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是與舟兒有關?”


    兒子與嚴承澤交好,林如海立即想到了兒子身上。


    “不,不是,是與貴府千金有關……”嚴承澤說著心裏極是忐忑不安。


    “是顏兒還是玉兒?是什麽事?”林如海第一個想到是賈府,難道是那賈府又使了什麽麽蛾子不成?


    “叔父小心。”


    一聽到與女兒有關林如海心裏一急,竟忘了外男在而叫出了兩個女兒的閨名,他身子一晃差點沒撐住幸好嚴承澤眼疾手快扶住他才沒讓他倒下床去。


    林如海一聽還以為是什麽不好的事,在林如海看他的兩個女兒還小他根本沒想到別的事上去。


    “清和倒底是何事,是顏兒還是玉兒,快告訴叔父。”


    林家數代單傳都是隻有一個兒子,傳承五代都沒有過女兒,到了他這才得了兩兒女他疼愛兩個女兒卻是一點也不比三個兒子少。


    “甄貴太妃進言太上皇有意來年大透,為陛下選才德兼備的女子入宮侍奉,為諸皇子先賢淑美貌的女兒賜為妃妾……聽說叔父長女與衡卿是同胞雙胎……”言外之意是孟顏正好趕上選秀的年紀。


    嚴承澤據實說出,他將事情推到甄貴太妃身上替景興帝除了好女色的嫌疑,當然事實也就是甄貴太妃的主意,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新帝才登基就大選,隻怕給景興帝戴上個貪慕女色的帽子。因為雖是甄貴太妃的主意太上皇拍案定論但下旨的卻是景興帝,外人哪管宮中曲折,他們隻看發旨人是誰。


    嚴承澤將這事與林如海說卻是別有用意,不過林如海此時卻沒有心思猜嚴承澤這麽做是什麽意思,此時他滿心都是擔心,心思全都轉到思考選秀的事情上去了。


    經嚴承澤提醒林如海才想到自己的大女兒來年就十五及笄了,若是聖上下旨選透尤其還是甄貴太妃的主意,隻怕顏兒是不能免選躲不過去的。


    他任江南巡鹽禦史這麽多年得罪阻礙甄家的數次他自己都數不過來,尤其是之前投了景興帝更是將甄貴太妃和榮郡王往死得罪了,甚至榮郡王失大位亦有他一份功勞在內,隻怕甄貴太妃和榮郡王早已恨不得吃他的肉渴他的血了。此次大選若是甄貴太妃主持,隻怕顏兒會遭他們報復。


    若能避過選秀唯一辦法就是盡快替顏兒訂親,待顏兒及笄便出嫁;隻是這事之前他和孟氏一直沒有相看至今也沒有合適的人選。之前因為諸皇子奪嫡之事他與孟氏都不敢貿然相看,就怕看中之人被奪嫡牽連進去害了女兒也牽連林家;後來又因為他遇刺受傷中毒,景興帝登基等等諸多事情耽擱也沒有給顏兒相看,再加上自己想多留女兒幾年。如今卻不想新帝登基後便要選秀,這使得林家和顏兒都陷入了兩難的竟地。


    這該如可是好了,若是避不過顏兒去選秀那豈不是害了顏兒。


    至於進京再相看林如海根本不想這事,等到進京那黃花菜都涼了。誰知道甄貴太妃在太上皇耳邊吹了什麽枕頭風,她心裏盤算著怎麽對付林家呢。


    另外他暗中投了景興帝太上皇遲早會知道的,到時莫說甄貴太妃在後宮不會放過顏兒,隻怕太上皇會遷怒,顏兒進後宮能不能活下來還兩說。


    還有就是隻要他進京必定會被景興帝召見,他不是景興帝心腹重臣卻又曾掌控著重要的消息證據,景興帝不管為了拉攏他這個太上皇的心腹重臣也好還是為了安撫太上皇都必定要將他女兒收入宮……


    再有就是即使顏兒嫁到一般人家隻怕也未避能安然躲甄貴太妃一脈的報復。


    林如海知道景興帝遲早會收拾甄貴太妃一脈,隻是隻要太上皇還活著景興帝就不會動手,可誰知道太上皇會活到什麽時候?


    林如海不敢再想去下,想到顏兒的可能結果林如海一急竟咳出血來了,當即將嚴承澤嚇得不輕,忙沖外叫人去請大夫。


    “不,不用。”林如海攔住想到叫大夫的嚴承澤,林如海拉著嚴承澤的手抬頭看著嚴承澤,他似乎想到什麽。


    “勞煩賢侄。”林如海被嚴承澤扶坐正了。


    “林叔父,您沒事吧,還是請大夫來看看吧。”嚴承澤的心可是吊了起來,若是林如海在他麵前出事他真不知該如何向衡卿與林家交代,隻怕自己所謀這事也會成泡影。


    “不,不用叫大夫,叔父無礙。”林如海眼睛盯著嚴承澤不放:“聽舟兒說賢侄還未成親?”舟兒與嚴承對是知交至友,所言必定不假。


    “清和的確還未成親。”


    林如海突然問他,嚴承澤心裏不由一驚。不由心裏猜測難道被看出來了。


    “賢侄可有定親?”


    “清和年幼時母親曾為清和訂過親……”


    對於自己訂過親之事嚴承澤覺得沒有什麽需要隱瞞的,不過還未等嚴承澤說完聽到嚴承澤已然訂過親,林如海臉色不由黯然,嚴承澤見此上腦海中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什麽,不禁欣喜若狂。他狀似沒注意到林如海的臉色繼續說道。


    “隻是未等那女子及笄其父兄受忠義王逆案所牽連闔族被抄,那女子便自盡而亡了。後因諸事繁多清和至今未曾再訂親事。”


    “你未再訂親?”


    事情突然轉折,林如海心中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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