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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沉雁帶著厭惡的心情跟子彈辦完事情,急急去了衛生間,看著身上被子彈吮的片片桃花,心想,這樣的狀況晚上怎麽麵對田昱皇。


    白沉雁沮喪到了極點,開始使勁兒地搓洗被子彈侵襲過的領地,正忙著,突然一陣惡心,胃子翻江倒海特別難受,連忙趴在洗臉盆上痛苦地幹嘔著,幹嘔了幾下什麽都沒吐出來。


    難道懷孕了?如果真的懷孕了,這肚子裏到底是誰的種啊?白沉雁有過懷孕、打胎的經驗,心裏掠過一絲不妙的念頭。她喝了兩口自來水漱了漱嘴,整理了淩亂的頭發,仔細化了妝。


    白沉雁出了衛生間,喝了半杯白開水,胃子總算舒服了一些,她穿好衣服,沒跟子彈打招唿便氣唿唿朝門外走去。


    “給我搞三份邀請函來。”子彈在後麵喊道。


    白沉雁轉過身來問:“你們不就兩人嗎,要三份幹嘛?”


    子彈嗆白道:“讓你搞三份你就搞三份,怎麽那麽多廢話?”


    “好吧。”白沉雁“咣當”帶上了門走了。


    這特麽就是典型的引狼入室,看上去文文靜靜的書生跟無賴的色狼沒有兩樣,粗陋、殘暴、貪婪、無恥、邪惡。白沉雁把能想到的惡毒詞語恨不能都用在子彈身上。她開始後悔找來了子彈,但是事情進展到這一步,已經毫無辦法,她要仰仗這個混蛋葬送田昱皇。


    這肚子也太爭氣了,早就上了環怎麽就有反應了?嘿,等辦掉田昱皇再去醫院吧,如果真懷孕了必須打掉,不管是田昱皇的還是吳迪的都不能要。


    白沉雁開著車,一路憂心忡忡地到了清源商城。她來到文具櫃前,掏出包裏的邀請函,問服務員有沒有跟這個一模一樣的,服務員翻箱倒櫃找了半天,終於找到四張同款的邀請函。


    還好,沒有同樣的邀請函就耐煩了。白沉雁長長舒了一口氣。


    買了邀請函,白沉雁把車子停在商城,走上街頭開始尋找小廣告。說也奇怪,平時逛街時隨處可見的小廣告,等真正需要它們時,這些小廣告像跟她捉迷藏般全不見了蹤影。


    人背時喝水都塞牙。白沉雁連跑了兩條街都沒見到一張小廣告,腳越來越不聽使喚,腿肚子越來越重,渾身疲憊到了極點。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堅持著,身後雪地裏留下深深淺淺的腳印,有幾次都差點摔倒,竭力平衡著身體才站穩了。


    真是活遭罪,在這冰天雪地還出來幹這倒黴事。白沉雁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越想越懊惱,越想越窩火,越想越恨吳迪和子彈。男人都特麽不是好東西,在床上一個個大話連篇,能得不輕,關鍵時候沒一個有用的。


    又轉了一條街,白沉雁看到一家鞋店,才想起換雙運動鞋。她進了鞋店,在凳子上坐下後再也不想動彈。


    她敲打著腿麵叫服務員拿一雙運動鞋。


    服務員問:“美女,您要什麽款式的鞋?”


    白沉雁說:“隨便,三十七碼的就行。”


    服務員奇怪地看著白沉雁,告訴她鞋子穿了後就不好退換了。


    白沉雁不耐煩地說:“你磨嘰什麽呢,誰要退換,趕緊給我拿一雙。”


    服務員見客人態度不好,隨手拿了雙鞋遞給白沉雁。白沉雁試了試,還算合腳,換上鞋,付了錢,拎著提袋出了鞋店,繼續沿街尋找小廣告。


    臨近傍晚,白沉雁總是找到一張製假證的小廣告,她按照上麵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對方電話響了半天才有迴應。在確認對方是製假證的後,白沉雁說需要做四張假的邀請函。


    “有沒有樣本和同樣的邀請函?”


    “都有。”


    “幾天要貨?”


    “最好今晚,最遲明天。”


    “今晚肯定不行,明天要貨也是加急件,要收加急費。”


    真特麽囉嗦,不就是幾張邀請函嘛,你要多少錢?白沉雁說:“你開個價吧,最遲明天我要取貨。”


    “連加急費六百。”


    “六百就六百,怎麽把東西遞給你?”


    “你在什麽地方?”


    白沉雁抬頭看了看四周:“我在長春路和大連路交界處。”


    對方說:“你到清源縣人民醫院門口等我。”


    “好的,我到了跟你聯係。”為了把邀請函及時遞到製假者手裏,白沉雁硬著頭皮答應馬上過去。


    白沉雁身處清源市區的南邊,清源縣在清源市區的北邊,幾乎要穿過清源市區才能到達目的地。車子停在清源商城的地下停車場,她實在走不動了,要想迴到停車場十分困難。


    頭腦發脹,渾身不停地哆嗦著,白沉雁感到生病了,她強忍著站在路邊等出租車,約摸等了十來分鍾都沒有一輛空車經過,她抬腕看看手表,心裏著急,又等了十幾分鍾,終於來了一輛空車,她急急忙忙鑽進車裏,顫抖著聲音跟司機說去清源商場地下停車庫。


    到了車裏,打開空調。白沉雁頭疼得厲害,渾身沒有一點力氣,趴在方向盤上休息著,迷迷糊糊就想睡覺。


    不能睡,一定要把邀請函遞到製假者的手裏。白沉雁在心裏默念著,強行撐住身體,咬著牙開動汽車。


    出了地下車庫,地麵上已經結冰,白沉雁不敢有一絲的懈怠,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車子在路上緩緩行駛,好容易到了清源縣人民醫院門口。


    白沉雁給製假者打電話。製假者要她把邀請函和三百錢定金放在醫院門口東側賣紅薯的大媽手裏。


    “我要見到你本人,把東西親自交給你,還有話跟你說。”耽誤不得,白沉雁不放心把東西交給賣紅薯的大媽。


    “有什麽話就在電話裏說,我不會跟你見麵的。”


    “放在這裏會不會丟了,你能保證我明天取到貨嗎?”


    “明天這個時候還到這裏來拿,保證沒問題。”


    製假者不肯見麵,白沉雁沒有辦法,隻好把東西交給賣紅薯的大媽,然後忐忑不安地離開了。


    白沉雁打電話告訴子彈,邀請函明天晚上做好,問美女蛇到沒到清源。子彈不耐煩地說,你隻管在活動前把邀請函給我就行,其它的事你就不要問了,還有,明天把餘款一次性打給我。


    白沉雁頭疼得厲害,不想跟子彈多糾纏,歎了口氣掛了電話,勉強開著車迴到家裏,扶著樓梯上了二樓,脫了外套,和衣爬上床倒頭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白沉雁昏昏沉沉中感覺有雙手在自己的身體撫摸著,也懶得睜眼,翻了下身把手讓開,這雙手固執地放在她的身上,白沉雁艱難地睜開眼,見是田昱皇,厭惡地說:“我生病了,你去隔壁房間睡吧。”


    難得一天早迴家,還給我裝病。田昱皇哪肯放過白沉雁,扳過她的身體就要爬上去。


    白沉雁沒有勁兒掙紮,聲音微弱地說:“我真的生病了,混身都不舒服。”


    田昱皇伸手摸了摸白沉雁的額頭,感到確實滾燙,這才相信她真的生病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睡一夜就好了。”白沉雁懶得說話,更懶得起身。


    “硬撐著怎麽行?還是去醫院看看吧。”田昱皇勸道。


    “你煩不煩人啊,我說不去就不去,你去睡吧。”白沉雁沒好氣地嗆白道。


    田昱皇習慣了白沉雁的公主脾氣,見她發火,轉身出了臥室,去客廳找到退燒藥,倒了杯白開水,返迴到臥室,推了推白沉雁:“把藥吃了再睡。”


    白沉雁蜷縮在被窩裏一動不動:“什麽藥?”


    “退燒藥。”


    “你知道我什麽病啊,給我吃退燒藥。”


    “你身上燙的要命,肯定是發燒了。”


    白沉雁支著手勉強坐了起來,伸手去接田昱皇手裏的藥,領口處冒出兩片桃紅色的吻痕。田昱皇見了,心裏一驚,仔細再看,果真是吻痕。


    到底是真病還是裝病?田昱皇立刻火冒三丈,伸過手去沒有把藥遞到白沉雁的手裏,一把撕開她的衣領,她的胸前現出一片片桃花狀的吻痕。田昱皇憤怒至極,把藥往白沉雁的臉上摔去:“這是什麽?裝得倒逼真,我差點就上了你的當。”


    因為頭疼得厲害,白沉雁早忘了身上的吻痕,田昱皇的突然襲擊和勃然大怒,才使她想起自己遍體鱗傷。既然已經被發現,再抵賴已經無濟於事,她幹脆一縮身睡進被窩,用被子捂住頭,用手捂住耳朵,任由田昱皇怎麽說都不開口。


    田昱皇罵了一陣,見白沉雁並不接招,實在沒了辦法,軟了下來:“你就不想跟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麽迴事嗎?”


    白沉雁並沒聽到田昱皇在說什麽。管你歇斯底裏,狂風驟雨,我充耳不聞,閉眼不見,看你還能神氣幾天。


    田昱皇長歎了一口氣,轉身出了臥室去了隔壁房間。


    早就懷疑白沉雁出軌,可惜一直沒有證據,現在鐵證如山,看你還怎麽抵賴?現在的問題是下麵該怎麽辦?離婚,顯然對自己不利,不離婚,就得有足夠的心理承受能力戴著這頂實實在在的綠帽子。


    此時的田昱皇心力憔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竟想起了柳伊人。她應該快生了吧,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等田昱皇出了臥室,白沉雁來不及多想,找到被田昱皇扔在床上的退燒藥吃了下去,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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