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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險啊,半截身已經下水,幸好及時醒悟爬上了岸,如果真成了鴨子,即使抖落了身上的汙水,也抹不去心裏的汙點,那將是一輩子的痛。


    出了酒店,江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為自己及時懸崖勒馬感到慶幸。他決定迴去好好跟柳伊人交流,相信柳伊人會幫自己度過難關,如果柳伊人也沒有能力解決,那隻好聽天由命了。


    江君迴到家裏,見柳伊人在哄孩子睡覺,幾次想開口都咽了迴去,心想還是等孩子睡著後,跟柳伊人坐下來好好談這事兒吧。江君在房間裏轉了起來,好容易等孩子睡著,看到柳伊人很累的樣子,忍了忍沒有開口,出了房間來到一樓,坐在沙發上發呆。


    沒坐一會兒,柳伊人從樓上下來坐在江君的身邊,說道:“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有什麽事嗎?”


    “沒有,沒有,你上樓去睡吧。”江君支吾道。


    “你迴來後一直坐立不安,在房間直打轉,太反常了,怎會沒有事兒?”柳伊人淡淡地說。


    她永遠都是那麽安然恬靜,但是什麽都逃不過她的眼睛。江君覺得再瞞已經沒有意義:“我擔心你累就沒跟你說,我確實遇到事情了。”


    看見江君局促不安的樣子,柳伊人估計他遇到的事情還不簡單,不免有些緊張:“不管遇到什麽事,我們一起商量著解決,你跟我說到底是什麽事情?”


    江君不知道從何說起,如果開口就說欠了一百多萬,怕嚇著柳伊人。他鎮定了一下精神,說道:“我說出來你不要害怕。”


    看見江君慌張不堪的神情,柳伊人有些擔心,勉強笑道:“多大的事兒能把我嚇到,看樣你還是不了解我,說吧,別吞吞吐吐的。”


    “是這樣的,酒吧前老板張飛揚不是跑了嘛。”江君決定慢慢引入話題。


    “我知道啊,他騙你入股,把一個爛攤子交到你手裏,現在經過你的努力,酒吧不是已經很正常了嗎?”柳伊人知道的都是江君平時迴來報喜不報憂的情況。


    “實際情況要比我跟你說的要嚴重得多,前段時間你要生孩子,後來孩子生下來後你身體又在恢複中,我怕影響你的情緒,沒敢跟你說實話,我好容易把出現的問題一一處理了,現在又出了問題。”江君盡量把語氣變得婉轉些。


    “以前出了什麽問題,現在又出了什麽問題,你盡可以跟我說,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脆弱。”柳伊人告誡自己,隻要不犯法,什麽都不算事。


    “張飛揚臨跑之前,向我借了十萬塊錢,我是從你這裏拿給他的。”江君首先說起了柳伊人掏出的的十萬塊錢。


    “這錢已經被騙了,我知道啊,騙了就騙了,再糾結也沒拿不迴來了,你不別放在心上。”柳伊人安慰著江君。


    “姓張的除了騙了我們的十萬塊,又以酒吧的名義向一個客人借了十萬塊,雖然這筆錢是以酒吧名義借的,他跑了,我是酒吧的股東,人家就把帳記到了我的頭上。”江君先說出了借薛苗的十萬塊錢欠款。


    “什麽樣的客人會借給酒吧十萬塊?是不是姓張的跟人家裏外勾結騙你錢的?”柳伊人疑惑地問。


    要不要跟伊人說薛苗想包養自己?這種事怎麽能解釋得清,好在什麽都沒發生。江君遲疑了一下,決定不告訴柳伊人:“是一個常去酒吧的人,時間長了大家就熟悉了。”


    柳伊人鬆了口氣,說道:“那我們就把人家的錢還了,欠別人的錢心裏總是不踏實。”


    “本來我以為這是酒吧欠的錢,想用酒吧的收入去慢慢還這筆賬,就沒告訴你。”江君解釋道,停頓了一下又說:“我沒想到的是酒吧還欠下了供酒商劉總的二十多萬酒款,我用酒吧的收入,自己苦的五萬,這個你是知道的,又從你跟前拿了十五萬,總算把劉總的酒款還清了。”


    “我們的錢就不要再提了,以後慢慢再賺迴來就是了。還清了酒款不是很好嘛,還有什麽問題嗎?”柳伊人知道這些情況,並不感到奇怪。


    “我把劉總的酒款還清以後,本想再從他那裏賒酒的,還錢時說好好的,他拿到酒款後卻翻臉無情,不肯再給我們酒吧供酒了。”江君還在生著劉總的氣,認為他就是個出爾反爾的奸商。


    “人家劉總不再供酒也很正常嘛,酒吧欠了人家這麽多酒款,如果每個酒吧、飯店,用酒的地方都欠人家這麽多貨款,拖也把人家拖垮了。”柳伊人倒是十分理解劉總不繼續供酒的行為。


    “問題是他不給我們賒酒了,我就得從別人家進酒,我們酒吧已經臭名在外,一聽我們要酒,大家都躲得遠遠的,沒辦法,我隻好用現金進貨……而且供酒商要五萬元起步才給我們批發價。”江君停了下來,看看柳伊人的反應,見她一如平常的安然,繼續說道:“因為從你這裏拿了那麽多的錢,所以……所以我就向別人借了十萬塊去進酒了。”


    說了半天不就是姓張的騙客戶的十萬塊,進酒十萬塊嘛。柳伊人放心了:“明天我給你二十萬,把欠人家的錢都還了。”


    要是這二十萬就好了。江君猶豫了片刻,說道:“嘿,還有呢,酒吧沒正常經營兩天,房東又堵上了門,說酒吧欠了去年下半年和今年上半年的房租二十萬。”


    這就是四十萬了?加上自己的二十五萬,江君的五萬,短短一個月就賠進去七十萬。柳伊人沉默了,臉色冷了下來,想不表露出任何的吝惜和震驚都很難做到。


    江君瞄了柳伊人一眼,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他忽然感到有些操之過急,把真實情況一股腦告訴柳伊人。但是,不告訴她真實情況,憑一己之力,又怎麽去還薛苗的四十萬和新冒出來的八十萬?難道真的要委身於薛苗去做鴨子,或是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坐等法院的傳票?到那時怎麽向柳伊人解釋?


    江君清楚,社會上有多少家庭因為錢的問題,本來恩愛的夫妻最終勞燕分飛。


    既然開口坦白,不如徹底說清問題,要分要合隨柳伊人決定。見柳伊人不吱聲,江君咬咬牙,說道:“更為嚴重的是,姓張的用酒吧做抵押,向別人借了八十萬塊錢,今天債主上門要債了。”


    八十萬!不連自家的錢的就是一百二十萬。柳伊人大吃一驚,竭力讓自己鎮靜下來。她做夢都沒想到江君創業會闖下了這麽大的簍子。柳伊人坐正了身體,沉默了。


    江君像犯了大錯的學生,低頭擺弄著雙手。


    柳伊人後悔自己沒有好好為江君把關,總抱著讓他曆練的心態任其發展,現在問題出來了,江君肯定有責任,但也不能單單責怪他一個人,自己比他大了十歲,怎麽說都有責任。


    還有沒有其它解決的辦法?柳伊人說:“這些錢都是酒吧欠的,姓張的一走了之,就不付一點責任了?”


    江君歎口氣,說道:“說白了,都應該是他的責任,但是這些錢都是人頭馬公司的債務,現在他跑了,我是另外的唯一一個股東,債主肯定都要找我。都怪我,貪圖股東那麽點點蠅頭小利,上了姓張的圈套。”


    既然是這樣,說明沒了退路必須還錢。柳伊人沉思片刻,說道:“錢的事情我來解決吧,你就不要難過了,你現在關鍵問題是如何把酒吧經營好,不能再出什麽差錯了,花錢容易掙錢難啊。”柳伊人想,幸虧自己手裏有錢,要是沒錢,不就得傾家蕩產了嗎?


    我特麽還是男人嗎,創業,創業,卻闖出這麽大的禍,自己束手無策,卻要伊人出麵解決。江君本來是指望柳伊人想辦法解決問題的,當柳伊人真的答應解決問題,他的心情反而沉重起來。


    再內疚,再懊悔已經無濟於事,江君想,唯一的辦法就是這輩子給柳伊人做牛做馬,如果有朝一日自己能夠發達,給她最好的生活。


    柳伊人決定幫助江君度過難關,心情反而輕鬆了許多。錢這個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必看得太重,有能力幫助心愛的人就是自己的幸福。


    柳伊人從沙發上站起來,拉著江君的手去二樓:“以後有什麽問題不許一個人藏在肚子裏,我能幫你的我幫你,你能幫我的你幫我,這才是愛人間應有的態度。”她想緩和江君緊張的心情,讓他徹底放鬆,嬌媚地看著他說:“你去洗澡吧,讓你等了這麽久,我應該……還你個洞房花燭夜了。”


    伊人不僅沒有責怪我,還用這個方法安慰了,真是女神啊。江君驚訝地看著柳伊人:“你身體可以了嗎?”


    柳伊人羞澀地點點頭,進了房間。


    終於可以第一次做真正的男人了。江君去了浴室。他感到萬分慶幸,虧了沒有答應薛苗,否則現在怎麽麵對柳伊人?他急急洗了澡上了床,跟柳伊人擁抱在一起,剛要行事,手機不適時宜地響了起來。


    江君懊惱地說誰這麽會趕時間?他想辦過事再迴。


    柳伊人說不在乎這點時間,是不是酒吧的電話?


    江君極不情願地摸過手機,見是酒吧經理打來的。


    經理在電話裏急促地喊道:“江總,酒吧出事了。”


    出事了?要債的人不是說好明天晚上去的嗎?江君興奮的全身一下子鬆軟下來,緊張地一軲轆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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