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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我做巫師後,很多人問我邪術是什麽?又是怎麽用邪術害人的?我近來閑來無事,就把自己這些年所經曆的邪術事件一一告訴大家,希望大家看清迷信的危害,避免上當受騙。


    我第一次用邪術作怪才十二歲,那年我爸爸經常把跟同行切磋的巫術筆記交給我抄寫保留一份。


    我因為替我爸爸做那些事情耳聞目染久了,便記住了“召五雷咒”、“五雷令”、“神符神水”、“金鍾罩”、“灑淨咒神”、“玉皇口訣”、“觀音水”、“解難咒注”、“收魂”、“請鬼”、“趕鬼”、“藏身”、“複以”、“上符”、“下符”、“止血”、“動土”、“收煞”、“九龍水”、“化羊子(羊子:淋巴病)”、“化奶羊子”、“少林寺病丹”、“雪霜蓋”、“喊神煞法”等等。


    甚至一些邪門巫術我爸爸也不避諱我,比如“和合法”、“脫衣藥”、“跟身法”、“陰陽術”、“婦人歸你術”、“點穴殺人術”、”“點穴秘訣”、“迷藥”、“降頭”、“紮小人”等等。


    這些巫術我都自然而然記在心裏。


    不過我那時對那些巫術不感興趣,因為我在學校裏接受唯物主義教育。


    我有次幫我爸爸抄巫術筆記的時候實在憋不住,我就說:“爸,這些東西有個屁用啊,現在的人都不信這個了。”


    我爸爸滿嘴酒氣地說:“你小子懂個屁,當年那樣厲害的破除迷信運動都沒人破除迷信,你說這東西有沒有用。”


    我說:“我們張蘭老師說了迷信是騙人的東西。”


    我爸爸不屑於地說:“你們張蘭老師還請我幫她化過奶羊子。”


    我爸爸這話讓我充滿了矛盾,他的確幫張蘭老師化過奶羊子。


    張蘭老師是我們家的鄰居,她的確在奶羊子腫得老大到醫院治不好的時候找我爸爸用巫術化過,據張蘭老師自己講還真的是我爸爸用巫術幫她把奶羊子化好的。


    雖然張蘭老師的奶羊子是被我爸爸化好的,但是我還是對巫術沒有興趣,真正讓我對巫術產生興趣是我爸爸那次在幾個同行麵表演“變神符拳”的邪術,我爸爸那天喝下“變神符拳”的符水,一拳把五塊大磚砸碎。


    我知道這“變神符拳”是用銀珠跟雄黃混合另一種藥,讓人服產生暴力幻覺。在民間有一種“鬥陰拳”的邪術表演就是“變神符拳”的邪術。


    一般巫師就是在讓表演者服用“變神符拳”的符水,使其神誌產生暴力幻覺,做出超能力的事情。


    我也想做超能力的事情,因此我有好幾次偷著按照巫術筆記上的“變神符拳”的方子配“變神符拳”的符水,但是一直配不齊藥,從來沒有靈過。這時我爸爸發現我對邪術動了歪心思就警告我,“小子你莫亂搞,亂搞是會死人的。”


    我十二歲對我爸爸所說的“會死人”的概念是很模糊的,他這句話根本嚇不住我。當我爸爸請我替他抄寫“跟身法”的邪術藥方時,我再也控製不住想試一試的好奇心了,因為這邪術的藥我知道哪裏有。


    “跟身法”是我爸爸從一個同行那裏學來的,他當時叫我把這個邪術的藥方替他抄在他的巫術筆記上。


    我一看到藥方上寫著隻要把“跟身法”的粉末撒在別人臉上,別人就會跟著走,這讓我大感驚奇,便偷偷按照藥方上的藥名自己配製了一份。


    “跟身法”的藥材特別容易找,就是抓一對配種的土蛙子和一種製幻的草藥,這些在農村垂手可得。


    我配製成“跟身法”的邪術後,便闖下大禍,我差點為此丟掉小命。


    那天夕陽時分,火燒雲紅透了半邊天,我放學迴家拿上配製好的“跟身法”邪術,用一個小紙包包好去找思盈玩。


    思盈是我的鄰居,她比我大一歲。


    我們倆在一起玩的時候,大人們經常取笑我們倆是小夫妻。我當時把後果都考慮得很清楚,我很自信地認為,思盈中了“跟身法”的邪術,隻要我當場解術,她不會跟別人說。


    但是結果卻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思盈被我用“跟身法”的邪術粉劑撒到她的臉上後,頓時木然起來,我去哪裏她也去哪裏。


    我爸爸那時候騎摩托車迴來,他喊我去田裏把牛牽迴來。


    我不敢讓我爸爸知道我玩“跟身法”的邪術,否則他會用繩子把我捆在樹上狠抽一頓。


    我於是慌忙把準備好的解藥,噴到思盈臉上。


    我按照解“跟身法”的方法大叫一聲:“思盈醒來!”


    思盈仍然木然地跟著我,她沒有醒來!


    壞了!


    我的解藥不靈。


    情急之下,我轉身往我家的茅坑跑。


    思盈也跟著我跑。


    因為中了“跟身法”的人,在無解藥“解毒”的時候,隻要把中毒者丟進茅坑裏就可以自動“解毒”。


    我把思盈引進茅坑,然後一把將她推進茅坑。


    思盈中的“跟身法”被我一推總算解了。


    但是思盈掉進茅坑後卻把魂嚇破了,她半夜裏大哭大叫。


    為那事思盈的父母跟我的父母大吵了一架,最後思盈的父母畏懼我爸爸的邪術就忍氣吞聲了。


    但是他們吵架後沒幾天,我突然生了一場大病,我整天咯血和失魂落魄。


    我爸爸看不出我的病情,便把我送到縣人民醫院治療。


    醫生對我這種怪病也束手無策,打針吃藥怎麽都治不好,我的身子也愈來愈消瘦。


    這時我爸爸確信我被人下了黑手,而且這個黑手很強大,不是他能對付的。


    我爸爸於是去映月泉道觀請玄清道長救我。


    玄清道長是一位神秘的老道士,他不是我們本地人,也沒有人知道他是哪裏人,人們隻知道他是映月泉道觀的老道士,一位待人和善有點四川口音的老道士,他自己也從不跟別人講自己的身世,也沒有人知道他確切的年紀,有人猜測他應該有七十,但是他看起來才五十多歲。


    別人問他老家是哪的,他總是笑著說他六歲就出來了記不得了。


    玄清道長沒有後人,不過他有很多紀名的“紀子”。


    當地有一個習俗,父母擔心八字大的孩子養不大,就找一個沒有後代的老人紀名,讓孩子做這個老人的“紀子”,這個紀子,不是繼子,是紀上名的幹兒子,我也是玄清道長的“紀子”。


    玄清道長那天仔細查看我的症狀後,說我被人放了“草鬼”,要趕緊“驅蠱”,否則生命有危險。


    原來“草鬼”就是苗族地區流行的盅術,被放了“草鬼”的人會出現一些較難治的長期咳嗽、咯血、麵色青黑而形體消瘦等,以及內髒不適、腸鳴腹脹、食欲不振等症狀為主的慢性疾病。


    玄清道長替我驅毒後,告訴我爸爸是誰向我放的草鬼。


    玄清道長說對我放草鬼的人是梁石仔。


    梁石仔是思盈的表姑父,據說他是有點名氣的巫師。


    我爸爸沒好氣地說:“運仔這人真是黑心,小孩子胡鬧的那點事他居然請師傅對真仔下黑手。”我爸爸當天就找到思盈的父親運仔警告一句:“現在我這事就算了,要是還有下次,我一定用邪術搞死你們全家。”


    我沒想到我爸爸那次放過梁石仔,多年後梁石仔又成了我的致命敵人。


    我就是在那年被玄清道長驅毒後的第一個晚上,看到隔壁鄰居花英。


    花英在半年前跟老公吵架,一時衝動跳河自殺了。


    我當時跟幾個小夥伴,在河灘玩警察抓賊的遊戲。


    花英突然從河裏冒出來,全身濕淋淋地來到河灘上望著她八歲大的兒子痛哭。


    我一下癱倒在地。


    我就那樣被稀裏糊塗開了天眼。


    天眼就是佛教所說的五眼之一,又稱天趣眼,能透視六道、遠近、上下、前後、內外及未來等。


    但是我開的天眼,隻能見陰陽事物,沒有其它功能。


    在我們當地能看見鬼的人不叫開天眼叫火色低,是不祥的預兆。


    人們普遍認為少年火色低,是很不幸的,因為很容易撞邪致命。


    我爸爸為了保護我的命,不得不鋌而走險教我巫術護身。


    我十二歲就那樣被命運的玩笑,逼成了史上最小的巫師之一。


    我一直跟隱士一樣,在我爸爸的警告中裝作一個普通人一樣苟活到十八歲。


    我在十八歲前,再不敢跟別人講自己會巫術,也不敢再亂用巫術。我爸爸本來在我十八歲那年要帶我做一場入門的法事,但是我十八歲在深圳捉奸沒有空迴老家,因此拖到十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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