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這一瞪,又被身側的男人猛踢一腳,踢在胸口,那男人狠狠的吐了一口血在地上。


    拷問的人拿著泛著銀光的尖刀靠近:“還不說,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耳朵下酒?”


    霍城的人,個個戾氣橫生,手段陰狠,都是習慣了刀口舔血的角色,這點小場麵,在他們眼裏不算什麽。


    可林雪,畢竟沒精練到這個程度。


    上前一步,抬手阻止那個男人繼續行兇。


    半蹲在被打的傷痕遍布的男人麵前,盡量隱忍著心中的恨意,心平氣和的問:“我隻想知道,她為什麽要殺了姚迪,隻要你說出來,我就讓他們放了你。”


    “我不知道!”男人的骨子依舊很硬,即便他連說話都沒有了力氣。


    偏過頭,咬牙隱忍,想從他嘴裏套出一言半句,絕不可能!


    林雪皺眉,從身後男人的手裏接過幾張照片。


    照片裏,他的身旁依偎著一個白人女子,女子右手邊牽著一個小女孩,混血,長的非常漂亮,看年紀大概3歲左右,而白人女子的懷裏還抱著一個看起來不大的嬰兒,嬰兒肉肉的小腳露在包被外麵,看起來可愛極了。


    這照片,應該是他被抓來之前照的吧?


    林雪笑了笑,撫過照片裏女孩的小臉:“這是你女兒嗎?”


    “真漂亮!”


    不知怎麽,她突然想到了沫兒,她的女兒,林沫兒。


    “真的不想說嗎?”


    她舉起照片晃了晃,隨手交給身後男子:“你總不想,你的妻子孩子因為你而受苦吧?”


    蜷縮在角落裏的男子當即變了臉,昏黃的燈泡照亮他臉上的淤青以及血跡,顯得無比猙獰。


    他咬牙切齒,憤恨不已:“林雪,你好卑鄙!”


    “卑鄙?”嗬,林雪嗤笑。


    搖搖頭,從地上站起:“比起之前死在你手裏的人,我做了什麽,要被你一個殺手說卑鄙。”


    “你幫聶佑琳殺了多少人,做了多少壞事?”


    “以為離開她,去了國外,結婚生子,過你安心的小日子就能泯滅你之前種下的罪孽嗎?怎麽可能?”


    “那些被你殺害的人,那些因為你而失去親人的人,你就不想想,她們會怎麽恨你,她們就不想替自己的親人報仇嗎?聶風?”


    男子咬牙,沉著臉轉向一旁。


    一副打死也不開口的架勢。


    高瘦男子看不順眼:“林小姐,要不今天您先迴去,等我們把他女兒抓來,好好折磨一通,看他說不說。”


    “你敢?”聶風咬牙瞪向他。


    對方冷笑,又踹了他一腳:“嗬,這世界上,就沒有我們家主不敢做的事,你算什麽?”


    的確,如果說聶風這個殺手算小鬼,那霍城就是邪惡地獄裏的閻王,沒有什麽事是他不敢做的,包括殺人。


    林雪吸氣,最後奉勸一句:“難道你就不為你的妻子孩子想一想嗎?你的忠心,有人會領情嗎?”


    “如果領你的情,她也不會趕走你。”


    “我和她怎麽樣不用你管,倒是你……”眼部淤青,嘴角大片血跡的男人突然咧嘴笑了笑。


    “林雪,你為什麽要查姚迪的事?你根本不認識她的不是嗎?”


    聶風眯眼:“你到底有什麽秘密?”


    林雪見他依舊嘴硬,搖搖頭,退後一步。


    身旁的人正要上去踢打,林雪的電話響起,看到厲偉的名字,她朝瘦高個男子打個眼色,將聶風拉了出去。


    清清嗓子,聲音甜美的接起:“厲總?”


    “在哪兒?”


    此時,瘦高個男子一個人走了迴來,林雪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男子點頭,安靜的站在身側。


    林雪垂眸,眨了眨濃密黑亮的長睫:“對詞結束,我正準備迴去呢,厲總今天不是有應酬,已經結束了嗎?”


    “嗯,我2o分鍾後到香彰酒店,去接你。”


    “厲總不累嗎?我可以自己打車迴去。”


    “怎麽,不想讓我來?”


    “當然不是。“林雪想了想,笑道:“那我就在大堂等著厲總了。”


    掛斷電話,林雪看了眼時間。


    瘦高個男子看出她的心急:“如果林小姐著急,我可以開車送您。”


    林雪想了想,這裏地處偏僻,想打車並不容易,叫滴滴也需要時間。


    沉吟片刻後:“好。”她點頭答應。


    這裏的棚改區的確太偏僻陰暗了,站在這裏一夜都未必打的到車。


    上次也是瘦高個男子將她送過了高橋,林雪才自己打車迴去的。


    這次,為了趕時間,隻能麻煩他將她送去香彰酒店了。


    林雪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裝束。


    突然,一道刺耳刹車聲貫穿耳膜,坐在後座的林雪因為沒有準備,順著慣力向前撲去,額角直接撞向前方背椅。


    “嗄……”她悶哼一聲。


    正前方,一輛黑色賓利慕尚猝不及防的從黑暗中紮了出來,直接橫在車前,擋住她們的去路。


    賓利慕尚的車門打開又關上,一手夾煙,後背微微彎曲臉色陰暗的厲偉正闊步朝她走來。


    瘦高個男子當然認得厲偉,迴眸,詢問林雪的意思。


    女人用眼神示意,讓他不要管,男子才放心的迴過頭。


    厲偉闊步走來,右手搭在車頂,左手將煙送進嘴邊,身體微彎,雙眸緊眯成犀利的弧度,手指抬起,不輕不重的在玻璃窗上敲了敲。


    “下車!”


    他的聲音低沉諱莫,林雪勾起一縷頭掛到耳後,醞釀好笑容後推門下車,先製人道:“厲總來這種偏僻的地方應酬嗎?”


    厲偉也笑,拉著她的手將他禁錮在車子與懷抱之間:“你呢?又來拜佛求心安?”


    炙熱的氣息以及煙草味道吹拂在臉上,林雪的臉頰微紅:“不止求心安,也是替厲總求福。”


    “求福?”男人冷笑,眯眸朝她的身上打量:“福呢?”


    他說的福,指的是廟裏求來的那種福紙吧?


    林雪淡笑著抬起頭,眼眸瑩亮,絲毫沒有窘迫與心慌:“厲總也信那些?”


    “坐過牢的人,都相信鬼神報應,你不信嗎?”


    厲偉冷笑:“不信還大半夜的跑去廟裏?”


    “信佛的人隻是相信心中信仰,對那些在紙上寫寫畫畫的東西卻不一定相信的。”


    還在說謊?


    厲偉的瞳孔越漆黑,抵著她的身子再次靠近一步。


    手指向上捏緊她的下巴:“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老子信,下次再去廟裏,幫老子多求一樣東西。”


    “什麽?”


    “求子。”


    子?


    林雪的臉色一暗,僵笑著躲開他的手指:“厲總真愛開玩笑。”


    “我像在開玩笑?”


    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了,所以,林雪沒有答。


    轉過身的手指捏緊在車蓋上:“很晚了,厲總,我們迴去吧,明天早上我還要去片場。”


    男人的視線從駕駛室離開,看似無意的問了句:“去廟裏還有專車接送?”


    “這位先生隻是順路送我迴來。”


    不待厲偉開口,林雪已抬步走向橫在前方的車輛。


    駕駛室裏的保鏢小跑過來替林雪開門,女人坐進去,淡定從容的看向窗外。


    不一會,厲偉也坐進來。


    屁股摩擦真皮座椅出聲響,寬敞的座椅也因為他的高大而顯得幾分擁擠,幾分壓迫。


    “腳鏈呢?”厲偉問。


    “找不著了,不知是不是折了掉在哪兒了。”


    嗬!厲偉出一聲嗤笑。


    也不管前麵駕駛室裏還坐著一個男人,直接把林雪抱上雙腿,大手扣住她的翹臀,吩咐保鏢。


    “從明天開始,告訴他們,以後太太在哪兒,他們就在哪兒,不用再在外麵等。”


    “厲總?”


    厲偉的大手在她後屁股上用力一捏:“不滿意?”


    林雪抿唇,感覺他的手在下麵開始不規矩起來。


    前麵還有人呢?


    她雙眉皺起,不敢喊不敢叫的,堅持隱忍,卻癱軟著趴在他肩膀上。


    側眸,看到他凸起的微微鼓動的喉結,心裏的氣不出來,真恨不得一口咬上去解恨。


    這個男人真是壞到極點了!


    這樣這樣的折磨她。


    混蛋、流氓、變態!


    迴到公寓,陳嬸聽到動靜從客房裏出來:“先生、太太,我去給你們熱飯。”


    “不用了。”


    厲偉抱起林雪,幾個大步跨上樓梯。


    霍芸兒的小臉沒有血色的從屋裏出來,陳嬸見了,忙推著她迴床上躺著。


    “你這臉色不好,就別四處走了,等我明天告訴太太,給你叫醫生。”


    “陳嬸?”霍芸兒扯住陳嬸的手,滿是無助的朝她搖頭:“我沒事,真的,我真的沒事。”


    “不要告訴雪雪姐,我不想讓她擔心,我沒事。”


    最重要的,一旦叫醫生,那個男人肯定會知道。


    到時候,他要把她帶走怎麽辦?


    她不想迴去,不想迴去啊!


    陳嬸雖不知道霍芸兒小小年紀到底遭遇了什麽,也不知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隻是看這孩子,又單純又可憐,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看年紀比她女兒還小,可眼睛裏的陰霾與痛楚卻不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


    憑著母性,陳嬸對她很是憐愛。


    哎,可憐的孩子!


    “好吧。”陳嬸點點頭,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那邊二樓臥室,林雪被厲偉抱著扔到床上。


    隨手扯下領帶脫了外衣,用力一扯,襯衫的扣子劈裏啪啦掉在地上。


    拉著林雪的腿扯到身下,彎腰覆上去。


    他以為林雪會反抗。


    結果,女人張開雙臂順從的摟住他的脖子,仰起頭微笑,討好般的在他嘴唇邊印下一吻。


    “我去廟裏沒告訴厲總,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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