拿刀是因為我老公出軌了,”我的食指指向文盈,“那個小三,就是她。”


    醫生們皺著眉頭,目光都在我跟文盈間轉動。


    一旁的張柔更是緊張,剛要說話,被文盈阻了。


    她很鎮定,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方小姐,我們隻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沒有事的話,很快就可以迴來,您別緊張。”


    我從包裏拿了手機:“你們不信?我手機裏就有他們曖昧的照片和視頻。”我說著,往沙發那邊的插座那走去,“不過我手機沒電了,我先充電。”


    一群人都沒動,張柔忽然上前一步,大概想要阻止我,我立刻裝作無意的踢了一下地上的水果刀,刀鋒跟瓷磚摩擦的聲音很響,張柔嚇了一跳,站住沒動了。


    我從包裏拿充電器插上,表麵上好像很隨意很輕鬆,但其實我手心都出汗了。


    文盈跟這些人解釋,而不是指揮,說明這精神病院的醫生雖然是他們叫來的,但並不是他們一夥的。


    他們麵麵相覷,對我的話也不知真假,隻能被我拖延時間。


    這麽多人,我越想衝出去,越會被當做瘋子。雖然去醫院也可以證明我沒瘋,但我得馬上趕去中心醫院看方繼德。


    我舉著手機,對文盈招招手:“你過來下,我有話跟你說。”


    張柔立刻緊張起來:“文盈姐,你別過去,她真瘋了,我哥的手都差點被她砍斷了!”


    “你們這麽多人,怕什麽。”


    文盈倒並不怕我,跟那幾個醫生討論了一下,說什麽可以先穩定穩定我的情緒,免得我做出什麽偏激的事。


    我坐在沙發裏,把手機開機,然後找出那段音頻,又從抽屜裏拿了個耳機,遞給文盈:“給你聽一點東西。”


    文盈皺著眉:“直接放。”


    我冷漠的看著文盈:“文小姐,這點東西,恐怕他們聽到不太好,關乎你在事業上的名譽。”


    她麵無表情的接過耳塞,塞在耳朵裏。


    漸漸的,她臉色變了,接著不敢置信的看向我,猛然站起來,耳塞都給扯了下來。


    她指著我,動了動嘴唇,我止住她:“文小姐,你後麵,還有人呢。他們要是知道,你作為心理師,卻慫恿你的病人,一個——”我攤手,沒有把那個詞說出口,“再對受害人實施一次暴力,你的職業生涯,恐怕要出問題了。”


    我看她臉色慘白,心想我果然沒猜錯,張百良對文盈並沒有如實相告,我故作不解道:“怎麽,你竟不知道他對我做的事?”


    文盈一言不發,居高臨下的望著我,眼神愈加陰冷,看的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我立刻站起身,我知道,我低估了文盈。


    我這一把刺激,並沒有把擊潰她的心理防線,我本以為她知道這件事,會失魂落魄,那醫生們不可能還認為我有精神病吧?


    可文盈的眼神,傳遞出的隻有一個信息,那就是,絕對不能放過我,不能讓這些事傳出去!


    我收起手機和包包,起身就要走。


    文盈忽然拽住我的手,往她胸前一帶,我猝不及防,一下撲倒在她身上。


    文盈尖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別掐我!”


    所有人都立刻圍了過來,文盈一副掙紮著的樣子退縮到沙發腳處,可憐巴巴的直望著其中一男人:“成哥,她想殺了我,我真的不認識她,她還威脅我,要給我潑硫酸!”


    我真是,被這一波表演給驚豔了!


    這反應速度!


    這陰險程度!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跟張百良那渣男簡直絕配!知道自己的男人是個強奸犯竟然都要維護,我他媽哪裏鬥得過這樣一對狗男女!


    我爬起來,想趁亂衝出去算了!


    “成哥!快啊!”文盈見其他人不動,對著那個好像特關心她的男人喊著。


    那男人一把擋住我,我要迴頭去撿刀也來不及了。


    我被他們拽住了胳膊,往屋外拽,我隻得下意識的掙紮著喊道:“你們放開我,我要報警!你們憑什麽抓我!”


    我是氣不過才喊,他們是就怕我不喊不叫。


    到了樓下,我大喊大叫吸引來了保安,但畢竟抓著我的是穿白大褂的醫生,而救護車就停在樓下。看熱鬧的一大群,全看著我如何掙紮,如何跳腳,卻沒有人會相信我的話。


    到了車門口,我攀著車門不肯上去,不斷跟拽我的人解釋:“我真的沒有瘋,我要去看我外公,我外公快不行了!”


    因為我折騰出的動靜實在太大,文盈便提議要給我打安定。


    安你大爺!


    我瞪著眼,兩腳飛起來朝文盈踹過去,可我胳膊還被拽著,壓根就踹不到她。


    腳一離地,我反而鬆了力氣,被塞到了車裏。


    我恨恨的喊著:“文盈,你要是害的我不能見我外公最後一麵,我一定要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生不如死!”


    在車裏,我手裏拿到什麽就朝文盈砸什麽。


    被我冤枉了二十年的方繼德,正躺在醫院生死未卜,而我卻再無計可施!我真的要瘋了!


    很快,安定的注射器就到了我眼前,我掙紮的實在沒力氣,冰冷的針尖就那麽紮進了我的胳膊裏。


    我喘著粗氣,窩在後座一動不動。


    車還在飛速行駛著,抓我的人漸漸放鬆了警惕。


    我死死的盯著窗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感到悶包裏的手機震動起來。


    我一下子清醒過來,想起手機剛剛在客廳充了一會電。


    我開始以為是短信,但手機一直持續震動著。


    我手機是有來電鈴聲的,但隻有傅延開的號碼,我設置的是震動,因為怕萬一他來電被張百良聽到,又吃醋。所以特意設置的。


    我心裏一陣驚喜,這可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我當著文盈的麵接電話肯定會被奪走手機或掛斷,我悄悄的把手伸到包裏,按下了音量加大鍵,我的手機有設置接通快捷鍵。


    接著猛然提高音量,大聲道:“救命啊!張百良要抓我去精神病院,誰來救救我!外公得了癌症,我要去中心醫院看他,快來救救我!!”


    所有人都迴頭看我,隻當我休息好了,又開始發瘋,都沒搭理我。


    我吞咽了下口水,喘口氣,繼續說:“不管你要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你救救我。”


    文盈卻發現了我的異樣,她突然伸手把我的包包扯過去,我的包包帶子掛在身上,她沒扯動,但我就被她扯的往前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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