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發來消息:【嗯,很沒素質,說好的陪我玩,現在還不起床_對了,你不需要工作嗎?現在打遊戲,會不會耽誤哥哥你的工作?】


    我想起我的工作就很糟心。


    把自己糊裏糊塗簽給了室友當牛郎。


    誰還能有我離譜!


    簡直離了個大譜!


    早餐是特別簡單的牛奶加麵包,本來我是最討厭喝牛奶的,但是因為顧惜時喜歡喝牛奶,我陪他喝了四年。


    我沒想到自己吃一頓早餐還能進醫院,再次醒來時,我在醫院裏,望著天花板時,腦子有點懵。顧惜時在我旁邊,他正在擺弄他的新相機,他舉著相機對著我,說:「岑復,笑一個。」


    我對他做了一個搞怪表情,他說我是因為對雞蛋過敏,所以進了醫院。我清楚地記得自己沒有吃雞蛋。


    他告訴我雞蛋是藏在三明治裏的,特別小一片,我早晨起來太過慌張,所以也沒來得及查看,就把夾在三明治裏的雞蛋吃到了肚子裏。


    一大早就遭到雞蛋殺手的刺殺,真是倒黴。


    老大很快帶著老麽過來,老麽穿著老大的衣服,那衣服大了特別多,老麽看著像是直接從老大家裏趕過來的。


    「你一離了顧惜時,就不懂得怎麽照顧自己。」老麽拉著我的手說。


    這話多少有點肉麻。


    顧惜時舉著相機記錄著這一刻,他捧著相機的手掌特別寬厚,手指根根分明,那雙望著我的眼睛也顯得十分溫柔。


    「顧惜時,你別拍我了。」我用手擋住鏡頭。


    顧惜時沒搭理我,掰開我的手,他溫暖的手指落在我的手背上,將差點迴血的留置針給撥了迴去,他說:「岑復,你知不知道我去你家找你的時候,我都怕死了。」


    「你也會怕?」我問。


    老麽說顧惜時怕的東西可多了,比如小蟑螂、小老鼠,幾乎女孩子怕的東西他都怕,活得特別精緻。


    顧惜時放下相機。他的相機看著特別貴,黑色的,挺大一個,就直接放在了我手裏。我跟老大聊天,顧惜時去了外麵,迴來的時候,手裏帶著一張沾了溫水的濕帕子。


    他把熱熱的濕帕子在我腫起來的臉上敷了會兒:「你的臉,腫得跟豬頭一樣,醜死了。」


    我心裏想到,老闆要我勾引顧惜時的任務。


    我一翻眼皮子,顧惜時就猜到了,他摁了一下我的臉說:「別東想西想,我對你沒意思。」


    也對,他要真對我有意思,我們能在一起睡四年都沒做出點實質性越軌的事兒?


    為了更好地「勾引」顧惜時,完成老闆的任務,我理所當然地厚臉皮搬到顧惜時的家裏。


    顧惜時沒跟我老闆住一塊兒。


    那地方非常寬敞,但很離譜的是——隻有一間臥房。


    其餘的房間裏擺著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顧惜時喜歡攝影,一個房間裏擺滿了陳列櫃,櫃子裏是各種價格昂貴的相機。


    我剛出院,特別容易犯困,行李都是顧惜時幫我收拾的,顧惜時一邊罵我懶惰,一邊任勞任怨地幫我收拾,我說顧惜時你真好,顧惜時說我為了錢不要貞操,真要勾引他,說我想錢想瘋了。


    我很納悶,我現在隻是很單純地誇了他一句,哪兒叫勾引?


    顧惜時幫我把行李放到客廳時,我已經在他的臥室睡著了,屋子裏特別暖和,地暖簡直太讓人喜歡了!


    不過我不敢睡他的床,隻敢蜷縮在一張懶人沙發上,我抱著顧惜時的抱枕,睡得迷迷糊糊間,我聞到一股很熟悉的苦澀煙味,我喃喃自語說顧惜時你真好,顧惜時迴答我說讓我別再勾引他了。


    再醒來是在次臥。


    這是一間二十多平的次臥,還算寬敞。


    但我昨天都沒瞧見這間房間裏有床,自己一大早卻在這間本該被當做收藏室的屋子裏醒來。


    剛醒的聲音有點軟糯,顧惜時來敲門,我一蹦一跳地下床,去開門。


    映入眼簾的是顧惜時穿著灰色休閑服的身體,他的臉上帶著並不是很開心的表情,眼底都是青色的眼圈。


    我的腦子漸漸迴過神,發現自己並沒有穿拖鞋,正要迴過神去找拖鞋,顧惜時就說:「你別做我爸交給你的這份工作了,我是為了你好。你現在天天住在我家裏,就不覺得難為情或者尷尬嗎?」


    他是什麽意思?


    是說我臉皮厚?


    還是說我不知廉恥?


    我穿好拖鞋,突然啪的一聲房門關閉,鎖舌落下的聲音特別清晰。


    顧惜時的腳步落在地毯上,不斷逼近。


    他抓著我的手,將我丟到床上,他壓過來,胸膛壯實的肌肉抵著的前胸。他左耳的黑色金屬質感的耳釘映入我的眼簾,那張薄而粉的嘴唇壓下來,壓到我的頸間。


    短髮磨蹭著脖頸,癢酥酥的,他的身體暖和而讓人產生留戀。


    然而我的身體卻緊繃著。


    「岑復,你根本沒有做好接受勾引我這個任務的準備,你隻是仗著我不會對你做什麽,所以才放心大膽地住進我家裏。」顧惜時幾乎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


    他沒有想到,他爸能為了讓他結婚生子,為了戳破他性冷淡的謊言,而找岑復來對付他。


    如果他真的屈服於岑復,那麽,他將不得不按照他爸的計劃,跟人聯姻。


    我剛要喊他的名字,顧惜時就壓下來,嘴唇堪堪落在我的嘴唇上方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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