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的大街小巷都洋溢著節日的氣息,彩色的燈帶如繁星般閃爍,纏繞在古老的建築上,勾勒出夢幻的輪廓。


    街邊的商店櫥窗裏擺滿了琳琅滿目的聖誕商品,精美的薑餅人、毛茸茸的聖誕襪以及閃耀的水晶球,吸引著路人的目光。


    街頭藝人演奏著歡快的聖誕頌歌,悠揚的樂聲和著人群的歡聲笑語,在寒冷的空氣中彌漫開來。


    孩子們穿著厚厚的棉衣,戴著可愛的聖誕帽,在雪地裏嬉笑奔跑,他們的手中緊緊握著剛剛買到的熱巧克力,熱氣騰騰地氤氳著小臉。


    所有人都沉浸在歡樂的氛圍之中,唯獨萊斯特蘭奇莊園內死氣沉沉。


    羅道夫斯低著頭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的腳下是撕碎的報紙,萊姆斯?盧平那張半狼人的臉被從中間撕開。


    伏地魔發了一通脾氣後架著黑霧離開,羅道夫斯看著他剛剛站立的地方有些出神。他的這個主人今天沒有出手懲罰任何人。


    迴到頂層家主臥室的伏地魔煩躁踱步,不一會兒小巴蒂推門進來,並且認真的將門鎖好。


    “為什麽還沒有將老巴蒂帶過來?”伏地魔瞪著他血紅的眼睛盯著小巴蒂。


    “不行了,”小巴蒂不知道該怎麽說。


    “怎麽了?這會兒開始顧念那點親情了嗎?”伏地魔沙啞的聲音中透著無盡的嘲諷。


    “不是,是……”小巴蒂咬了咬牙說道,“是沒有用了,‘父親的骨’沒有了。”


    “你再說一遍?”伏地魔移到他跟前,抓起他的領口,血紅的眼睛閃過一瞬的驚慌。


    “我去了裏德爾的墓地,墳墓還在,隻是裏麵隻剩下灰燼。”小巴蒂麵色難看,“鄧布利多,我從附近的麻瓜記憶裏看到了鄧布利多出現在了岡特家的房子附近。”


    “阿不思·鄧布利多......”伏地魔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念出這個名字,仿佛要將這個名字所代表的人咬碎吞噬。


    他找到了岡特家,是不是意味著他的那個魂器也被找到了?日記本、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岡特家的戒指,他的魂器被毀掉了三個,他現在可以肯定,鄧布利多知道了魂器的存在。


    他緩步走到窗口,望著漆黑一片的莊園之外點點的燈火,“小巴蒂,我們還剩下什麽?還有多少力量?”


    “王,我建議將莊園裏的狼人派遣出去。”小巴蒂也有些無奈,誰能想到馬爾福家竟然能拿出徹底治愈狼人的藥劑!


    “背叛我的都要死!”伏地魔陰冷沙啞的聲音淡淡的說道。


    “王,這裏有36隻狼人,如果我們不能一下將它們殺死......”小巴蒂低頭,這些狼人可都是巫師,他們食死徒加起來也才9個人,那些該死的牆頭草。


    “若是我......”伏地魔沒有說下去,他本應該在這次複活後卷土重來,可是從一開始就出了差錯,似乎他所走的每一步都被一隻無形的手提前打亂。


    如果與巨人合作的事情是鄧布利多派人從中破壞,那他藏匿的陰屍為何會提前暴露?


    還有馬爾福家推出的藥劑,這次又徹底瓦解了他手下的狼人力量。


    又是馬爾福!黑魔標記的去除就讓他失去了本該再次聚集在他周圍的食死徒,該死的馬爾福!


    阿布死後,他的兒子本就是個不中用的,好在還能為他提供充足的資金,怎麽到了孫子就一身反骨!


    “王,我們再想辦法,先讓那些狼人離開吧。”小巴蒂輕歎,那些狼人之所以心存對他們的懷疑還願意歸順,完全是因為在巫師界他們沒有未來。


    可現在不同了,改良版狼毒藥劑的推出,魔法部的大力支持,他們有了擺脫狼人的希望,而他們沒有能留住他們的利益。


    “力量!是因為我現在沒有足夠讓他們顫抖的力量,所以會出現背叛,就像十幾年前一樣!”伏地魔轉身,走到小巴蒂麵前,


    “你是唯一知道我現在狀況的人,你會什麽時候背叛?”


    “我絕對不會背叛,”小巴蒂抬眼看著伏地魔,他本就消瘦異常的臉頰因為最近這一連串的事情弄的焦頭爛額,眼神中卻依然滿是熾熱的忠誠與崇敬。


    在他心中,伏地魔不僅僅是那個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領袖,還是那個信任他,跟他有一樣境遇的人。


    小巴蒂凝視伏地魔的眼睛,心髒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他知道他不該,隻是他看到了他的王似乎也不是那麽遙不可及,他是那麽需要自己,而自己是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


    所以那深埋在心底不單純的崇拜,在陰影中緩緩生根發芽,在忠誠與敬愛的土壤裏,慢慢生長出一絲隱晦而禁忌的愛慕。


    伏地魔看著小巴蒂此時的眼睛中透出了與貝拉一樣的神情,他的心中翻起絲絲怒火,不是因為被冒犯,是因為這是一種他不懂的情感,他的第一次失敗就因為這所謂的——愛!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刮過小巴蒂的臉頰,嘴角勾起,這個表情讓他青白的麵容顯得更加猙獰。小巴蒂垂下眼皮,收斂心裏的情緒。


    “你說的對,讓狼人離開吧,讓羅道夫斯去辦。”伏地魔轉身朝床榻走去,“讓貝拉進來。”


    “王?”小巴蒂瞪大眼睛。


    “你知道該怎麽做,去吧,向我展現你的忠誠和能力。”淡淡的黑霧從他的黑袍中湧出,漸漸將臥室填滿。


    “羅道夫斯,”小巴蒂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人,“王讓你帶著狼人們去布萊克布什,隱藏在那裏叢林,等待對魔法部發起攻擊。”


    “你瘋了!?”羅道夫斯低聲喝道,他左右看了看,湊近小巴蒂,“你現在讓我帶著他們去倫敦,是想讓他們提前知道藥劑的事情嗎?”


    “就是要讓他們提前知道,”小巴蒂嘴角微勾,“藥劑不會太多,你要做的就是告訴他們,晚了機會就是別人的了。”


    羅道夫斯想了想,覺得小巴蒂說的有道理,他們這裏沒有人在乎這些肮髒的狼人的性命,讓這些家夥離開萊斯特蘭奇的莊園他還是非常樂意的。


    “為何是我去?”羅道夫斯問道,他並不想離開莊園,外界還有他的通緝令,這裏最安全。


    “你不去就是你弟弟去,你以為你們一家壞了王的事,就能這麽輕易過去?”小巴蒂的眼神中透出輕蔑。


    “你......”羅道夫斯咬牙,有這些狼人在,就算遇到傲羅他也能趁亂逃走,更何況現在魔法部極力在推進狼人的事情,他或許可以做些別的。他的目光落在角落裏休憩的芬裏爾·格雷伯克身上。


    “好,我和貝拉一起將這些讓人送過去。”羅道夫斯說著就要去找貝拉。


    “她不能去,”小巴蒂微微低下頭,許久未打理過得有些幹枯的金發將他的目光藏在陰影之中。“她有更重要的事情。”


    “你要讓她做什麽?” 羅道夫斯猛地一驚,心中湧起一陣不安。


    上次攝魂怪那件事,完全是貝拉在小巴蒂不在場的時候拚命促成的。說穿了,貝拉這麽做無非是想在伏地魔麵前爭得一份功勞罷了。


    當初,他們從阿茲卡班被救出來之後,發現伏地魔最信任的人不知何時竟變成了這個小巴蒂。


    想當年,他們為伏地魔赴湯蹈火、出生入死的時候,這小子還在學校裏念書呢!誰能想到如今會是這般局麵。


    “怎麽?怕自己對付不了格雷伯克?”小巴蒂鄙夷的看了羅道夫斯一眼,沒用的膽小鬼,無怪乎來自布萊克家的貝拉特裏克斯瞧不上他,“那就帶上你弟弟。”


    “你在說什麽?”羅道夫斯臉色難看的說,“別以為主人現在信任你,你就能對我發號施令,你要記住,你現在還站在我的家裏。”


    說完,羅道夫斯冷哼一聲甩袖離開。小巴蒂看著羅道夫斯的背影輕聲道,“很快就不是了......”


    羅道夫斯最終還是沒有帶著自己的弟弟,他和芬裏爾·格雷伯克帶著狼人們離開後,小巴蒂給貝拉傳了話後也離開了。


    貝拉有些激動的進了這間她曾居住過的房間,黑的的霧氣讓她隻看到伏地魔側躺在大床上的輪廓。


    房門在她身後關閉,哢吧一聲鎖上。貝拉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主......主人。”貝拉微微低著頭。


    “貝拉,我需要一樣東西,你能給我嗎?”伏地魔的聲音在黑霧裏幽幽響起,像是冰冷的蛇信滑過貝拉的耳膜。


    貝拉的眼中瞬間燃起了狂熱的火焰,那火焰幾乎要將這黑暗的空間都照亮。


    她單膝跪地,低下頭,用一種近乎虔誠的語氣說道:“主人,隻要是您想要的,哪怕是我的性命,我也會毫不猶豫地獻給您。”


    她的雙手微微顫抖,那是因為太過激動,能被伏地魔需要,對她而言,是這世間至高無上的榮耀。


    “我要一個孩子,跟我留著一樣血脈的孩子。而你擁有最純正的巫師血統,不算辱沒了我的身體。”伏地魔擺擺手,黑霧朝貝拉湧去。


    貝拉愕然的抬頭,眼中有著不可置信,可那驚愕在瞬息之間便被巨大的喜悅所取代。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語,可內心深處那瘋狂的愛意卻如同洶湧的潮水般將她淹沒,她沒有哪怕一刻想到她的丈夫。


    “主人……這,太好了,我是說我……”貝拉激動得幾乎語無倫次,她的臉頰因為興奮而染上了一抹異樣的紅暈,


    “您是要延續您偉大的血脈,這是多麽榮耀的事,而您…… 您選擇了讓我來參與其中。” 貝拉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世界的中心,能為伏地魔孕育一個有著相同血脈的孩子,這對她而言,是比生命還珍貴的恩賜。


    她膝行上前,想要靠近伏地魔,卻又害怕冒犯了他,手指緊緊抓著自己的裙擺。“主人,我一定會為您生下一個完美的孩子,他將繼承您的強大與智慧,成為您最得力的…… 不,他將成為您的延續,是黑暗世界新的主宰。”


    “主宰......是的,再次成為世界的主宰。”


    黑霧在貝拉身邊盤旋,托舉著她緩緩朝伏地魔而去。張開雙臂,擁抱著黑暗的恩賜,她沉浸在幸福的使命中,她認為這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時刻,也是她與伏地魔之間最深切的羈絆。


    而在她不知道的一片森林裏,傲羅們從四麵八方湧出,一道道咒語劃破了黑夜,與遠方城市上空的煙花交相唿應,伴隨著一聲聲狼嚎,一道刺目的綠光穿過人群擊中她的丈夫羅道夫斯的後心。


    羅道夫斯的身體猛地一僵,臉上露出了瞬間的驚愕與痛苦。他瞪大了雙眼,似乎想要迴頭看一眼這致命一擊的來源,卻再也沒有了力氣。他的身體向前傾倒,手中的魔杖滑落,在雪地上砸出一個小小的坑窪。


    周圍的傲羅們慢慢圍攏過來,警惕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敵人,魔杖依然緊握在手中,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變故。


    “是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有人對他他用了死咒!”一個中年傲羅臉色嚴肅的看著四周,“小心有埋伏。”


    “羅巴茲隊長,抓住35個狼人,他們沒怎麽反抗,”年輕的傲羅從另一麵跑了過來,“跑了一個,三組去追了。可能是狼人芬裏爾·格雷伯克。”


    “你們幾個也去,今天務必把他給我抓住,生死不論,不要怕,我們現在有藥,隻要不死,不會被感染。”羅巴茲隊長指了幾個人。


    “是!”幾人都透著興奮,握緊魔杖朝三組的方向跑去。


    “能聯係上盧平嗎?我們可能需要他的幫助。”加德文·羅巴茲問身旁的一個帶著眼鏡的傲羅。


    “這個你得問唐克斯,”帶著眼鏡的傲羅輕笑,“小丫頭剛剛在魔法部可是跟著盧平先生一起走的。”


    “行了,讓唐克斯明天來見我。迴去後先查清楚是誰到傲羅辦公室報的信。


    這些狼人的身份都查一下,然後移交給神奇動物管理控製司,”加德文·羅巴茲看著遠處城市上空不斷升騰的煙火,“希望這個聖誕節之後可以平靜一些日子。”


    傲羅們最終將芬裏爾·格雷伯克打成重傷,戴上了嘴籠。一行人又在叢林中搜索了一陣,在被捕的狼人證明這一次他們隻有這些人出來後無奈的收隊。


    加德文·羅巴茲朝黑沉沉的林間望了一眼,那個殺死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的人是誰?是他向魔法部報告了這次狼人的行動嗎?他的目的是什麽?


    這一切就像一團迷霧,縈繞在他心頭,讓他隱隱覺得這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而他們或許隻是觸及了冰山一角。


    森林深處,小巴蒂藏在暗隱之中,看著傲羅離開,他沒有動,靜靜的等在原地,當最後一絲傲羅的氣息消失在森林邊緣,小巴蒂從陰影中緩緩走出。


    雪花已經落了他滿身,他有些不想這麽快迴去,但他的王做這個決定肯定有他的深意。羅道夫斯死不足惜,隻是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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