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最後一周,格蘭芬多以壓倒性的分數戰勝了拉文克勞,幾乎算是鎖定了決賽局。


    德拉科給哈利傳了紙條後就等在了格蘭芬多休息室的門口。但讓它沒想到的是,他這一等竟然等了快一個小時!


    直到德拉科攔住一個格蘭芬多的女生,讓他幫忙給傳了話,他才在門口等到頭發上粘著泡沫,有些微醺的哈利從畫像之後的通道鑽出,他手裏還拿著一根小臂長度,黑色的很細的金屬管。


    “真的是你?”哈利走到德拉科身邊,碧綠色的眼眸蒙著一層水霧。


    “喝酒了?”德拉科皺眉。


    “沒有!”哈利眨了眨眼睛,“是酒心糖,多吃了兩顆。”


    “你是多吃了兩桶吧!”德拉科沒好氣的說道,拉著哈利的手腕朝樓道深處走去。“沒收到我的紙條?”


    “紙條?喬治和弗雷德弄了個這個,到處都是泡泡,好多紙飛機被吸進泡泡裏出不來了。”說著,哈利對著黑色細管吹了口氣,一串五顏六色的泡泡從另一端竄出。


    “……”過於幼稚,“挺不錯,”德拉科無語,還好他找人傳了話。


    德拉科將有求必應屋設置成他寢室的模樣,然後拿著濕毛巾給哈利擦了擦臉,那因酒心糖而泛起的些許微醺,也漸漸消散。


    “我好了,你怎麽來了?”哈利幹脆憊懶的躺倒在地毯上,“為什麽來這裏?”


    “哈利,有件事我覺得我該告訴你了,”德拉科將哈利拉起來坐好,表情變的嚴肅。


    看到德拉科如此嚴肅,哈利不由的坐直身體,聽德拉科之後的話。


    “本來是準備在給萊姆斯的藥劑做成之後說的,可是你們周末又要比賽,總不能讓你錯過比賽。”德拉科說了半天也沒說個重點,哈利聽得心裏七上八下的,表情也跟著凝重起來。


    “出什麽事了?”哈利問道。


    “哈利,你知道你額頭上傷疤的由來嗎?”德拉科指了指哈利的額頭。


    哈利點點頭,“知道一些,是當年伏地魔對我施咒時留下的,也是那次我失去了我的爸爸媽媽。”哈利的情緒有些低落。


    “事情可能更糟糕一些。”德拉科說道,他握住哈利的手,“你毀掉的那個日記本,格林德沃寄過來的複活石、克利切交給我的斯萊特林的掛墜盒、還有我們從古靈閣盜取的赫奇帕奇的金杯……”


    “魂器……”哈利的腦海裏似乎有什麽一閃而過。


    “是的,它們都是伏地魔的魂器。”德拉科接著說,“它們是伏地魔用自己的一部分靈魂製作的魂器。


    製作魂器並沒有那麽容易,人的靈魂也不是棉絮,輕易的就能撕下來一片。他想要製作魂器,就需要讓自己的靈魂先產生裂痕。”


    “殺人……”


    “對,殺戮可以使人的靈魂破裂。”德拉科抬手將哈利額前的碎發撥開。


    “在他找到你家之前,他已經做成了5個魂器,他那時的靈魂非常脆弱。


    在他想要殺死你的時候,你的媽媽用生命達成了愛的魔法,他施在你身上的死咒被反彈了,擊中了他自己。


    因為魂器的存在,他是不死的,所以他隻是肉身崩潰,而給你留下了這個傷疤。”德拉科的手指輕輕的摁在哈利額頭的閃電傷疤上。


    “即使他能不死,可畢竟中了死咒,本就支離破碎的靈魂終是在他自己也不知情的時候掉落了一片。”德拉科跪坐在哈利身前,


    “理論上任何物品都可以成為魂器,但魂器的製作還要有特定的咒語,當時那個魂片脫離本體是個意外,本體又直接逃離,為了活下去它必須依附在活體之上,”德拉科看著哈利的眼睛,“當時那個地方,隻有你活著。”


    “我是……魂器?”哈利艱難的說著,眼中的不可置信中有帶著果然如此的的苦澀與釋然。


    這也解釋了為何他能一次次窺探到伏地魔的事情,為何他能與蛇對話,原來這一切都是黑暗魔法的“饋贈”。


    “不完全是,”德拉科再次將目光移到哈利的額頭,“沒有經過咒語的加持,三強爭霸賽上他又沒能用你的血複活,你們之間並沒有太多的靈魂交融,我不確定你是否具有魂器的功能。”


    哈利突然有些心悸,他不期然的想到上次也是在有求必應屋,他幫助德拉科‘吃掉’了赫奇帕奇金杯裏的那個魂片,所以,德拉科今天也是一樣的打算嗎?


    是不是從去年聖誕節開始,他就計劃著為了吞噬魂片而接近自己?那些所謂的幫助,所謂的---愛,也都是為了他體內的魂片?他想要的隻是這魂片帶給他的力量!


    哈利垂下眼瞼,微微低下頭,碧綠的眼眸漸漸泛起一抹紅。


    “哈利,格林德沃教給你的那幾個魔咒,本是可以讓你自己消除這個隱患的,但是時間來不及了。”德拉科揉了揉哈利的頭發,


    “改良狼毒藥劑一但麵世,伏地魔手裏的狼人必將叛離,他過大的情緒起伏會對你身體裏的這個魂片產生影響,一個不慎就會被他發現,到時候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控製你。”


    “可是已經毀掉了那麽多魂器,為何他依然沒有察覺?”哈利低著頭,德拉科感覺到哈利輕輕的顫抖。


    “日記本毀掉時本體離得太遠,他那時又那麽虛弱,對外界也許沒有那麽強的感知;


    複活石是由格林德沃清理的,他對黑魔法的研究絕對在伏地魔之上,不被他察覺很正常;


    赫奇帕奇的金杯我們是在有求必應屋毀掉的,這個空間非常特殊,有它隱蔽氣息的方法;


    至於被我在宿舍毀掉的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德拉科皺眉沉思了一會兒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在我毀掉它的第三天,格林德沃告訴我,你體內的魂片過於活躍,而你自己卻沒有任何感覺,這一點很不對勁。


    我後來想,會不會是它已經有能力影響到你,讓你忘記它所帶來的不適,好讓自己能繼續安穩地寄生在你體內。”


    德拉科眉頭緊皺,一臉凝重地分析著,“畢竟那可是伏地魔的靈魂碎片,誰也說不準隨著時間推移,它會不會滋生出一些更詭異的手段來。”


    “會不會是你們搞錯了?”哈利低聲說道,他將膝蓋曲起,雙臂緊緊環抱住自己的雙腿,整個身子微微蜷縮著,頭埋進臂彎裏,額前的頭發有些淩亂地散落在臉頰旁,遮住了他的雙眼。


    “別怕,哈利,”德拉科將哈利抱住,“我今天告訴你這些,是因為我現在已經有能力將那個魂片從你身上剝離出來,別怕,不會有事的。”


    “或者我們可以等一等,讓我自己來,他殺死了我的父母,該由我自己來解決。”哈利的聲音有些沙啞。


    哈利這會兒很難受,他的腦子裏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德拉科在騙他,從頭到尾都是騙局。


    要不為什麽高傲的馬爾福要跟他服軟?為什麽馬爾福家的少爺要為他做那麽多?他憑什麽?


    現在好了,自己徹底上鉤了,愛上了他,並且將身心都交了出去,這個馬爾福也終於按耐不住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


    一股怒火在哈利心底燃燒,他的雙眼布滿血絲,猜忌與憤怒似乎要蒙蔽了他的心智。


    “哈利,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德拉科放開哈利,準備將哈利的頭抬起來。


    就在這時,哈利突然揚手朝德拉科心髒刺去,他手裏是那根能吹出泡泡的黑色細管。


    德拉科毫無防備,本能的調動體內的炁,卻在刹那間又強行克製住力量的爆發,他怕傷到哈利。


    於是他隻趕得及側身用胳膊護住心髒,那根黑色細管瞬間刺入德拉科的手臂,一陣刺痛傳來,鮮血順著管口的另一端流出,滴在了哈利的身上。


    “哈利!”德拉科喊道。


    哈利抬起頭,碧綠的眼底已經通紅一片。他用力一推那根細管,那細管再次沒入幾分。


    德拉科一手撐著地麵站起來,哈利也隨著德拉科起身,手臂扔用力想用黑管刺透他的手臂,刺進他的心髒。


    “混蛋,從哈利身體裏滾出來!”德拉科忍著疼,抬手推在哈利的肩膀,將哈利推開。他用力握住黑色的細管的末端,使勁將它拔了出來,甩出的血濺到了哈利的臉上。


    哈利被濺到臉上的血一激,眼中的通紅稍稍褪去一些,意識也有了片刻的迴籠。看到德拉科染血的胳膊,又看了眼自己滿手的鮮血,哪還有不明白的。


    德拉科也注意到哈利此刻的狀態,他出聲喊道,“哈利,大腦封閉術。”


    哈利抬頭,原本痛苦的眼神慢慢歸於平靜,眼眸也逐漸趨於空洞。


    德拉科抽出魔杖隨便給自己止了血,然後走到哈利麵前,“配合我,哈利。”


    說完,隻見他並指為劍,聚炁於指間,青光逐漸在他指尖凝聚,由淡青轉為深邃的幽藍。哈利點點頭,大腦封閉術下絕對理智的頭腦讓他明白,取出他體內的這個魂片真的已經刻不容緩了。


    德拉科將聚滿炁的指尖輕輕抵在哈利的額頭的傷疤之上。刹那間,哈利隻覺一股如水的清涼之意瞬間沁入腦海,又像一陣凜冽的冷風吹進了他燥熱混亂的腦子,這股炁像是在他的靈魂深處小心翼翼地摸索著。


    德拉科全神貫注,額頭上也滲出了汗珠,他控製著炁如履薄冰地穿梭於哈利複雜的意識之海,緩緩向著那團被黑霧重重籠罩的魂片所在之處靠近。每一絲炁的移動都傾注了他全部的精力,不敢有絲毫懈怠。


    隨著德拉科的深入,哈利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那個隱藏在黑暗深處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它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試圖再次擾亂哈利的心智。


    隻是此刻的哈利滿心憤怒,對這個聲音充滿了仇恨,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又怎會輕易被它說動!


    德拉科的炁靠近那片黑霧,魂片察覺到了危險,猛地掙紮起來,釋放出一股強大的黑暗力量,試圖將德拉科的炁擊退。


    哈利悶哼一聲,身體如遭雷擊臉色變得慘白。


    德拉科見狀,咬緊牙關,加大了力量的輸出,眼底青光掠過,大聲喊道:“哈利,堅持住!”


    哈利抬起眼皮,空洞的眼眸盯著麵前的德拉科。他手指微動,有那麽一瞬間他有一種撲上去咬碎對方脖子的衝動。


    哈利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握緊拳頭,他在全力控製自己的身體。看著眼前的人,他開始迴想他們相處這一年的點點滴滴。


    德拉科給他的第一瓶魔藥,讓他的世界變的如此清晰;有求必應屋裏的教導讓他有能力麵對三強爭霸的挑戰;黑湖湖底早已被人魚洞察的自己內心的珍寶;裏德爾墓地舍身的相護;醫療翼中熾熱的親吻......


    還有那個承載著自己灰暗童年的德思禮家,因為德拉科的到來,最難熬的日子也變的那麽令人迴味,他們一起經曆了那麽多的苦難和危險,他是將自己的身心都交付了出來,德拉科又何嚐不是?


    曾經那個高傲的馬爾福少爺,不也為了他受了那麽多的傷?那不顧一切奔向自己的獨角獸,是他愛著自己的證明。


    在他們情感曆程中,哈利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他們的相愛絕不是自己單方麵的坦誠付出,其實,眼前的這個人,才是最初毫無保留地將自身毫無防備地展現出來的那個人。


    如果將他們之間心靈靠近的過程比作一段需要跨越一百步的旅途,那麽,是德拉科帶著無畏的勇氣和純粹的愛意先走了九十九步。而自己,在這場愛的奔赴裏,才是那個有些後知後覺、坐享其成的人。


    哈利能感受到,那些翻湧的情緒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向他席卷而來。這其中,夾雜著對德拉科深深的愛與依戀,它們迅速地充斥著他腦海的每一個角落,填滿他心髒的每一寸縫隙。


    在這樣濃烈情感的衝擊下,他也不再去維持大腦封閉術,愛是最偉大的魔法,它擁有著超越一切黑暗與邪惡的力量。伏地魔不懂,他的魂片自然也不會明白。


    哈利的眼底血紅被金紅色的光逐漸逼退,腦海裏的黑霧顫抖了一下,翻湧的黑氣消融了大半。


    德拉科趁勢發力,青光終於成功地纏繞住了魂片。他的手指緩緩向後退,絲絲縷縷的青光將那個魂片一點點從哈利的額頭拽出。魂片在脫離的過程中不斷扭曲變形,發出陣陣尖銳的嘶鳴,仿佛不甘心就這樣被驅逐。


    隨著魂片逐漸被拽出體外,哈利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鬆感湧上心頭,他也迅速抽出魔杖,


    “靈念感知incipio sensum,幽影束縛umbra vinculum”


    連續兩個魔咒揮出,金紅色的光芒如洶湧澎湃的火海,徹底占據了哈利的眼眸。每次使用這個魔咒哈利的眼神都是平靜而冷漠的,似俯瞰眾生的神明。可此時,那目光卻猶如裹挾著雷霆之怒的風暴,淩厲而狠絕。


    金紅色的絲線一層一層將離開他身體的黑霧包裹收緊,那黑霧在絲線的束縛下拚命掙紮、扭動,發出陣陣淒厲的來自靈魂的尖嘯,


    德拉科散去了指尖的炁,看著不同於往常的哈利,他有些憂心的輕輕喊了一聲哈利的名字。


    哈利的視線移到德拉科身上,在他染血的胳膊上停留了一瞬,那纏繞在魂片上的金紅色絲線又嵌入了幾分。


    “你還要吃嗎?”哈利問道。


    德拉科一愣,輕笑了下,“你吃,它寄居在你的身體裏是在不斷吸收你的魂力,怎麽也得讓它還迴來。”


    “好。”哈利的目光再次落到那個被黑霧包裹著的魂片身上,那魂片似乎明白哈利想要做什麽,稀薄了很多的黑霧震蕩的更加劇烈。


    “魂念剝離animus secerno ,”冰冷的聲音從哈利的薄唇中發出。


    隨著咒語念出,金紅色的絲線開始顫動,一根根金紅色的小箭串入黑霧,所過之處黑霧潰散。


    魂片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拚命地掙紮,德拉科聽到了那來自靈魂的驚恐的尖叫。


    黑霧瘋狂湧動,妄圖掙脫這股力量,金紅色的絲線纏繞的卻更加緊密。


    但那些能消滅黑霧的金紅色的小箭數量似乎少了一些,哈利放緩了節奏,讓那魂片在痛苦中煎熬。魂片發出尖銳的嘶鳴,聲音穿透人的靈魂,可哈利不為所動。


    “哈利!”德拉科眉頭微皺,他並不是同情這個魂片,而是此時的哈利讓他有些心慌。


    德拉科從側麵攬住哈利的腰,在他臉頰上吻了吻,“結束它,哈利。”


    哈利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德拉科,那眼神中冰冷的憤怒讓德拉科心頭一震。不過,慢慢的,憤怒漸漸褪去,迴歸了平靜。


    哈利的手腕翻轉,金紅色的光芒大盛,瞬間擊潰了魂片的意識淨化了所有黑暗的能量。


    德拉科握住哈利的手,將那團乳白色的光團從哈利額頭的疤痕處送入他的身體。


    “好了,哈利,”德拉科用鼻尖蹭了蹭哈利的側臉,“沒事了。”


    哈利的睫毛輕顫,眼底的金紅還未退去。他的目光落在德拉科有些蒼白的臉上,眼中帶著後怕和迴憶點滴過往後留下的深深地眷念。


    未等德拉科反應,哈利丟掉魔杖,猛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拽向自己,雙唇急切地印了上去。


    德拉科被哈利拉的沒站穩,身體的重量朝哈利撲去,兩人倒在柔軟的床上。


    德拉科在短暫的驚愕後,迅速調整姿勢,雙手撐在哈利兩側,以免自己的體重完全壓在對方身上。


    他的舌尖輕輕滑過哈利的下唇,似在安撫,又似在加深這熾熱的糾纏。哈利的手指則緊緊揪住德拉科的衣衫,那是他在這洶湧情感浪潮中的唯一依靠,他的眼尾滾落一顆淚珠。


    良久,唇分,兩人的唿吸都有些紊亂。德拉科凝視著哈利,眼神中滿是深情與寵溺,他抬手輕輕拂去哈利額前淩亂的發絲,低聲道:“一切都過去了,親愛的。”


    哈利的眼眸蒙上一層水霧,他的手已經從德拉科淩亂的衣擺下探入,帶著些薄繭的指腹在德拉科的腰背處摩擦,豔麗的薄唇微張,輕微得喘息是無聲的邀請。


    德拉科的眸光暗了暗,鼻息加重幾分,他再次俯身吻住哈利,這次的吻少了幾分急切,多了幾分纏綿。


    他的手沿著哈利的身體線條緩緩遊走,解開衣物的束縛,感受著那微微顫抖的身軀裏湧動的熱情。


    德拉科輕咬著哈利的耳垂,氣息溫熱地在他耳邊呢喃:“哈利,我愛你。”隨後,他的吻沿著哈利的脖頸向下蔓延,留下一串細碎的痕跡。


    哈利則仰起頭,配合著那在自己身上點起一簇簇火焰的手指,細細的吻讓他如同海浪中沉浮的小舟,難耐的低吟從更佳豔麗的薄唇中發出……


    “dray……”哈利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的沙啞,似是祈求又似是難耐的催促,手指插入德拉科柔軟的發絲,雙眼迷離的盯著德拉科墨綠色的帳頂。


    盥洗室傳來水聲,哈利有些難為情的用手捂住臉頰。


    德拉科再迴來時微涼的唇貼上了哈利的後背,哈利順從的側身,身體已經柔軟的不行,德拉科摟住哈利的腰將自己緊緊的貼了上去。


    哈利輕輕咬著下唇,即使是自己主動的邀請,他依然不免有些緊張。


    德拉科收緊手臂,力氣大的哈利覺得他想勒斷自己的腰。哈利動了動,就聽德拉科在他耳邊悶哼一聲,有些難耐的低喝:“別動。”


    然後熾熱的氣息落到他的頸窩,手指在哈利的胸口撫摸著,卻再沒有下一步動作。


    哈利等了一會兒,扭頭看向德拉科,水波蕩漾的綠眸裏含著委屈,帶著淡淡的控訴,貝齒依然咬著自己的下唇。


    德拉科輕笑,點了點哈利的鼻尖,“小沒良心的,我這都是為了誰!?”


    德拉科從哈利的牙齒下救出了那片被他自己咬的更加飽滿的下唇,拇指輕輕摩擦,撫平上麵的齒痕,“不過,我對你,確實一點抵抗力也沒有。”


    他微微起身,吻上那片唇瓣,手沿著哈利的肩膀、手臂,最後握住哈利的手指,揉捏了兩下,唇角微勾,“這樣就可以。”


    清晨,哈利手指有些顫抖的拿起刀叉,看著在他身旁坐著的人優雅的拿著報紙喝著咖啡,有點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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