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看上去有點內斂,他有著一雙很秀氣的眉毛,這幾張照片裏,有三張照片裏的他都穿了一件一模一樣的灰色襯衫。


    「南煥,這個人是誰?」我問他。


    「哥,這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不記得也沒關係。」南煥近乎冷漠地說。101.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我大學時期曾對一個男人有過好感,他並不優秀,沒有如今的陸清畔的一半好,但是他很溫柔。


    他會陪我一起坐在銀杏大道的長椅上,我聽他講哲學理論,他經常會問起我弟弟的事情,我們沒多久就交往了。


    我們相識的最初,就是他在我麵前拾起了我丟到地上的銀杏葉,我走過去問他,是否曾送給過我一封信,他很內斂,懷裏捧著一本倒著的羅曼·羅蘭的《約翰·克裏斯朵夫》。


    我們交往後,我就帶他去我和我弟租的公寓,他對我和我弟很好,我當時也很放心讓他和我弟相處。


    但是在有一天我迴家時,發現他在我的臥室要對我弟用強,我弟身體弱,根本沒有辦法反抗他。


    我用花瓶砸了他的腦袋,用拳頭狠狠地揍了他。


    他依舊想要去輕薄我弟,他的眼神裏帶著一種病態的狂熱。


    「你tm給我滾!」我沖他說。


    他很輕蔑地看我,露出我不曾見過的病態瘋狂眼神:「南越,你以為我為什麽要追你?要不是看在你有個漂亮弟弟的份上,我會看上你?」


    我撲到他身上,把他撲到了地上,我瘋狂地踹他,打他。


    然後南煥從床上爬下來,他抱住我,說:「哥,別打了,我沒事。哥哥,我沒事,你快住手。」


    我差點把那個男人打死,如果沒有南煥,我早就成了殺人犯。102.當天晚上,那個男人離開我家公寓後,在路上被車撞了,幾天後他進了icu,因為沒有搶救過來,他死了。


    他的父母找上我,說是因為我對他動手,導致他精神萎靡,所以才被車撞,造成他們兒子死亡的原因,我也有份。


    我報了警,但因為我前男友死於意外,且這件事和我的關係不大,警察不管民事案件,提議我們雙方私了。


    我賠了點錢,之後帶著南煥搬家,來到這座城市。


    我把當初收到的情書等一切和這個男人有關的東西都燒掉了,包括他贈送給我的那本羅曼·羅蘭的《約翰·克裏斯朵夫》。


    愛讀羅曼·羅蘭的不一定就是謙謙君子,也可能是表麵斯文內裏禽獸的瘋子。103.因為昨晚陸清畔對我說的話,以及南煥收拾書時掉出來的照片,還有我昨晚做的光怪陸離的夢,我決定親自給我弟的男朋友把關。


    南煥對陸清畔是有好感的,至於南煥現在在接觸的那個男人,我並不了解,對方甚至沒跟我打聲招唿就開始招惹我弟,還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車震這種事兒,一看就是個沒禮貌的癟三。


    我問南煥:「寶兒,你覺得陸清畔怎麽樣?」


    南煥一邊吃早餐,一邊說:「陸哥哥很好。」


    「你喜歡他嗎?」南煥點點頭。104.雖然把和自己接過吻的男人推給我弟,這事兒是奇怪了點。


    但陸清畔這個人,除了有點愛耍流氓外,沒什麽缺點。


    至少比整體送我弟迴來的那個男人靠譜得多。


    想到此,我就更加堅定了要試試把陸清畔和我弟湊一塊兒的想法。105.我給陸清畔發消息約他在酒店見麵,因為我第一次去陸清畔家,導致他不舉,我必須要確認他功能是否正常,陸清畔很快迴我,說需不需要他準備什麽東西。


    「我來準備吧。」我說。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我第二次就準備得齊全得多了。


    我準備了好幾部gay片,帶上了投影儀,到了酒店,我就拉著陸清畔看片,我找的都是他愛看的,他要是沒問題,我之後就把我弟介紹給他。


    陸清畔拎著一個黑袋子到酒店,我背著一個大包到酒店,我倆就訂了一間大床房。


    前台的小姑娘很警惕地看了我們一眼,害怕我們有什麽不法交易,直到我把投影儀給他看,陸清畔無奈地把黑袋子打開。


    小姑娘頓時臉紅,我也湊過去看了一眼,陸清畔怎麽還帶了一瓶類似潤膚露包裝的東西,還有兩盒……套?


    他來酒店做皮膚護理?


    他來酒店搞情色產業?


    他來酒店搞……


    我順著他的眼神看向了我自己。106.


    「你看我幹嘛?我投影儀不重,我自己能背。」我說。


    陸清畔笑了下:「待會兒你就背不動了。」


    我懷疑他在開黃腔,但我沒有證據,畢竟陸清畔還是我的老闆陸清畔,他優雅大方,美貌溫柔,在商場上殺伐果決,為人處世樣樣周到,總不能真是個動不動就開黃腔的臭流氓吧?


    我們一路上到九樓,陸清畔用房卡刷開酒店的房間門,我把投影儀拿出來,拿出手機問陸清畔要看哪部片。


    陸清畔隨機選了一部,然後他脫了外套和鞋襪就上了床。


    他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讓我過去坐下。


    我挨著他坐下後,他就開始把他的那個小黑口袋拿出來。


    我把屁股挪得離他遠了一些。


    「陸清畔,你對我弟是什麽想法?」我問他。


    「南煥?嗯,挺可愛的。」陸清畔說。


    「你挺喜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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