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斌的話,大大取悅了王清,掙紮力度漸緩。


    不一會,她聽到門外的洗手間裏傳來衝水的聲音,再之後,王快嘴迴了對麵自己的房間。


    而此時,陳斌已等不及的掀開被子壓了上去。


    王清一陣浪*叫,黑暗中,不忘提醒林雪的事。


    “盡快把那女人送走,羅湖太危險,你們很容易被找到。”


    聽著,像是為他著想。


    實則,王清是個什麽樣的人,陳斌比任何人都清楚,都了解。


    雙手掐住她的下顎,低頭陰笑:“做的時候給老子專心點,小心幹*死*你。”他撈起她的腿,做的越發用力。


    昏黃的月色下,奔跑中的林雪累的氣喘籲籲。


    臨近11月,連唿吸都有了嗬氣。


    然,此刻的林雪並沒感覺到冷,隻覺心慌,驚恐,看不到希望。


    身後不遠處,兩隻藏獒像打了激素似的猛追她不放。


    從她逃出矮房,察覺自己逃的太過輕易之後,就出現了這兩隻黑色的兇犬。


    夜色中,它們的眼睛像狼一樣釋放著綠光,一步步逼近獵物,呲著獠牙,嘴角流下貪婪的口水。


    林雪身體虛弱,渾身無力。


    躲進高高聳起的玉米地裏依舊被它們發現。


    玉米杆刮壞了她本就淩亂的衣物,臉上也留下嫩紅的印記。


    頭發淩亂,眼圈充血。


    林雪一步一步後退,腳下深一腳淺一腳的退的極其不穩,雙眼卻警戒防備的瞪著麵前的兩隻兇物。


    她知道,自己此刻一定狼狽極了,隻是沒想到,“重活”一世的她竟然依舊這樣“狼狽”,命運,果然不是她想改變就能改變的了的。


    眼看著兩隻兇狠的藏獒一步步靠近,她絕望的退到一棵玉米杆下,雙手向後胡亂抓扯,抓到一棵相對來說細一些的玉米杆,用力抓在手心裏,做好還擊準備。


    最起碼,在藏獒兇猛的撲過來時,她不想連反抗都沒有就被它們活活咬死。


    然,林雪見它們匍匐著身子正要朝自己撲來時,突然,身後方向的玉米杆動了動,其中一隻藏獒像是聞到了又有獵物的氣味了,興奮的撲了過去。


    站在玉米杆外,歇斯底裏的對著裏麵狂吠。


    暗淡的月光下,林雪認出那女孩。


    竟是幾天前在醫院裏罵她的那個紅頭發女孩,她好像是楊依的粉絲,因楊依的關係對自己討厭至極,那天甚至想動手打她的。


    隻是,她現在怎麽會出現在這樣荒蕪人煙的玉米地裏。


    女孩哭的渾身無力,身體顫抖,臉色發青,顯然是害怕極了。


    準備攻擊她的藏獒呲著獠牙朝她逼近,女孩心裏一慌,下意識的拿起身側的玉米杆直接朝它頭上打去。


    藏獒輕易跳開,卻被她的主動攻擊逼出了獸性,在女孩花容失色的驚叫聲中,藏獒兇猛的朝她撲去。


    林雪不喜歡這個女孩,可是……


    看她被藏獒拉扯到地上用力撕扯著她的衣物,女孩哭的驚天動地滿臉淚痕很是淒慘,出於人性本能,林雪不忍心,畢竟,她還沒冷血到這個地步。


    拿著玉米杆鼓足了勇氣上前驅趕,藏獒跳開,目露青光,而地上的女孩快速爬起躲到林雪身後。


    林雪也很害怕,特別是在發現這兩隻藏獒的情緒明顯被激怒了後。


    它們的目光兇殘的讓人害怕,好像下一秒就能把她們撕碎了似的。


    林雪握著玉米杆的手臂瑟瑟發抖,身後的女孩同樣顫抖的拉扯著她的衣物,好似把她當成依托,當成了港灣。


    來不及思考,兩隻藏獒同時撲了上來,林雪高高抬起的手臂用力揮了兩下。


    她的確是學過功夫,她學的功夫甚至可以打倒一些普通的男人。


    然,卻在麵對兩隻兇狠的藏獒時,她學的東西毫無用處。


    一手逼退了一隻藏獒,另一隻藏獒趁機撲上來直接咬住她的手臂,林雪“啊”的一聲痛叫,正要抬起左臂打它,藏獒的同伴也撲了過來,巨大的身軀壓製著她的手,林雪絲毫動彈不了。


    它呲著獠牙,瞪著青光的眼,口水滴在林雪左側的脖頸下,一點一點逼近,張開血盆大口。


    “啊……”


    逃跑中的女孩驚嚇著摔倒,迴頭時,就看到另一隻藏獒咬住了林雪的肩膀,兇狠異常,觸目驚心。


    女孩的內心在天人交戰,身體裏的那點人性還沒有完全泯滅。


    她在幫與不幫她之間做著艱難抉擇。


    畢竟,之前林雪選擇了幫她。


    而此時,林雪看到那女孩從地上站起,麵無血色的舉著玉米杆顫顫巍巍的站在那裏。


    月色下,她的臉上粘了血,大概是之前被藏獒撲倒時咬傷了吧?


    林雪搖頭,吃力的朝她喊:“走!”


    記憶裏,這些聲音像潮水一樣向她撲來。


    身上的藏獒已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咬斷她的脖子,先前的,不過是野獸在逗弄自己的獵物,看著她們在垂死之間掙紮,不甘,享受王者的樂趣。


    野獸,畢竟隻是野獸。


    林雪閉眼,等待死亡來臨的這一刻。


    真到了這一刻,她反而內心平靜下來。


    不再惶恐,不再糾結,也不再害怕不甘。


    死了,所有的恩怨一了百了,她和厲偉的,她和聶佑琳的,都不用再清算了吧?


    想起厲偉曾說過的話。


    林雪仰天輕笑,現在,如果她死了,這一切就真的結束了。


    結束了呀!


    *


    又是兩天過去,依舊沒有林雪的蹤跡,厲偉像頭暴怒的獅子,已到了爆發邊緣。


    道路監控,他一遍遍迴看了當時從醫院開出的車輛信息,細致排查,最終鎖定了那輛醫藥車最有可疑。


    而開車的男人頭戴一頂鴨舌帽,帽簷壓的很低,根本看不清臉。


    幾天後,警察在某一陳舊的居民樓裏發現被遺棄的車輛,至於那個男人,因陳舊小區裏沒有監控設備,他也徹底從厲偉以及警察的視線裏消失了。


    一拳打向牆壁,指骨見血。


    賈越又是心急又是憤慨,想像厲哥那樣一拳打出去撒一撒火,卻忌諱著的身側的老鄭沒敢放縱。


    厲哥已經很心煩了,他也不想再添亂。


    至於老鄭,戒煙了一段時間的他又無奈的拿起,見厲偉的動作,不讚同的擰緊眉,卻也知道他的心情,便沒有阻止,歪著頭把指尖裏的煙點燃了。


    承子從沙發上起身,來到辦公室外,叫女秘書拿來了醫藥箱給厲偉包紮一下。


    秘書戰戰兢兢,厲偉麵如寒冰,在她怯怯的叫出一聲厲總時。


    男人冷聲下著命令:“出去!”


    “是。”女秘書逃命一般竄出去了。


    承子無奈,代替女秘拿起醫藥箱裏的碘酒紗布想要給他處理一下。


    厲偉抽迴手。


    “厲哥……”


    “你就是把手指頭都打斷了,她也不會迴來,你還想怎麽撒火?是不是想打一架,要不,你跟我打?”


    厲偉垂眸,沒看老鄭。


    推開承子又要探過來的手,抽出辦公桌上的紙巾隨意擦了下血,拿起後座椅上的長款男士大衣起身往外走。


    “去哪兒?”老鄭問。


    厲偉沉默,推開辦公室的門走出去。


    在承子和賈越要跟上來時,陰冷道:“別跟著我。”


    “厲哥?”


    房門關上,老鄭歎氣的猛吸兩口煙,視線眯成一條縫。


    “算了,讓他出去走走吧,不然,他也把自己給逼死了!”


    哎!


    厲偉走出淩天集團,走路帶風,臉上寫滿了戾氣與生人勿近幾個大字。


    所有人都戰戰噤噤的避之唯恐不及。


    包括淩天集團門外正和保安拉拉扯扯的女孩。


    “你們聽我說,我真的有事要找厲總,是非常重要……”


    “厲……厲總!”


    女孩說到這裏,突然被推門走出的這個淩厲的男人給震懾住,保安整齊喊著厲總,彎腰敬禮,而女孩,一時竟忘了要說什麽,隻呆愣的站在那裏看著他。


    “好……好迷人啊!”


    厲偉冷漠的瞟了眼保安和那個紫頭發女孩,沉默不語的闊步下了樓梯,彎腰鑽進車裏,黑色賓利如風一般竄了出去。


    女孩張口結舌,像被人點了穴般動彈不得。


    緩了好久才問:“那就是厲總嗎?”


    保安一臉黑線,見女孩年紀不大,打扮也是那種狂野風,厲總不會喜歡這樣的女孩的,便不想多理,隻不耐煩的催促:“你也看到了,厲總不在這裏,他走了,你也趕快走吧。”


    說完,保安整齊的迴了淩天集團大樓。


    女孩失神的站在原地,拿起手機。


    “蘭蘭,他好帥啊!”


    而此刻正躺在醫院病床上的蕭蘭蘭聽到她的話,臉色一沉:“你在說什麽呢?我讓你帶來的人呐?”


    紫頭發女孩這才反應過來,皺巴著小臉:“他走了,保安不讓我進去。”


    “不讓你進,你就不能想想其它辦法嗎?再不通知厲總,那個女人可能就死了!”


    她惡劣又帶著幾分訓斥的口氣讓紫發女孩不滿。


    “蕭蘭蘭,你真的好奇怪啊,先前,你不是最討厭林雪的嗎?她死了,你不是應該最開心的嗎,現在發什麽神經秒變聖母了?你越這麽說,我越不想告訴厲總她在哪裏了,就讓她等死好了,反正她和我也沒關係。”


    “你……”


    說罷,紫發女孩不高興的按滅電話。


    心裏想著,如果林雪死了更好,那麽帥的男人,哪個女人也不想看他被獨占啊,即便自己得不到他。


    女孩正要跨下階梯時,不知何時開迴來的賓利慕尚放下車窗,車裏的男人,如野獸一般的眸子定在她臉上。


    女孩心裏一驚,臉色發白,後脊梁都開始發麻。


    厲偉側眸,將煙彈出窗外,聲音裏浸了極度的冷:“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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