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季煙和陸家綁上關係之後他們就經常就打著這種幌子表示要改變,但是最後的結果往往不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那樣。討要也依舊是討要,隻不過方式用得委婉了些而已。


    想到這,季煙不再說話,隻是靜靜的靠在一邊,看他們還能玩出什麽花樣出來。


    江珍笑著解釋道,“本來不打算說太多,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這攪亂了我們本來的生活軌跡。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們當然是希望能夠更平和地去生活,這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我們都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


    她算是看明白他們一家打的什麽主意了,臉上的笑容頓時斂去。


    “可是你很清楚,隻要季柔還存在一天,表麵上所謂的平靜隻是一層假象。”


    他們不可能真正地尋求合作,就連剛才說的所謂交易也不可能出現,除非他們願意把季柔推上那個不可能的位置,否則一切都隻是嘴上功夫罷了。


    季振雄也知道她不可能輕易答應此事,所以直接把好處列在了前頭,“這次的交易是我們主動提出來的,所以你其實是站在最高處的那個人,隻要你願意,我們都隻是你的一道助力而已。季家曾經對你不薄,盡管你心中對我們有怨言但不可否認的是我們也把你撫養長大到現在。”


    他說著,突然抬眼看季煙,見她麵色無太大變化才往下說,“對別人而言你隻是個嫁過去的外人,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婆家就算是對你再好那也不是親人,隻有我們才是你唯一能夠倚靠的。如果你介意柔兒的話,我可以讓她跟你道歉。”


    最後這句話完全是臨時加上去的,在季煙聽來就有一種委屈了他女兒的感覺。


    季振雄說話江珍就坐在一邊倒茶,完全就是一副家庭和睦的美好景象,但隻有她清楚這隻是他們所希望自己看到的內容而已。


    她拿過江珍倒的那杯茶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才輕笑出聲,“你是不是覺得給了我這麽多好處,如果我不答應你的交易,那就是不識好歹?”


    季振雄臉色頓時黑了下去,因為一聽她這個語氣就知道這件事情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他看著四周被遣散下去的傭人,又看了身邊倒茶的江珍,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季氏集團如今的情況,所有的氣頓時化為一縷青煙飄散了。


    他放低身段,低眉順眼地說,“你覺得我不是你親生父親才這般對你不好,但這已經是我在當時能夠做到的最好。你怨我恨我也是人之常情,隻是你當真對這個生活過十多年的家沒有一丁點感情嗎?”


    季煙放下茶杯,一口也沒喝。


    “你這話就好像在問如果有人把你拐去大山賣了,你給他生兒育女照顧了他們十年,好不容易要離開了人家卻問你為什麽要走是對我們對這個家沒感情了嗎?”她把茶杯倒在了地上,那動作就像是清明給人上墳時敬酒的動作。


    江珍看的眼都瞪紅了,卻還是強忍著脾氣沒有發作,“你說是真的不願可以直接跟我們說,沒有必要對長輩這般放肆!”


    季煙沒有理會她,而是直直地看著季振雄,“不用在這裏跟我打感情牌,你們想談的這場交易到底是為了什麽大可直說。如果還是換湯不換藥跟以前說的那般無任何出入,那下次你們就算是死磕在我麵前我也不會理會你們了。”


    “當然不會!”


    他非常激動地馬上反駁迴去,倒讓季煙沒忍住多看了他幾眼。


    季振雄咳嗽幾聲,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在她的眼神下把話說完,“媽很快就要死了,我們得知她在外另外準備了一份遺囑,要把自己所有的資產全部歸到你的名下,其中就包括了有季氏集團的大半股份。你如今嫁出去便算陸家的半個人了,那麽這些股份理應還給季家!”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維護他們所謂的利益。


    季煙一點都不意外會得到這樣的結果,隻是沒想到老夫人會私下立遺囑,還是有利於她的。


    “憑什麽?”


    季振雄侃侃而談的話頭被這句話直接打碎了,他神情有些僵硬,“什麽憑什麽?不管你要怎麽鬧,人都不能忘本,如果不是我們把你撫養長大,就算你能闖出一番天地也早就死在不知道的路邊了。我不要求你能給季家帶來什麽,但你總不至於狠到想要跟我搶公司的執掌大權吧?”


    他眸中精光一閃,絕對不能讓情況落到那種地步!


    老夫人手上的股份一旦被拿到手,那就會直接超過他手裏的股份直接成為季氏集團的新任董事長,那就相當於改朝換代,這是他無法接受的結果!


    江珍也跟著連連點頭,“我們不指望你能借助陸家的權勢幫我們平步青雲,隻希望你不要在這個艱難時勢害我們。這就是我們交易想要的,剩下如果你有要求也可以直接提出來,隻要是我們能夠滿足的一定會盡力滿足你。”


    她看著麵前倒的好幾杯茶,江珍見她倒了那杯後就又倒了好幾杯過來,桌上擺的已經分不清哪杯前哪杯後了。


    季煙指著麵前跟擺陣一樣的茶水,“如果我拒絕你們的交易,你們是不是會告訴我這些茶裏下了致命的毒?”


    她臉色一白,“這當然是不可能的,畢竟如今我們還要仰仗陸家給條可行的出路。”


    季煙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拍拍手靠在軟乎乎的真皮沙發上,掰著手指頭給他們算賬,“雖然我對你們剛才說的話抱有一定的懷疑態度,但是這些暫且不論。第一,那份遺囑並不是我強迫誰去立的,我無權處理。第二,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那麽這些股份我不會占為己有,但也不可能就這麽給你們拿去。”


    季振雄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了,目光如刀指向她,“那些股份可是季氏集團的立身之本,你既然知道自己不是這個家裏的人,那麽就應該有點自知之明不要去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可你現在竟然還跟我討價還價?”


    她沒有迴答,隻是看著季振雄一個人跟氣紅了眼的公雞似的在那跳腳。


    江珍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打圓場,“你也先別把話說的那麽絕,我相信煙兒是個有分寸知進退的人,她肯定不會把事情做的什麽死。倒是你,別有事沒事就跟孩子生氣,這就是還沒談到一半呢,你光是生氣就好幾次了。”


    季煙微微挑眉,看著她這邊哄完哄那邊,仿佛兩個學齡前兒童得不到糖還要家長來哄一樣。


    “行了,你們就算是演上天我也不可能按照你們想的給。如果你們真的想要所謂的股份也不是不可以,我會給你們市場價格讓你們買進,如果你們自己做不到的話那就怪不了其他人了。”


    說完,季煙拿起包就往外走,對於這個家和這些曾經養大了自己的人來說,她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


    她離開季家就坐上了司機的車,隻是和來時不一樣的是後車座上多了一個人。


    季煙狐疑地看著他,“你不是說這段時間暫時不宜露麵要去避一避風頭嗎?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迴來。還是說,你察覺到了什麽想來提醒我?”


    莫名出現在後車座的人是之前給季煙提供了火柴人圖的米特,他臉上洋溢著非常熱情的笑容,“你也知道那是之前,此一時彼一時,有些事情總是會改變的嘛!”


    他拉開車窗看了眼季家的方向,眼神暗了一瞬,“我剛來沒多久,你方才是迴那個家了嗎?本來有件事情是想提醒你的,但是看你的樣子應該已經知道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嘴賺功勞了。”


    季煙隻是笑,“算是知道了一些事,但並不知道這些內容的真實性有多少。隻是覺得他們很奇怪。”


    “這怎麽說呢?我這邊查到有人要對你動手,至於他們具體要怎麽做我們並不清楚,不然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跟你透露。”米特隻是從背包裏拿出了一盒包裝精良的巧克力遞了過去,“唯一能夠提醒你的就是,小心身邊的人。”


    因為誰也不知道誰會成為拉下那把懸在頭頂上的鍘刀的人。


    “可是怎麽辦呢,我現在覺得你也有些奇怪。”


    米特笑了,光速開始轉移話題,“你剛才說覺得他們有詭異之處,那麽可以跟我說說,或許我能為你出點主意。”


    季煙不知道他能不能成為那個可信任的人,所以隻是半真半假地說,“他們想改變當前的局勢,希望能夠借助我的手和陸氏集團拉上關係,順便從老夫人那拿到一直不肯放手的股份。但如果有人告訴你,這些股份其實已經在你的手上了,他還希望我能夠把這些還給他。你覺得,季振雄是在想什麽?”


    這些話聽上去就很沒有邏輯,但其中的原因米特自己也能想到,要麽是季振雄等人腦子出了問題,要麽就是季煙不方便跟自己透露太多所以進行了一番潤色。


    想著,他開口道,“其實他本不用說這些,你並不知道股份是屬於你的,那麽隻要他們不提起,可以在私底下用無數種辦法將股份拿迴去。又出於何種原因要跟你說如此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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