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的時候,李昂讓阿彪去大馬勺那裏訂個大包間,他要慶祝自己平安歸來。


    這頓飯李昂叫來的人當真不少,阿彪小兩口,小飛揚和阿豪還有焦風,李昂沈禾金恩夏,總計八個人。


    其實還可以再多叫點的,像二雷子趙栓柱這倆,但他們總歸不是李昂自己人,這種慶祝宴不適合叫他倆來。


    李昂舉杯站起來:“沒什麽說的,今晚大家就放開吃放開喝,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所有的消費我買單。”


    “昂哥大氣。”


    阿豪小心翼翼的問道:“昂哥洗腳給報銷不?”


    “正規的肯定報。”


    “懂了。”


    李昂笑罵:“你懂個毛簍子啊?”


    “毛簍子是什麽意思?”


    金夏恩問一旁的沈禾,今天李昂向她介紹過了,這是他的女朋友。說實話金恩夏挺驚訝的,她不明白沈禾是怎麽會看上李昂這種兇神惡煞的男人的,因為沈禾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那種有文化人家的子女,氣質是騙不了人的。


    李昂真想告訴金恩夏,千萬別被這頭母老虎的偽裝給欺騙了,她蝦仁不眨眼的啊!


    沈禾麵露難色,毛嘍子這個詞,她該怎麽向一個外國人解釋清楚是什麽意思呢?


    王雯解釋道:“就是扯淡的意思。”


    金夏恩又問:“那扯淡又是什麽意思?”


    王雯覺得自己好累,為什麽自己要接這個話茬。


    沈禾擺手道:“這都方言你不用學的,練好普通話就行了。”


    其實沈禾覺得隻要金恩夏在這裏多待一段時間就會一口大碴子味了,就比如李昂的女兒李瑤,這小玩意之前說英語都感覺有點碴子味了。


    好在最近一直和沈禾的母親待在一起,算是給她的口音掰迴來一點了。


    李昂環顧包間裏的眾人,這都是自己的班底啊!


    不過隻待了一會,李昂交代焦風接下去的活動讓他安排,隨後便讓沈禾開車和自己迴了一趟河道鄉。河道鄉不遠,開車的話不到二十分鍾就到了。


    寂靜的鄉間小道上,隻有些許的蟲鳴聲響起。


    李昂從後備箱拿出紙錢,在自己父母的墳前跪了下來。


    “爸媽,好久都沒來看你們了,這次我差點又沒迴來,不過好在吉人自有天相,知道您倆不喜歡這些事情,我也就不多說了,總之兒子現在有錢了,可以帶著弟弟妹妹過上好日子了,對了我還有一個女兒,今年都八歲了,改天帶來看看您二老,你說您倆走這麽早幹嘛?再撐個幾年等兒子出來,哪怕我爸和我斷絕關係了,兒子還能不管您倆咋的?”


    沈禾跟著跪在李昂的旁邊,聽著李昂輕聲訴說著以前的往事,這些都是她以前所不知道的,身為一個市二把的女兒,她從出生起便在羅馬了。


    而李昂是一個出生在農村貧苦家庭的牛馬,他想要到達沈禾的起點就必須不要命的去往前衝,李昂是不幸的,他不但家庭條件不好還坐了八年牢,不過他卻從未後悔過,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哪怕做出一個錯誤的決定,也不會事後諸葛亮。


    李昂也是幸運的,這條路上的人很多,他成功的從那些人中脫穎而出衝在最前麵,現在坐擁千萬資產。


    陪同了大概二十分鍾,沈禾才強撐著腿部的不適站了起來,迴到車上休息。要是別的女人可能會表麵上一直陪李昂跪著一邊在心裏大罵李昂。


    但沈禾不會,她和李昂的父母沒見過,對他們也沒有感情,能陪李昂在他父母的墳前跪二十分鍾已經是她身體的極限了。並且李昂不是一個喜歡形式主義的人,沈禾就是對他父母沒有情感,沒必要去為了李昂委屈自己。要不然沈禾也不會看上李昂了。


    一直在車上等了一個多小時,李昂才慢慢挪動著腳步迴到了車上,他笑罵道:“我艸,我的腿好像從我的身上消失了,一點感覺也沒有。”


    他不喜歡把悲傷的情緒傳遞給別人,試想你的朋友正吃著火鍋唱著歌呢,你突然莫名其妙的說自己多傷心之類的,那你朋友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


    沈禾莞爾輕笑:“再多跪會你的兩條腿就得壞死了。”


    李昂吐槽道:“不跪了不跪了,說啥也不跪了,下次再來得帶個墊子躺那聊,我爸媽還能跟我在乎這個咋的。”


    這跪著說了一個多小時的話,站起來的時候好懸沒下去陪自己爸媽,頂不住,根本頂不住。


    沈禾問他:“那怎麽著?現在會城裏?”


    “迴吧,等過幾天我找人把老房子推了重新蓋,以後迴來了也好有個落腳的地方。”


    李昂在河道鄉的家其實已經很破敗了,隻能說勉強能住人,現在手裏有錢了,李昂打算拿一百萬把房子重新弄一個,然後再把自己爸媽的墳修一下。


    看了看時間,已經半夜十二點了,估摸著催叔這會已經睡了,便不去打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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