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聽明白他話的意思,臉蛋漲得通紅。


    當事人之一就坐在他對麵,慢條斯理地喝酒,中途抬眼落在他身上,帶著探尋。


    「不是。」他否認道。


    其實他們所謂的聚餐,玩兒遊戲,不過是想問關於林秋一切想知道的消息。


    這在之後的幾輪裏得到驗證。有了周清然的起頭,後麵無一例外,都是林秋輸。


    秦驍問:「你是gay嗎?」


    「不是。」林秋目不斜視地朝秦驍看過去,眼神堅決。


    男生聽完,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驚嚇模樣。


    周清然嘖了一聲,重新轉起來:「好了好了,下一個。」


    這次是簡時,對方神色懶懶的,淩厲張揚的五官透著倦怠。他眼皮一掀,視線停在林秋緊張的臉上。漂亮飽滿的唇肉被他不斷地舔,瑩潤濕亮,因為喝過酒,眉眼出奇的昳麗。


    「你有腿毛嗎?」


    秦驍剛飲的一口酒噴出來,路光也愕然呆住。


    周清然則淡定許多,挨著簡時的肩膀撞了一下,曖/昧地看向林秋。


    「說實話,有嗎?」


    林秋放在桌下的手指不自覺收緊,撒謊迴答:「有。」


    他簡直要羞恥心爆棚,這遊戲不能再玩兒了,不然他褲衩都會被扒幹淨。


    「我要迴學校了。」


    「頭很不舒服。」


    林秋眉毛蹙著,臉上寫著不滿。


    周圍寂靜一瞬,路光突然出聲道:「時間不早了,先迴吧。」


    林秋最先站起身,轉場後的包房氣味不好聞又悶,他臉上溫度一直降不下去。他走很快,以至於顫顫巍巍地差點摔倒,離他不遠的路光將人扶住。


    「謝謝。」


    林秋腦袋暈暈的,瞳孔艱難聚焦,什麽時候路光走到身後都沒發現。他有些尷尬,因為路光沒鬆手。


    距離太近了,兩人隻是正常的舍友互幫互助,但林秋就是覺得牴觸。


    ——誰在後麵眼睛飛刀子啊?


    ——哦,是金毛啊,那不奇怪了。


    ——嘿嘿,老婆在舍友麵前看著好小一隻啊。


    ——超一下。


    林秋:【超一下是什麽?】


    係統888:【屏蔽了。】


    路光低頭問:「還好嗎?有沒有弄疼你?」


    「沒有。」


    林秋耳邊全是路光溫和關切的聲音。他醉得其實沒那麽誇張,奈何路光自他手臂攬住肩膀。


    使得林秋整個身體都朝路光那邊傾斜,不得不倚著對方走路。


    一路上,秦驍和周清然也很關心他,生怕林秋摔著碰著。


    他們都喝了酒,請的代駕開車,學校進不去,車停在不遠處地停車場。


    大門鎖了,幾個男生尋了處低矮的牆體準備翻進去。


    周清然提議:「路光,你先。」


    路光欣然應允:「好。」


    幾人後退,給路光騰出活動空間。林秋看著男生手臂撐著,一躍,輕而易舉地落到對麵。


    周清然看著林秋:「到你了。」


    簡時用手機開著手電筒,光照在林秋臉上,催促:「傻站著不動幹嗎?再晚宿舍沒熱水洗澡了。」


    林秋抿著唇,走過去,貼著牆壁跳好幾下。牆沿都沒摸到,衣服倒是被蹭上去幾次,他僅剩的醉意都因為這通折騰沒了。


    簡時走近,手電筒的餘光落在林秋臉上,男生漂亮粉白的艷麗麵孔帶著茫然。不知道怎麽地,他覺得眼前人乖得離譜。


    秦驍道:「別耽誤時間了,你脫鞋踩我肩上。」


    林秋脫掉鞋,秦驍半蹲著身,足夠男生抬腳踩上去的高度。


    他到底是個男生,再纖細重量也是有的。林秋抬腳虛虛踩在秦驍的肩頭不敢用勁,大半個身子往牆壁歪。


    秦驍抓住他的小腿,驀地站起身:「能夠著嗎?」


    林秋猝然地騰空,嚇得他重心不穩,一屁墩坐在了秦驍的肩膀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站穩。」


    林秋惶然側身,尋找可以藉助的東西下來。秦驍不由分說地按住他亂動的腳,笑了聲:「沒事,重新站起來。」


    一個毫不掩飾的慌亂,無措,一個愉悅不已的笑容,投在簡時眼裏,莫名讓他覺得煩躁。


    這次,秦驍完全蹲下去,林秋短促地發出一聲「啊」。


    「我剛才考慮不周,現在你站穩,慢慢起身。」


    「我……」


    林秋纖長的腿試著曲起,差點磕到秦驍的下巴。


    「磨嘰。」


    簡時看不下去,三兩步邁過去,手掌掐住林秋腋下,輕鬆把人提起來站著。炙熱的溫度,從衣料上傳到皮膚,林秋唿吸一頓。


    他生怕再摔下去,手忙腳亂地摟住秦驍的腦袋。


    太高了。


    秦驍本身就是一米九的個子,林秋眼睫止不住地顫,小腿肚也在打抖。他手不敢放鬆,腳趾蜷縮抓著秦驍的衣服。衣料太滑了,幾次都差點往前栽過去。


    男生的腳背緊緊繃著。下一秒,馱著林秋的人一隻手掌心移到他的腳背摩挲:「你放鬆,完全踩上去也沒關係。」


    現在是春季,襪子都是薄款,那一層布料可有可無。秦驍也感覺到了,更濃鬱的香味和軟綿綿的膚肉。


    他忍了忍,搓搓指腹迴味了會兒滑膩的觸感。


    隨即,秦驍修長指骨隔著白色襪子握緊林秋的小腿肚:「現在試試翻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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