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誰,將孫一柔所在的醫院透露給陳斌。


    被警察逼的四處逃竄無門的他和王清破罐子破摔,竟然躲進了醫院裏,被警察和厲偉的人找到後,便拿刀挾持了孫一柔想讓警察將他送走。


    厲偉和林雪趕到時,陳斌正陷入歇斯底裏的叫喊。


    “派直升機過來,快點,不然我就殺了她。”


    站在門外的林雪心髒一陣揪緊,看那男人的刀就在孫一柔的頸項間晃來晃去。


    王清眼尖,隔著門上玻璃便看到了厲偉。


    她嚇的不清,對著門外的厲偉就喊:“厲大哥,快救救我,綁架的事與我無關,我什麽都不知道!”


    “馬的賤人,閉嘴!”


    陳斌沒想到,王清在關鍵時刻還想著那個男人,臉色氣的鐵青。


    他一手用刀挾持著病床上的女孩,眼看著王清就要跑過去,一把扯住她的頭發。


    “別逼我殺……啊!”


    陳斌威脅的話,在王清尖銳的指甲抓向他的臉時戛然而止。


    臉上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大片的紅血絲。


    “馬的!”陳斌爆紅眼,怒罵,直接拿起刀往王清的肚子上一捅。


    “啊!”王清痛叫,不敢置信的瞪著他。


    手捂在肚子上,粘染了腥紅的血,她抓著他的衣領,身體一點一點向下滑:“你……你……”


    “死了,你也是老子的女人,別想去勾引其它男人,去死吧!”


    王清的手被陳斌踢開,手中的刀再次落在孫一柔的脖頸上。


    知道厲偉來了,陰笑著朝門口叫道:“是男人,就別它馬像個縮頭烏龜似的藏在外麵,你不是想保這個女人嗎?你不是想抓到我替你的女人報仇嗎?那就進來!”


    同一時間,厲偉推開房門,和林雪一前一後的走進來。


    “厲先生,請小心。”警察提醒。


    厲偉點頭,慵懶的站在牆邊,不疾不徐的從褲兜裏摸出煙,在指尖點燃,吞吐一口。


    淩厲的眉眼微微眯起,手指一抬:“想要什麽條件,說?”


    事到如今,他被人掐住了七寸,還敢這麽囂張嗎?


    陳斌的笑意斂去,轉而附著了一層冷寒。


    “厲偉,老子真它馬看不慣你這裝逼的樣子,嗬!”他斜睨一眼床上的女人,又看了看林雪,陰險笑道:“既然你願意裝,好,老子成全你。”


    “這兩個,不都是你的女人嗎?那好,厲偉,我就讓你從中選擇一個帶走,另一個歸我,如果直升機來了呢,我就帶其中一個走,如果沒來,嗬嗬……那她就隻好跟我一起死了。”


    “怎麽樣?好玩吧?”


    他拿刀在孫一柔的脖頸間比了比:“選吧,給你一分鍾。”


    厲偉笑,麵不改色的吸著煙:“是男人,就不該拿個女人說事。”


    “這樣,我也給你個機會。”


    “你不是一直想替吳威報仇嗎?我給你機會,你放了那女人,咱倆過兩招,我知道你身手不錯,不在我之下,我讓你拿刀,我赤手空拳,如果我死了,沒有人敢為難你,你可以隨意去哪裏,可如果你死了,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


    “怎麽樣?”


    “你騙誰啊厲偉?”陳斌冷笑:“誰不知道你老奸巨猾,你在打什麽主意,以為我不知道。”


    “等我放開這個女人,那些窗外的警察直接一槍崩了我,厲偉,你的算計也夠陰險的,可惜,我不上當。”


    “沒膽?”厲偉挑眉。


    無所謂的聳聳肩:“沒想到,吳威的手下還有你這麽慫的。”


    陳斌也笑:“你不用激我,我不上當。”


    說罷,他的刀尖狠狠戳到了“孫一柔”的皮膚,脖頸上滲出一層薄薄的血。


    林雪一看就急了:“你別動她,用我換她!”


    她上前,厲偉卻陰沉的將她扯迴身後。


    “男人的事,用你一個娘們在這礙眼。”


    他朝後喊:“石炎,把她帶出去!”


    “厲偉?”


    男人收迴視線。


    迴頭時,她額頭上淺淡的痕跡還在眼前揮之不去,就像一根針不斷的在他心尖上紮,所以,厲偉不會再讓同樣的事情發生,不會再讓林雪受傷。


    陳斌看著眼前的一幕,陰惻冷笑:“看來,你已經選完了?”


    他放棄了床上的“孫一柔”,而選擇了林雪。


    難道,那個神秘人告訴他的消息是假的。


    床上這女人對厲偉根本沒有抑製作用,神秘人會不會是厲偉安排的人,為的就是把他引到醫院,請君入甕?好讓警察抓他?


    這麽想著,陳斌的臉也冷下幾分。


    越發詭異猙獰,竟然敢騙他?


    他下手的力度更狠,女孩脖頸上流出的血更多。


    厲偉的眉心都是黑沉的,上前一步:“你把她弄死了,你也活不了,放開她,我當你的人質。”


    他這麽一說,陳斌的眉心也跟著舒展開。


    看來,他對床上這女人也不是沒有感情。


    真看不出來,他還是個“情種”,嗬,陳斌不屑。


    “你當人質,你懵我?”


    “真的。”說罷,他把指尖的煙扔了,朝身後的警察道。


    “你們把我綁起來。”


    “厲總?”警察們麵麵相覷,猶豫不決:“厲總,我們不能這樣做。”


    他們不能為了一個人質,把另一個人送去當人質,這不行,上級也不會同意。


    厲偉輕笑,轉而看向陳斌:“不然,你來!”


    “少它馬跟老子耍花樣,警察不是有手銬嗎?自己銬起來。”


    腦子倒不笨,厲偉笑了笑。


    往警察的方向走時,門口的林雪衝進來。


    “厲偉,你不用……”


    她想說,你不用為了床上的女人這麽做,她與你無關。


    可她的話,在厲偉陰寒的警告之意下,吞迴嗓子裏。


    她差一點,差一點就要脫口而出了,差一點……


    厲偉靠近,警察卻後退:“厲先生,我們不能這麽做。”


    “床上的是我的女人。”


    在厲偉的觀念裏,他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傷害,即便自己遍體鱗傷,或者死,但女人……不行。


    他前進,他後退。


    警察無奈,麵麵相覷後:“厲總,你現在不冷靜,我們隻好先把你……”


    “厲……”


    厲偉出手極快的扳過警察的手,從他的腰間拿下手銬,銬在自己手腕上。


    “行了嗎?”他轉頭問。


    陳斌冷笑了聲,朝門外抬了抬下巴:“讓那些人出去,把門關上,立刻派直升機過來,窗外的狙擊手也給我撤掉。”


    厲偉走到窗邊時,往遠處的樓群看了眼。


    淩晨夜裏,沒看到外麵有什麽人,但他知道,警察安排的狙擊手的確在,以防萬一。


    這陳斌也是個有腦子了,知道躲在床側,躲在牆壁後,外麵的人根本看不見他,就算外麵開槍,也可能誤傷床上的女人。


    這也是他們一直沒有動手的原因。


    陳斌的刀很鋒利,此刻的“孫一柔”卻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連脖頸被劃傷都感覺不到痛楚,像死人一樣。


    厲偉閉了下眼,淡淡應道:“好。”


    他轉頭,用眼神示意警察關上門。


    “厲總?”


    厲偉皺眉,不一會,房門被石炎關上。


    關門前,厲偉與林雪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了幾秒。


    說不清的複雜,厲偉相信自己沒有看錯,剛剛林雪的眼神,滿是憂心。


    這就夠了!


    她對他還沒冷漠到不在乎他的生死,這就夠了。


    迴過頭,他比了比床上的女人:“什麽時候放了她?”


    “直升機來的時候。”


    厲偉一步步靠近,陳斌卻警覺的叫停。


    “別動,站在那裏。”


    厲偉笑,停下腳步:“我戴了手銬,你還害怕?那你怎麽替吳威報仇?”


    “別拿話將我,厲偉,你慣用的那一套在我這裏沒用,如果不想讓這女人死的話,老實呆著。”


    想了想,他的視線陰險一閃:“或者,跪著,也可以。”


    厲偉挑眉,自始至終深沉淡定,不疾不徐。


    “從小到大,隻給死人跪過,你確定要我跪你?”


    “少廢話。”他的刀尖又朝女人的脖頸處壓了下:“跪還是不跪?”


    厲偉冷笑,單膝跪在地上。


    雙手向前被手銬銬著,眼睛卻犀利無比的盯著他手裏的刀。


    “另一條腿。”陳斌提醒。


    另一條腿落地,厲偉的背脊挺的筆直,邪肆的跪在地上,卻一點不影響他的氣勢。


    “可以了?”


    都到這時候,他還在那裝?


    陳斌厭惡到不行,下意識的踢了腳地上不知是死了還是陷入昏迷的王清。


    “就它馬這種男人你也喜……艸!”


    說時遲那時快,厲偉在他分心去看地上的王清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到床邊,去搶他的刀。


    陳斌也算警覺,在他撲過來時先一步躲開,沒有成功的讓厲偉搶下刀。


    他想用刀直接捅死床上的女人,厲偉戴著手銬的雙手卻死死攥住他,手銬影響了厲偉的發揮,他沒想過,陳斌的警覺性會這麽高,反應這麽快,他已用了最快的速度。


    厲偉被他一腳踹開,刀尖重新比在女人的脖頸上。


    警察聞聲踢門進來,通通舉起槍對準床上的男子。


    如果到了逼不得已,他們也隻好……


    林雪瘋了一般的衝進來,張開手臂,擋住警察們的手,大喊道:“不要……”


    她不能讓床上的女人死,不能!


    而在此時,床上的女人也幽幽轉醒。


    睜著蒼白的眼,看著眼前混亂的一切……


    她是誰?她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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