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被伴郎給壓了風頭,我自然是心裏不爽的。


    不過顧銘是我的好兄弟,今天好不容易結婚,是喜慶日子,我也就不計較這些了。


    我問顧銘:「銘子,我媳婦兒長得怎樣?漂亮不?我聽嚴酒說,你們以前見過?」


    顧銘好像想起了什麽美好的事物,他說:「很漂亮,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經常運動沒兩下,渾身都是粉的,而且他心地善良又溫柔,也很擅長烹飪。」


    我心裏哇塞了一下,早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給我定下的媳婦兒是這種乖乖軟軟的小少爺,我當初怎麽可能背井離鄉跑到外麵去打拚?


    「和剛才那張照片的男孩兒比起來怎麽樣?」我腦子裏已經開始將我的媳婦兒傅草給具象化了。


    顧銘麵上浮現出一種很古怪的表情:「差不多吧,基本上一樣。」2.哦豁!我心裏樂了!


    照片上的男孩兒那可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美得就跟男版天仙兒似的。


    我的媳婦兒能和這個男孩兒基本上一樣,我的期待值一下子被拉得滿滿的。3.到了傅家,傅家門口已經布置得特別喜慶,院子裏擺了幾桌酒席,宴請的應當是幫工的這些人,畢竟親家的人都得去我訂好的酒店吃席。


    傅家通知結婚的時間太急了,上周剛通知,我的請帖都是現做的,做得挺粗糙。


    不過酒店我還是訂的全市口碑排名第一的酒店,聽說那家酒店今天承包了不少婚宴,我能搶訂上那家酒店還得多虧顧銘出麵。


    我開車到傅家後,傅家的大爺出來接我們進去。


    傅家人丁旺,傅家老爺是二十年前死的,他的妻子,也就是現在的傅家老太太,膝下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傅草是傅老太太小兒子傅朔燕的次子。


    傅朔燕今年已經四十有餘,保養得很好,他笑著拍了拍顧銘的肩膀,說:「你怎麽讓你的伴郎幫你開車?爸知道你是不想張揚,才開的這輛舊車過來,但是你也不能讓人家伴郎給你開車,這太麻煩你朋友了。待會兒我讓人給他封個紅包。」


    他們的話我沒有聽得很清楚,傅朔燕看了我一眼,然後拉著顧銘偷偷到一邊說的話。


    我不認得傅草,但我認得傅朔燕。


    傅朔燕什麽時候成了顧銘的爸了?他不該是我嶽父嗎?


    嚴酒麵上焦急,他把我拉到角落,說:「顧銘認了傅朔燕當幹爸,你別想那麽多。」


    我點點頭,我能有什麽好多想的,難不成今天的新郎官不是我而是顧銘不成?


    這怎麽可能呢?


    不過我總覺得很奇怪,宴上的人好像都不認得我一樣,我這個準新郎官,難道不該是核心人物嗎?


    我帶著顧銘和嚴酒去接我媳婦兒,那幾個堵門的娘家人都可著顧銘堵,顧銘被迫喝了好多酒。


    我心裏感動,顧銘真不愧是我的鐵哥們兒。


    【作者有話說】


    來了,晚好呀


    ◇ 第110章 《娶錯老婆》4-5


    4.就在迎親儀式即將取得革命性的勝利時,嚴酒把我拉著到一邊的席麵上喝酒,我說我喝不動了,他仍舊拉著我,灌我喝酒。


    我酒量本來就沒多好,好不容易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重新走到我老婆的房間,我發現丈母娘也站在房間裏,她既為難又詫異地看著我:「小方,你怎麽來了?」


    我大著舌頭說:「誰方?我一點兒都不慌!今天是我結婚啊,我肯定得來接我媳婦兒。」


    丈母娘道:「小方,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你老婆沒了。」


    此時,我看見床上躺著一個男人——一個穿著白色西裝,胸前戴著胸花,還醉醺醺的男人。


    那男人可真好看,就我這些年在外打拚的經驗來看,這個男人至少能夠排得上我見過的所有人裏外貌榜的前二。


    第一是我自己,不接受反駁。


    我指著床上的男人:「你胡說!這不就是我老婆嗎,你們傅家難不成想要悔婚?我的彩禮可給了八十八萬,你要是悔婚,彩禮可得給我還迴來。」


    我丈母娘是個好賭成性的,有點錢就恨不得拿去牌桌上花了,我給她的錢,怕是早就被她賭得一幹二淨了。


    我篤定她拿不出錢來。


    她也確實是拿不出錢來,幹脆雙手往腰間一抄,指著床上那個漂亮帥哥,嗓門降低了許多,不斷看向門口,一副做賊心虛樣:「對,這就是你媳婦兒,你趕緊帶走吧。」


    我扛著白色西裝男人,帶著他穿過大院,院子裏的人忙著幹自己的事兒,沒功夫管我。


    我隻聽到有人說了一句「顧先生這是要去哪兒?怎麽喝成這樣了」,但我又不認識什麽顧先生,我身邊唯一姓顧的就是我的好兄弟顧銘,他不知道去哪兒鬼混了。


    我找到我停車庫裏停著的車,把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再把這個過分高大的男人塞進副駕駛座。


    當新郎官還得自己開車,這實在有點憋屈,不過誰讓結婚的時間太緊了,我把所有的流程都安排完了,今天一早才想起,忘了安排司機。


    嚴酒不會開車,顧銘的身家放在那兒,我哪兒敢讓他開車。


    何況這車就是顧銘借給我的,我讓他開車,顯得我實在有些不道義。


    我打電話給嚴酒,問他在哪兒,嚴酒支支吾吾地說他在跟客人喝酒,我問他顧銘在哪兒,嚴酒就跟被嚴刑逼供一樣,說:「年年,你老婆原本叫傅草,他跟銘子在一起了。今天的新郎官原本就不是你,是有人發錯消息發到你手機上了,原本那條消息是要發給銘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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