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 他們腦子沒病吧哈哈哈哈……」


    [太宰治]為了防止這傢夥笑意厥過氣,敷衍的給他拍了幾下背。


    一部電影兩個小時, 沒看幾部就到了晚上。


    晚飯的時候,[太宰治]向房東太太借了廚房處理了食材, 一起吃了壽喜鍋。


    這是他們第一次一起吃壽喜鍋。


    以前年紀小的時候喜歡吃垃圾食品, 長大後忙於各自在高級餐廳和一群老東西玩心理戰。


    後來,全是色素的廉價棒冰隨著梧桐樹下老人的逝去沒了蹤跡, 老東西也差不多都被弄死了。


    兜兜轉轉這麽多年,他們兩個人聚了又散, 最後還是坐在同一張桌前。


    他們喝酒。


    很多很多的酒。


    沒有工作,沒有任務,沒有任何值得他們起床的事情。他們可以一覺睡到中午,或者晚上。反正窗簾拉起來漆黑一片,傍晚和淩晨又有誰分得清呢?


    世界就是這一片小小的房間,隻要他們閉上眼睛,太陽不會升起,明天也不會到來。


    喝醉之後,人的話總會多起來。


    [中原中也]:「你說森先生現在會不會已經迴mafia了?」


    [太宰治]:「大概率吧,畢竟你我現在都不在,森先生不想迴也不行。」


    [中原中也]:「那你猜,我們迴去之後會不會一睜眼就看見紅葉姐拿刀劈過來,一邊劈一邊問『你們兩個臭小鬼居然還敢迴來?』。」


    「說不定是你那些旗會的朋友先哭著一人給你來一拳呢?」


    「那也總比你養的那隻人虎錘你一拳的好,估計能直接給你肋骨錘斷三根。」


    「看來到時候我就隻能先拉著你跑了,最好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


    「好啊,如果你做得到的話。」


    [太宰治]拉著他摔到白色的床褥裏,他們神誌不清的接吻。


    他們兩個都沒接吻的經驗,以至於吻上對方嘴唇的時候像是在撕咬,直咬的滿嘴腥甜,是對方血的味道。


    到了這份上,不是愛到骨子就是恨到極致。愛恨和喝了酒的腦子一樣混沌,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兩者皆有。


    吻到一半[中原中也]睡著了,他雖然愛喝酒,卻比[太宰治]酒量小,隻能說有時候酒量是天生的,後期再練也好不到哪兒去。


    [太宰治]躺在床上,[中原中也]的頭趴在他懷裏,毛茸茸的橘發掃著他的下巴帶來癢意。再抬起頭的時候[太宰治]的眼中一片清明,沒有半分醉了的痕跡。


    他的指尖卷了幾縷[中原中也]的頭髮。


    「中也,我們明天去哪兒呢?」


    已經是最後一天了。


    [中原中也]迷迷糊糊的在夢中掙紮了幾下,最終還是沒能醒過來,也沒有迴答。


    「中也,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中原中也]這迴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於是[太宰治]小心翼翼的吻了上去。這次不再像剛剛那樣,粗暴到像是打架,情到深處還給對方來個鎖喉了。


    像是對待柔軟的棉花,亦或是易碎的琉璃。


    他湊到對方耳邊,輕聲道:「中也,我很開心,我從來沒有這麽開心過。」


    「我想,我是真的很愛你。」


    這句話說出口後,[太宰治]感覺一身輕鬆,就好像一直壓著他的,讓他無法喘息的大山消失了。


    他本該早就說出這句話——在某個一同打遊戲的夏夜,在對方將冰棍分成兩半的瞬間,[中原中也]站在高處肆意張揚挑釁他的時候,亦或者是每次無言看著對方的片刻……


    他的血液開始流淌,脈搏開始鼓動,唿吸得以順暢。


    他原來也曾如此鮮明的活著。


    「我知道了。」一個聲音在他耳畔響起,[太宰治]詫異睜眼。


    [中原中也]藍色的眼眸依然帶著醉意,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像是安慰一個不聽話的小孩。


    「我是醉了,不是死了。」[中原中也]似乎是覺得自己難得能騙過[太宰治],有些驕傲地笑了。呆毛一晃一晃,傻的可愛。


    [太宰治]被他逗笑了,最角忍不住揚起。


    笑著笑著,他摸到手邊一片濕潤,「中也,你在哭嗎?」


    [中原中也]摸上他的臉:「我沒有。」


    [太宰治]垂下眼眸,凝視自己這位搭檔。


    淚落在身下人的臉上,最終滑到了自己的掌心。


    「是你在哭啊,太宰。」


    [太宰治]沉默了片刻,極其緩慢地俯身,將頭埋在了[中原中也]的發裏。


    「這可真是……真是太丟人了……」他悶聲道。


    估計等老了想起來這一天,都會羞憤的想把自己撞死吧。


    「說不定我明天酒醒了就忘了呢?」[中原中也]安慰道。


    「如果沒忘呢?」


    「那我就裝作忘了吧。」


    「真的嗎?」[太宰治]終於抬起頭。


    [中原中也]酒精上頭的臉氤氳著緋紅色,他露出一個笑:「當然是假的。」


    他抱著[太宰治]的頭有些傻傻地笑,揉搓著他柔軟而微卷的頭髮:「你放心,這事兒沒幾個月過不去。」


    [太宰治]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第二天,宿醉的兩人果不其然一覺睡到了下午。


    [中原中也]難得睡這麽久,不得不說真的很爽。


    [太宰治]正坐在旁邊醒神,對於剛剛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來說,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還是有些刺激以及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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