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一笑。


    “我說還沒睡夠你,等我睡夠了再說!”


    又不正經了,孫一柔又氣又好笑,用力打了他胳膊一下。


    厲偉大笑,將她摟進懷裏,低頭吻她的嘴。


    “放心吧,老子說不會放手,誰也帶不走你,除非你自己離開。”


    “我不會!”


    厲偉掀掀眼皮,意味深長的看她,眼中的笑意毫不隱藏。


    “這麽離不開我?”


    孫一柔紅了臉,擰了他的腰一下,轉身吃餛飩。


    轉移話題問:“你吃飯了嗎?”


    “吃了。”


    “吃的什麽?”


    “油條。”


    “吃了多少?”


    “一斤油條,一碗豆漿一碗粥。”


    “都吃了?”


    “都吃了。”


    孫一柔點點頭,放心了。


    “藥在桌子上,過5分鍾以後再吃。”


    厲偉起身,揉揉她的腦袋,轉身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將手探進兜裏,要去摸煙。


    孫一柔頭也不迴的交待:“吃藥前不許抽煙。”


    厲偉都走到廚房門口了,煙已經拿出來叨在嘴上就差點了。


    聽她這命令的口氣,又把煙拿下來,摸摸頭皮,自嘲的笑笑,轉身停在廚房門口。


    側著身靠在門上,眯著眼瞧她背影。


    “你看什麽?”


    “看你美!”


    白色的煙身在指尖摩挲把玩,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孫一柔隻覺得背脊涼颼颼的,頭皮發麻。


    直到吃完飯,被他扔到床上。


    被他壓榨到哭,又被他逼著求饒,承諾以後不敢再命令他後,厲偉才肯放過她。


    女人的氣撒不出來,恨恨的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留下一個血紅色的牙印。


    *


    夜裏,羅湖的上空被一片烏雲籠罩,陰霾暗沉。


    9點剛過一分鍾,窗外就劈裏啪啦的響,細密的雨絲越下越大打在窗戶上,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閃電劈開了整片烏雲。


    前進路靠近羅湖江邊,到了夜晚,整條路安靜的看不到一個人,陰森詭異。


    路邊停了一輛小轎。


    不一會,另一輛黑色轎車在它前麵停下,車門打開,穿著淺灰色風衣的男人低著頭鑽進車裏。


    司機遞給他一條毛巾,他偏著頭擦幹頭發。


    看車後座的女人冷著臉盯向窗外,周身的氣壓凝結低沉,男人知道她不高興,主動開口叫道。


    “姨媽?”


    女人皺眉,似乎對這一聲姨媽很是不滿,窗戶裏印出她皺緊的五官以及略微粗喘的氣息。


    “這麽長時間了,我讓你辦的事一直沒辦好,你說,以後我還能指望你什麽?”


    男人低頭,垂下視線,暗暗捏緊手指。


    “對不起,姨媽,是我輕敵大意了,我會抓緊時……”


    “直接告訴我,你還需要多久?”女人不想聽解釋,不耐煩的抬手打斷。


    “我盡快。”


    “盡快是多久?”女人隻想知道確切的時間。


    男人抿唇,低著頭沉默不語了。


    女人也知道,她不能把他逼的太緊了,適得其反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微微歎了口氣,收起先前的淩厲。


    抓起男人的手放在掌心拍了拍,語重心長的安撫。


    “別怪姨媽___逼你這麽緊,姨媽也是為你好,你也知道,那女人來羅湖了,她來幹什麽你和我都清楚,如果有一天,讓她先一步得逞,那麽,你和我的未來……”


    “姨媽,別說了,我明白。”


    “要真明白才好。”女人笑了笑,冷漠的收迴手,再次轉頭看向窗外:“姨媽這麽做,也是為你的將來打算,所以,不要再讓姨媽失望了,嗯?”


    *


    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羅湖的大地都被雨水衝刷的一塵不染。


    到了8月,早晚漸漸有了涼意。


    清晨,穿著桔色反光衣的環衛工人正在街邊打掃衛生。


    鄭佩兒拎著早餐往自家小區走去。


    一邊走一邊歎氣。


    爸爸出院也有一段時日了,可這些天,厲偉再沒來看過爸爸。


    也不知是不是爸爸先前說的那些話真的傷到了他。


    如果厲偉再不來,那她……不是永遠看不到他了?


    真是越想越煩躁。


    鄭佩兒想著應該去和厲偉解釋一下,可他搬了家,鄭佩兒也不知他現在住在哪裏,先前的汽配店窗前貼著出兌轉讓的廣告,他也不在店裏住了。


    這羅湖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想找個人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越想越煩,清晨的冷風還尖銳的不斷往衣領灌,鄭佩兒拉緊領口,低著頭,拿著早餐快速往家走。


    快走到單元門口時,一個男人擋住了她的腳步。


    她頭也不抬,往左閃了下,那男人跟著往左。


    她皺眉不耐,又往右閃了下,那男人繼續往右。


    “你有病啊!”鄭佩兒終於發怒了,抬起頭正要罵。


    卻在看到於鑫後,愣了下:“是你?”


    鄭佩兒的臉色黑沉下去:“怎麽是你?”


    於鑫假裝沒看見她厭煩的臉,一把摟住她:“這麽長時間沒見,想我了沒有?”


    “你……”滾字還未出口。


    “好了別生氣了,先前家裏有點事,沒跟你說就走了,還真生氣了?”


    “滾開!”鄭佩兒掙不開他,越發煩躁,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本來心情就不好。


    於鑫對她,不過是可以利用迴國的工具。


    她不喜歡他,不愛他,隻想利用他,所以,管他去哪,隻要別再出現在自己麵前就好。


    前段時間他突然消失,鄭佩兒正覺得省去了一個麻煩呢,沒想到剛過幾天,他又迴來了。


    對於鄭佩兒的冷漠,於鑫絲毫不介意。


    從兜裏摸出一條閃著亮光的鑽石項鏈遞給她,不過是小鑽石,不太值錢的碎鑽。


    “好了別氣了,我媽媽前段時間生病了,我這做兒子總不能連看都不看吧?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現在不是迴來了嗎?好了,別跟我賭氣了,親一個,嗯?”


    “滾開,誰跟你賭氣?”鄭佩兒一把甩開項鏈,也撥開他突然靠近的臉。


    項鏈掉在地上,於鑫的手指僵硬了會,目光跟過去,笑意下劃過一抹陰狠戾氣,鄭佩兒卻未看清。


    “於鑫,趁這個機會我們把話說清楚吧,我不喜歡你,不愛你,不會和你在一起,更不會和你結婚的,所以,分手吧!”


    分手?


    嗬嗬,男人冷笑。


    “當初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當初在聚會上經朋友介紹認識於鑫,聽說他來自京南,聽說他很快要迴國去,鄭佩兒便動了心思,主動靠近向他表示好感。


    兩人上了幾次床,彼此都還過的去。


    鄭佩兒對他的態度不過分親熱,卻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冷冰冰,若即若離那種。


    “於鑫,我隻是利用你,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不如說開吧。”


    “我爸爸不讓我迴國,除了結婚這個借口,我不知道還能有什麽理由說服我爸爸讓我迴來。”


    “我承認,是我利用了你,可你也不吃虧的不是嗎?所以我們好聚好散。”


    說完,鄭佩兒轉身要走。


    於鑫卻冷笑著拉住她的手臂,拽到自己車裏。


    鄭佩兒嚇壞了,曾被綁架的經曆讓她恐懼,她拚了命的掙紮,廝打,到底掙不過男人的力氣,被他強行按進逼駕駛。


    滴滴兩聲,車門被鎖死,她瘋了一樣的去抓,去拽。


    於鑫冷笑著拿起擋風玻璃處的煙盒,抽出一根夾在指尖。


    “緊張什麽?怕我殺了你?”


    鄭佩兒扭過頭,驚恐忐忑的瞪他。


    於鑫笑了笑,右手拿下香煙在方向盤上輕輕點了點,眯著眼對著後視鏡擠了擠鼻子上的黑頭。


    “你一直喜歡的男人,就是那個厲偉?”


    鄭佩兒轉過頭,盯著前方沉默不語,嘴唇抿成一字。


    即便她不說,男人也知道。


    滿目不屑的笑笑:“那男人比你大多少?和你爸爸差不了幾歲吧?鄭佩兒,你有戀父癖嗎?竟喜歡那種老男人?”


    “我喜歡誰,已經和你無關了,開門,讓我下車!”


    於鑫眯著眼,陰冷的笑笑,從擋風玻璃下的抽屜裏拿出一個小盒子,撇到鄭佩兒手裏。


    “怎麽沒關係,我還要幫你的。”


    “這是什麽?”她狐疑看他,不解的問。


    於鑫的下巴往上一抬,讓她自己打開看。


    打開盒子,鄭佩兒看到一個白色針管,裏麵裝了三分之二的淡黃色液體:“這是……”


    “艾滋病毒!”


    “什麽?”她慌不擇路的一把扔了針管,嚇的臉都青了。


    男人笑笑,譏諷她的膽小。


    鄭佩兒卻覺得這個男人瘋了。


    他竟然想給她注射艾滋病毒?


    轉過頭瘋了一樣去扭門把手,可他把中控鎖死了,車門根本打不開,鄭佩兒又急又怕,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於鑫彎腰把掉在地上的針管撿起來,冷笑著奚落。


    “又沒說要給你打,你這麽害怕幹什麽?”


    不是給她打?


    鄭佩兒半信半疑:“那你要……給誰打?”


    於鑫勾唇:“你不是喜歡那個厲偉嗎?可他身邊有那個女人,不管你怎麽努力,對他再好,他也不會喜歡你,除非……”


    女人的頭皮一麻:“除非什麽?”


    於鑫冷冷的翻翻眼皮,麵色突然冷厲猙獰,非常嚇人:“除非,這個世界上再沒有那個叫做孫一柔的女人,厲偉,不就是你一個人的了嗎?”


    對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高調寵婚,厲少掌中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月夜瀟湘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月夜瀟湘並收藏高調寵婚,厲少掌中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