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瑤後腳趕著前腳的功夫下了山,將盯梢的人給綁了後,假裝不知的直奔夏家——


    夏夫人得了消息匆匆迎出來,見是她不由得滿臉訝異,「何大人坐了一會兒然後說府裏有事半個時辰前就已經離開了,您這是……」


    夏夫人深感奇怪,她家老爺雖然跟何玨是一個衙門的同僚,但一個是熬資歷的寒門學子,一個是春風得意迎娶了徐家貴女的探花郎,壓根就不是一路人,往日也鮮少有什麽來往,結果今日不過隻是他們幼女滿月酒,先是何玨來了,再然後他夫人也來了。


    夏夫人得了丫鬟提醒才迴過神來,正準備開口請姚瑤先進去,就見姚瑤喃喃道:「可是方才我還在巷子口見著了我們府裏的馬車,車夫也說他進了巷子沒見他出去……」


    夏夫人聞言有些急了,可別是出什麽事了吧?


    京城的地界別的倒是不怕,隻是早先看見何玨的時候她就覺得看著精神不大好,一副風一吹就要倒下的樣子,隻怕他前腳出了自家家門後腳真的出了什麽事,連忙叫來管家小廝幫忙找人,原本夏夫人打算著陪姚瑤一起等消息,眼見著姚瑤堅持著要親自去找隻好也跟著一起。


    剛出門就見王氏撩起馬車的車簾,「瑤瑤,你這是做什麽去?」


    夏夫人定睛一看,竟是徐家大夫人,身邊還跟著大公主府的薑姑姑,眾人皆知她幾人在護國寺禮佛,眼下由薑姑姑送著下山倒沒什麽奇怪的,隻是夏夫人心裏卻越發著急起來,這何玨可千萬別真的出了什麽事,不然這幾尊大佛她們夏家可是一個都招惹不起。


    夏夫人上了心底下人自然相當賣力,何家再是行事周全又哪裏比得上夏家這個地頭蛇,很快管家就來迴消息,說是有人瞧見何大人進了隔壁街尾的一幢宅子,然後在夏夫人迭聲的詢問下,支支吾吾的表示那個宅子裏頭好像隻住了個獨身的婦人。


    夏夫人想破頭都沒想到還能遇上這種事,愣了半天才小心的轉過頭看向姚瑤。


    姚瑤適時的擺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卻抬腳就往管家所說的地方而去,王氏和薑姑姑自然連忙下了馬車跟了上去,夏夫人倒是不想沾染這種事,可她們夏家的管家還在前麵帶路,沾已經是沾上了倒不如去看看究竟是怎麽迴事。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直奔白如萱的院子。


    *


    何玨壓根不知道危險正在逼近,還在溫柔鄉裏治癒身心。


    在寺裏提心弔膽了這麽多天沒有一時放鬆過,何玨心神俱疲,這會兒正靠在躺椅上假寐,白如萱體貼的給他蓋上薄毯,「玨哥,要不還是去屋裏睡吧,若不然著涼了可怎麽是好。」


    何玨沒睜眼,卻握住了白如萱給他蓋毯子的手,「連軸轉了這麽幾日,她瞧著我臉色一日比一日不好,隻知道叫我好好休息,卻一句未提讓我不必上山,論體貼論得我心意,誰也比不上萱兒。」


    白如萱聽得眼神微閃,眼底極快的劃過一抹嘲諷。


    要她說,她有時候還真為這徐玉瑤感到可憐。


    堂堂高門貴女什麽樣的人家嫁不得,偏偏千挑萬選選了何家,要是她能有這麽個出身,隻怕正眼都不會看一眼何玨,不過話說迴來,這也是她的幸運,一個表麵君子一個被情愛沖昏了頭腦,可不就正正好便宜了她?若不然,哪來的她現在這樣的大好局麵?


    白如萱深知說什麽會讓何玨更反感徐玉瑤,便隻見她語氣裏滿是落寞道,「到底是高門貴女,自然是有樂得有人捧著的……」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就見何玨眉頭微皺。


    叫他說,萱兒也是正正經經的官家嫡女,但即便是舅父舅母還在世的時候也從未見過她如此,人最怕對比,何玨本就一肚子憋屈,聽了這話不由得對姚瑤越發的不滿。


    白如萱再了解何玨不過,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心中暗自得意。


    說起當年,雖然她父親不過是個六品小官,但對於幾代都是商賈的何家也足夠讓他們客客氣氣的奉為上賓,後來她父親去世之後風水輪流轉,她成了需要在何家仰人鼻息的表小姐,看到何母明顯冷淡下來的態度,那時候她就知道以後的一切都得靠自己了。


    想要就去爭,白如萱並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什麽不對。


    老天爺對她也算不薄,雖然何母瞧她不上,但她貴人事忙又要忙外頭的生意又要主持中饋還要打壓柳姨娘,剛好就給了她可乘之機,白如萱想得很明白,憑著她當時的處境何玨就是她最好的選擇,哪怕沒考上功名也能繼承何家的家業一輩子享福,可是她沒想到何母察覺到她的心思後,趁著何玨上京趕考直接就將她送迴了廣西。


    她想盡了一切辦法從廣西一路到了京城,然後放下了身段心甘情願成了何玨的外室,再然後一點點的將何玨拿捏得死死的,何母再心裏恨透了她又如何,還不是隻能咬著牙幫他們收拾幹淨尾巴幫著把她的兒子接進府,高門貴女又如何,還不是從頭到尾都被她耍得團團轉?


    白如萱的眼裏飛快的閃過了一絲快意,然後看向何玨又轉而成了滿眼的心疼,「都怪我,若不是因為我,你堂堂探花郎又何必受這樣的委屈,看看你這臉色,她怎麽當做看不見一般這樣折騰你……」


    何玨心裏有不斷被提起那個孩子的心虛,有在姚瑤以及王氏跟前隻能陪笑討好的憋屈,有連連噩夢和怪事纏身的恐懼不安,但在白如萱這幅以他為天,用貶低自己來為他抱不平的攻勢下,他的自尊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這怎麽能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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