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腦袋揚起,端起嚴肅認真的表情,很肯定地點頭:「兩個,我也是兩個。」


    聞言,江柏嘴角輕扯,笑了笑,沒反駁。


    他掌心移了移,讓小人魚不得不從屏幕裏直視自己。


    林秋見這人毫不收斂,哪兒還有半點高冷研究員生人勿近的姿態,指指點點。


    江柏也不惱,反而心裏如同什麽抓撓過,心癢酥麻。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林秋漸漸生出不適,想去泡泡水。


    「我今天尾巴又在疼了。」所以快結束視訊讓我去泡泡水吧。


    江柏喉結滾了滾,眼底幽深。


    「你怎麽不說話?」


    江柏:「在想帶什麽藥可以餵給小魚吃。」


    嘴上說的是一迴事,掌心的舉動又是另一番光景。


    存在感太強,林秋不好意思直接看,就偷偷用餘光去瞧。


    一次兩次,江柏沒反應。


    小人魚覺得自己很厲害,高階異能者都沒發現他偷看。


    ……


    「小魚在偷看什麽?」


    被抓包的林秋絲毫不見慌亂,他冷笑一聲:「誰偷看你了?」


    江柏好笑道:「我說你偷看我了嗎?」


    林秋臉皮薄,有種做壞事被抓到的心虛,臉頰很快潮紅一片:「??」


    ——怎麽會有這麽單純,笨笨的老婆啊


    ——快讓我超一下


    ——bt的事江某不做,非常bt那江某得做做


    ——江姓小子,你就偷著樂吧就


    江柏眼神直白,灼熱地望著屏幕裏低垂著腦袋的人魚:「怎麽不說話?」


    林秋不自在地揉揉臉,幹巴巴道:「你自己要給我看的,才…才不是偷看。」


    「小魚,抬頭。」


    「小舌頭吐出來。」


    林秋不聽,拒絕他的要求:「不要。」


    江柏:「那好,看尾巴也可以。」


    「是屏幕下方這快嗎?腰窩以下的那片鱗很不一樣。」


    「是這裏嗎?不說話就是默認我的答案?」


    「撥開這片鱗是不是就可以找到?它很漂亮。」


    真的是蠻不講理,林秋嫌棄道:「閉嘴。」


    「閉不了,你按我說的做。」


    「才可以。」


    林秋忍受不了他那些沒有下限的話,思索後先問他:「說到做到?」


    江柏誘哄似的,溫和地說:「說到做到。」


    幾秒後,小人魚別別扭扭地抬頭,朝屏幕吐出舌頭。


    ——是我想的那樣嗎?這個位置好微妙啊


    ——好像是接住了,透明色的,又有點白


    ——某位江姓研究員,你不簡單啊


    ——不得了了,某個不存在的東西忽然發威了,讓我去冷靜一下再迴來繼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婆好美,老婆的尾巴快快扇我臉上


    ——真的是……勁啊~~


    ——狂吃,偷吃,吃飽了,舔舔嘴巴,打個飽嗝(下次還來)


    ……


    林秋被後麵的事情弄得有些懵,他驚愕地看著屏幕,下意識地甩動尾巴尖去擦。


    來迴幾次也擦不幹淨,江柏閉了閉眼,幻想眼前的銀色魚尾轉化為人類的雙腿。


    又是一道小小的嗚咽,銀尾人魚的尾部鱗片下突然出現水珠蜿蜒的痕跡。


    水珠沾濕鱗片,白日裏看著呈現出波光粼粼的效果,帶有細閃的鱗片似綴著散光,漂亮得動人心魄。


    江柏怔了怔:「小魚。」


    林秋無聲地張開唇瓣,手指哆哆嗦嗦地下移,指向魚尾:「疼。」


    小人魚的身心都在和江柏的視訊上,壓根沒注意到有幾根觸手從沙發後的秦鬱。


    男人的五個指尖有透明粘液濡濕抖動的觸手,部分沿著指節滑到掌心。


    怪物低啞帶著喘息的聲音發出,江柏眼神一下變得凜冽,但看小人魚表情依舊坦蕩無辜。


    秦鬱警告怪物:「閉嘴,髒東西。」


    「你在罵你自己?那條魚不知情,我還不知情?」


    「你我心知肚明,指尖生長出的觸手是什麽器/官。」


    秦鬱半抬起臉,額發淩亂,冷白的麵龐潮紅一片,耳朵尖的紅色更是蔓延至耳垂部分。


    「你也想去的不是嗎?」


    「沒關係,你不迴答,就當是我想去好了。」


    男人指尖的粉紅觸手如今變成透明顏色,白日裏肉眼很難見到,再加上那些觸手幾乎是像絲一般細。


    臨近成年期的人魚,口腔內已有鋸齒的初步形狀。


    有一個觸手留在小人魚的唇邊,輕柔地磨,等到視頻裏的男人眯起眼,他才明目張膽地抵達口腔內壁。


    秦鬱早就想這麽做了,還是當著江柏的麵,再好不過的事。


    看到小魚乖巧地衝著研究員耍脾氣,撒嬌,他就湧上不爽。


    03號銀尾人魚並不是研究基地無意中救起的,而是他爸五年前從遊輪上的拍賣會買下的。


    人魚來到基地後,五年的時間,朝夕相處,全是對著江柏。


    想到這些,秦鬱心裏愈加吃味。


    觸手在小人魚的嘴裏無所顧忌地延伸到了舌根的位置,停下,靜靜地享受被口腔內壁又燙又熱裹挾的感覺。


    江柏捕捉到小人魚一抹怪異的難受情緒,他正要張嘴問什麽時,小人魚抿了抿唇,牙齒咬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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