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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起,渺渺微拂,自天際間掠過,亂塵飛沙點點滴滴任風揚。


    輕輕敲擊在水麵上,清脆叮咚,靈泉初湧,似玉珠落盤。


    玉水河畔,翠柳依依,山水如畫,夏季的風,如一隻靈巧纖手,將一副山水畫勾勒,呈現在世人的麵前。


    任亦旭被小倉帶到了潛修之地,昏迷了三天之後,終於蘇醒。


    可是醒來後的他,獨坐在木屋窗前,發呆的看著窗外。


    讓人驚奇的是,任亦旭身上的傷在短短三天之內,就完好如初。


    這讓小倉也甚是不解,沒有人能墜落萬丈深淵而不死,身上的槍傷也都消失不見。


    “這人倒是沒事,就是給腦袋摔壞了!”小倉拿走桌子上已經涼了的饅頭和幾碟小菜,搖頭說道。


    屋子內一片安靜,大旭保持這個姿勢已經過去了四天,滴水未進,也不言語。


    “師傅從我五歲就開始教我辟穀之術,那個時候簡直是要了我的小命,你倒是好,無師自通,這還真有辟穀的架勢!”小倉坐在桌子旁,用手托著下巴說道。


    左眼上方那被槍魔擊中的傷口也已經結痂,隻不過留下一道一指長的疤痕,新生出來的嫩肉有些粉紅,看起來樣子很滑稽。


    “我跟你說哦,你還欠我導遊的費用沒給呢,別以為不說話我就不管你要了。”小倉見他不搭理,絮叨給沒完:“你說也是,我這膽子可真大,為了你欠我的那麽點錢,我居然那麽玩命的去救你倆,差點把我……”


    原本沉默的任亦旭,聽到此話之後,臉上有些不敢相信的扭頭盯著他,本來內心還有一些欣慰,這個叫小倉的人,不顧自己安慰去解救他們。


    可誰曾想竟會有著這麽因果關係。


    “呦呦呦~終於有動靜了!”小倉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搬動椅子,坐到任亦旭對麵:“我還以為你是真的腦袋摔傻了呢,沒想到是不想搭理我。”


    從他醒來,小倉就在他耳邊絮叨個沒完,讓他真的心煩。


    任亦旭眼睛一片灰暗,死氣沉沉,他不敢睡覺,生怕一閉眼就能夢見景博易那張血肉模糊的臉。


    是他對不起景博易!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總這樣也沒用,世界上比你慘的人太多,他們難道就選擇不活著?你應該慶幸,你還活著,而不是這樣消極!”小倉繼續開口,從不同的角度開導對方。


    二十年來,這是第一個外人來到他的地方,內心很歡喜。


    “慶幸?”任亦旭喃喃開口:“活著又有什麽用,我倒是寧願死的是我!”


    一周內,這是任亦旭說的第一句話!


    “活著當然有用,那些死去的人,才最容易,活著是需要勇氣的,肩負著責任與良心的譴責,死了就什麽痛苦都不會有了!”小倉解釋說道,他滿臉認真,仿佛這話勾起了他心中的迴憶。


    這讓大旭不由得多看了小倉一眼,他能聽的出來,這個少年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死了也好!”大旭一聲長歎,又是不做聲。


    接下來無論小倉怎麽開口,對方都不搭理自己半句,這讓小倉有些頭疼,最終無奈,他試探性的問道:“你就沒想過要複仇嗎?”


    你就沒想過要複仇嗎?


    複仇?


    這一句話如同醍醐灌頂,讓那原本失去色彩的雙眸,融入一抹光亮,仿佛在那無盡的黑暗之中,見到一束陽光。


    “複仇,我要複仇,我一定要複仇!”任亦旭咬著牙齒,身體顫抖,仿佛平靜的湖麵有一顆隕石墜入其中,濤濤怒焰燃起。


    活著,自然要為景博易複仇,要讓劉博文死無葬身之地,讓那魔槍五馬分屍。


    “你教我!”任亦旭目光露出期望,甚至起身都要跪在小倉麵前:“求你教我!”


    小倉扶助他,沒想到自己那隨便的一句話竟然起到了這麽大的效果。


    “咳~”小倉一本正經的清了清,頗有長者的風範,用手掐了掐下巴,一副深思熟慮的說道:“教你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大旭抓住了一顆希望,這小倉的身手他是見過的,不在那四人之下,隻要他肯教自己格鬥技巧與那殺人術,他就可以報仇。


    為景博易報仇!


    “隻不過那個……那個學費,咱們得商量好,對吧?”小倉眯著眼睛開口說道,一副賤賤的表情。


    “……”


    “畜生,你的學費什麽時候教?”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傳來,隻見門口處,走進來一位道士。


    道士鶴發童顏,目光炯炯。灰色道袍不染凡塵,身體輕飄,仿佛沒有重量一般!


    ……


    時間荏苒,白駒過隙,一眨眼三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


    山崖之上,任亦旭渾身捆著繩子,下麵纏繞著巨石,能有行李箱大小,足足能有百餘斤。


    “小倉,我們離開的夠遠了,能不能偷摸的給我一塊幹糧嚐嚐,等出去之後,我再給你三萬塊!”此時的任亦旭,幹瘦如柴,皮膚呈古銅色,舉手投足間,腱子肉清晰可見,甚至有些猙獰。


    “把嘴給我閉上,叫我師兄!”小倉像個猴子一般,在懸崖峭壁上來迴跳躍,他扭頭瞪著任亦旭,開口說道:“你們這些城裏人,天天大吃大喝的,陽性物質吸收過盛,陰陽不均,辟穀是激發你體內的潛能,促進你的身體吸納天地靈氣,引陰性物質入體,淬煉身體,你這三個月的辟穀,不也沒什麽事嘛,這點苦都吃不了,還想著報仇?”


    提起複仇,任亦旭那雙眼中生出一絲波動,不過很快被他壓下去,食物的事情,他再也沒有提及過。


    終於二人來到了這山穀的上方,大旭躺在地麵上。


    “這個人你是否見過?”大旭在無聊時,拿出手機,翻開相冊。


    一直以來,他都不敢去麵對相冊裏的人,有父母,有景博易,還有韓倩倩,故此他一直也都不曾打開手機。


    在這期間,他也想過打電話給父母報一個平安,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手機根本沒有信號。


    他探索過這裏,小倉生活的地方如同一處深坑,山外有山,根本就不是什麽雞足山。


    小倉坐了起來,滿不在意的接過手機,盯著相冊裏那少女的照片。


    幾個月前,他們來到這裏,就是為了找韓倩倩,才發生了這些事情,任亦旭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讓小倉看一眼自己女友的照片。


    “沒見過!”小倉滿不在意的開口說道,把手機扔給了任亦旭。


    可是他在看到手機屏幕的時候,瞳孔驟然放大,盡管隱藏的極好,可那一瞬間並沒有逃過任亦旭的眼睛。


    “你都知道些什麽?”任亦旭用手抓住小倉的手臂,激動地說道:“快告訴我!”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就看這妹子長得好看,我這生活在深山野林裏的,去哪見過她啊?”小倉明顯有些不耐煩,一甩手臂說道。


    見到對方如此,任亦旭內心更是認定,這小倉一定知道些什麽,換做尋常他若真的不認識,一定會信口開河的要套路任亦旭的錢,可是這一次小倉沒有那麽做,一口果決的否定了。


    大旭沉默,沒有繼續追問,他不想給對方逼急,但是這件事情既然有了線索,早晚會水落石出。


    ……


    眨眼間,又是半年。


    春城市官渡區,不遠處一頭金色雕像的公牛矗立,身上線條分明,給人一股莊嚴之勢。


    春城火車站!


    “你就不能往手機裏衝一些錢,把錢存進銀行,你腦袋是不是有病?”任亦旭情緒不滿,他本想訂兩張機票迴到東北,可在這半年內,他手機早已欠費,外界的消息完全不得知。


    而小倉頭一次來到城市內,根本沒有什麽銀行卡,網銀之類的東西。


    不過好在小倉那背包內,有著一大包的現金。


    “注意你說話的態度,我可是你師兄!”小倉對這建築充滿著好奇,不斷打量著說道。


    這一次出師,小倉跟著任亦旭一同歸來,按照大旭對此的理解就是,小倉擔心他逃走,欠小倉的錢就沒了。


    這狗子小倉跟著他就是為了去拿錢!


    隊伍排了好長,終於輪到了任亦旭,他開口問道:“今天去盛京的票還有嗎?”


    售票口處是一個小姑娘,二十多歲的年紀,人長得不錯。


    在看向任亦旭的時候,不由得眼中呈現出一絲光彩。


    他本來就長得清秀,一米八的身高,如今苦練半年,身材健碩,看起來就讓人有一股舒暢感,體內更有一股獨特的氣質。


    售票員微笑說道:“有的,先生,去盛京的動車有一趟是十二點發車,您要買這趟班次的嗎?”


    “可以,就這趟吧!”大旭說著,將自己的身份證遞給了對方。


    那小姐姐接過身份證,在讀卡器上一刷,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趁著任亦旭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在桌子一旁按下一個按鈕。


    她故作鎮定的說道:“先生您先稍等下,我這邊機器出了一點問題,稍等我幾分鍾。”


    “沒關係!”大旭沒有多想,朝著售票員笑了笑。


    此時,隻見一處房間內,有人吊起來監控與任亦旭的身份信息:通緝犯,任亦旭,在雲南省殺害景博易逃逸!


    而在春城火車站周圍的警衛室,二十幾位便衣與警衛迅速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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