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人了嗎?”厲崢皺著眉拿起手機。


    電話那邊的徐慕千剛從霍恬的公寓裏出來:“抱歉厲總,霍小姐也說沒看到她。”


    “繼續找!”


    “是。”


    厲崢放下電話,拿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以及車鑰匙,闊步就要往外走。


    這時,房門滴滴兩聲開鎖,消失了四個多小時的吳檬竟然自己迴來了。


    厲崢的心落下的同時,也狐疑的感受到她一身的涼意,以及香檳色的裙擺上粘染的泥土。


    “去哪兒了?”厲崢臉色不好的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摸著她冰冷的手,將西裝外套披到她身上,搓揉她冰冰涼涼的手臂。


    “慶功宴上突然消失,不聲不響,手機也關機,告訴我,去哪兒了?”


    “沒去哪兒。”吳檬抬起頭,盯著他的臉。


    “沒事,你不用擔心。”


    “項鏈呢?”厲崢盯著她脖子上的空空如也,滿目狐疑,眉頭越蹙越緊。


    “哦。”吳檬迴身在包裏尋找,左翻翻,右翻翻,終於把斷了的項鏈找出來:“項鏈斷了,我怕丟,所以就放包裏了。”


    厲崢接過,手指在項鏈上輕輕摩挲兩下,又看了看那兩枚戒指以及那枚被磨的掉了顏色的紐扣。


    “沒斷。”他摸著項鏈的掛鉤狐疑的道。


    “哦。”吳檬拿迴項鏈,低下頭:“外麵太黑,可能是我沒看清,還以為斷了呢!”


    今天的她真的很奇怪,厲崢輕輕抬起她的下顎。


    “消失4個小時,到底去哪兒了?”


    “真沒去哪。”


    “厲娜找你,和你說什麽了?”


    他知道?


    吳檬低頭,輕輕咬住唇瓣:“沒說什麽。”


    抬頭時見厲崢不相信的瞪她。


    “還不是那些讓我離開你,和你不會長久的那些話,聽都聽膩了,背也能背下來了,誰會理她?我就當沒聽到。”


    “真的?”


    “當然啊!”


    “那你去哪兒了?”


    哦,天呐!


    吳檬抱頭,異常崩潰。


    還以為自己過關了呢,沒想到這男人也太難糊弄太犀利了吧?


    “也沒去哪兒,就是宴會廳裏太悶了,想出去走走。”


    “走了4個小時?”


    “嗯,天氣不錯,就當運動減肥了。”


    厲崢上上下下打量了眼她瘦弱無骨的肩膀,又向下描了眼,轉開臉。


    “走夠了?”


    “還行。”


    厲崢抿唇,看著她明明撒謊,又撒的這麽不專業的臉。


    即生氣又無奈。


    吳檬怕他還要追問:“嗯……那個……我有點餓了,剛剛在宴會廳也沒怎麽吃東西,家裏還有麵嗎?能不能給我煮碗麵?”


    厲崢沉默,也不說話。


    吳檬失望的低下頭:“哦,那算了,當我沒說過,我先洗


    澡睡了,晚安。”


    起身拿起包,正要往二樓走。


    “去樓上等著。”厲崢說完,起身就往廚房走。


    吳檬站在沙發前看了他一會,笑意漸漸斂去,沉默的迴到房間。


    浴缸裏,吳檬把項鏈摘下來,在手上來迴的撫。


    她的右手上,還有一枚戒指,就和這項鏈上的戒指一模一樣,幾乎沒有區別。


    三枚戒指並在一起,同樣的做工,同樣的質地、圖案,就連這戒指裏側大寫的“z”都是一模一樣的。


    到底哪個才是厲崢的戒指?為什麽他的戒指會在媽媽的手上?


    媽媽的死,是否和他有關係?


    這多餘的一枚戒指,原本已經被她埋在吳微微的墓碑裏了,可是今夜,聽了厲娜的話,看了她拿來的那些照片,吳檬又悄悄去到東郊墓園,把這枚戒指從墓碑裏挖了出來。


    輕輕閉眼,打濕的頭發不停的向下滴著水,水花劃過她的眼,吳檬的心頭很亂很亂。


    她很怕厲娜說的話會成真,很怕吳微微的死真的和厲崢有關。


    她無法麵對,更無法接受。


    從未有過的不安感在這一刻,在吳檬的心間彌漫。


    *


    厲娜因為心緒不佳又一次喝的酩酊大醉。


    出租車上,她目光重疊的看著手機屏幕上不停跳動的名字,不悅接起。


    “誰呀……”


    “你今天去見吳檬的事,不要再有第二次!”


    “厲崢?”


    厲娜聽出厲崢的聲音,他的聲線很冷,正在陰冷的警告她。


    嗬嗬!警告她,隻是因為她去和那個女人說了幾句話嗎?


    可笑!簡直太可笑了!


    “厲崢,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怎麽像個女人奴一樣,你還是個男人嗎?”


    “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後,你簡直變的都不像你了,我早說過,有一天你會被她毀掉的,可是,你們都不信啊!”


    都不信我啊。


    嗬嗬,總有一天,你們都會後悔的。


    你也好,那個老家夥也好,你們都會後悔的。


    “我隻說這一次,你好自為之。”


    厲娜一聽這話,當即紅了眼。


    “我就是不放過她,我就是不想讓她好過,怎麽樣?你殺了我啊?”


    “嗬嗬,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為了一個女人連威脅恐嚇這種下三濫的伎倆都使出來了,厲崢,你比你爸還渣,你們男人都一樣,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們都不得好死,全都……喂……喂……厲崢!”


    竟然敢掛她電話?


    “混蛋!”


    厲娜氣的麵色鐵青,砰的一聲將手機砸到擋風玻璃處,司機嚇了一跳,差點把車撞到樹上。


    厲娜低著頭,用力抓扯兩側的頭發,哭的歇斯底裏,像個瘋子。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都要這樣對我,


    為什麽?”


    “小姐,有氣你也該找那個男人撒,不要衝我的車撒呀,知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如果出了交通事故,是你的責任還是我的啊?”


    “閉嘴!你們這些廢物!垃圾!活不起就都去死,信不信本小姐用錢都能砸死你?”


    不屑鄙夷的拿起包,摸出錢包,將裏麵一耷一耷的鈔票砸到司機的臉上,刮的皮肉生疼。


    “不就是錢嗎?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本小姐有的是,呐,給你們,都給你們,拿著錢通通去死……嘔!”


    一陣反胃,厲娜直接吐了出來,車裏瞬間彌漫著一股難聞作嘔的味道。.


    嘔吐物弄的到處都是,司機看了,別提多反胃了,他可是昨天剛洗的車。


    出租司機當時臉就綠了,可厲娜還不知疲倦,還在喋喋不休的咒罵。


    “你們這些賤人早就應該去死,活的連狗都不如,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另人作嘔……”


    “我看你才讓人作嘔呢!”


    司機下車,冷著臉打開後座右側的車門,將醉的東倒西歪的厲娜給拖了出來,推倒在人行行道上。


    “別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可以耀武揚威,像你這種女人,老子都看不上,更甭說那些有錢的了,特馬的拿著你的錢趕緊滾!”


    司機甩上車門,開著車揚長而去。


    厲娜半癱在地上,頭還有點暈,手撫著地麵仰望星空傻笑。


    何曾想過,她厲娜有一天也會落到這步田地,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跌跌撞撞,厲娜勉強走迴厲邵的別墅,踩著高跟鞋的腳底都磨破皮了,其中一隻高跟鞋也不知掉在了哪裏。


    米露已經睡了,半夜裏,聽到拍門聲,猛的一驚。


    這幾個月以來,這已經不知道是厲娜第幾次半夜爬迴來敲門找她要錢了。


    要她辦的正事一件沒辦成,錢倒是被她坑了不少。


    米露對她的耐性越來越少。


    起床下地,穿著滯後粉色的睡衣下樓,打開別墅大門。


    厲娜一身酒氣撲了進來,差點撲到米露懷裏。


    女人往旁邊一躲,厲娜撲了個空,狠狠的摔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狼狽不堪。


    她的身上不止有酒味,還有一股惡臭的像是嘔吐特的味道。


    米露差點吐出來!


    捂著鼻子後退一步,轉身就要走,沒想到,厲娜卻在身後抓住她的腳。


    她仰著頭,臉上、下顎處、衣服上、頭發上、幾乎都粘上了嘔吐汙穢。


    米露惡心的不行,一腳踢開她轉身就要走。


    “米露,我沒錢了,再打500萬到我的賬上,明天我就要。”


    米露邁步正要離去,聽到她的話,簡直可笑。


    “厲娜,我從前還以為你挺聰明的,現在我才發現,你比任何人都蠢。”


    “錢?”她冷笑著在她麵前蹲下身體:“這幾個月,我讓你辦的事你辦成一件?一件都沒辦好,你還好意思找我要錢?”


    這幾個月裏,厲娜從她這裏拿走了幾百萬,當她是銀行提款機啊還是什麽?米露都要被她掏空了。


    “那又如何?”厲娜笑著坐了起來,東倒西歪:“米露,別忘了當初可是你主動找我的,你想利用我對付厲崢麽,怎麽,現在又不想給錢了,你信不信我去厲崢那告發你,說你才是處心積慮在背後一直算計他的那個人,吳微微不過是你的一枚棋子而已……”


    “你敢嗎?”米露冷下臉。


    “敢,有什麽不敢的?現在我厲娜還有什麽?什麽都沒有了。”


    “難道我一個光腳的,還會怕你這個穿鞋的?嗬嗬嗬嗬!”


    她醉的恍恍惚惚的又躺到地上,估計自己說了什麽都忘了。


    米露從地上站起。


    雙手垂在身體兩側,捏緊,眼底閃過一抹陰冷的寒光,笑容詭異。


    “厲娜,這可是你逼我的,那就別怪我了!”


    翌日,吳檬帶著包裏的三枚戒指,形跡可疑的出現在珠寶店外,猶猶豫豫。


    結果,引來珠寶店保安的懷疑……


    對方報了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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