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


    “出差對你來說不是家常便飯嗎?還能再敷衍一些嗎?”宋卿卿腹誹道。


    “邵厲斯,我接受你的提議,做你助理。”宋卿卿抓住機會,鄭重其事的說道。


    不是拒絕?


    “你不會已經不缺助理了吧?”宋卿卿見他半天不說話,試探的詢問。


    “還在招。”


    聞言,她拍拍胸脯,慶幸道:“太好了。”


    這個特設的位置,隻能是她,也必須是她。


    邵厲斯頓時覺得這幾天自己的行為有些可笑。


    邵厲斯一掃連日來的不快,此刻胃口大開,揚手打了個響指,“服務員,加一份牛排。”


    見狀,宋卿卿笑了笑,他也跟著揚起唇角。


    吃飽喝足,迴到家,宋卿卿信心滿滿,“邵律師,請分配工作吧。”


    做助理,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當看到邵厲斯擺在她麵前的書,才知大意了。


    那書比新華詞典還厚,還不止一本,摞起來超過半米。


    “你先把這幾本看會。”邵厲斯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


    一落座,那書的高度更加高不可攀,都沒過她頭頂了,壓迫感極強。


    宋卿卿略略翻了幾頁,有些崩潰,“全部看會!?”


    怎麽可能?


    上麵的字密密麻麻,別說看會,就是讀完也得個把月。


    嬌俏的小臉上,一會皺眉,一會抿嘴,神情靈動可愛。


    小動作都被邵厲斯納入眼底,寵溺一笑。


    “要不你考考我?”


    “隨便考?”


    宋卿卿瞪著大眼睛,隨手捧過來一本,有些躍躍欲試。


    聽說學法律的都很聰明,到底有多聰明,她也想見識見識。


    “嗯。”似乎為了增加難度,邵厲斯補充道:“說頁碼就行。”


    這麽牛?


    宋卿卿隨機翻了一下,“108頁。”


    “教唆犯罪,是指教唆他人犯罪的,應當按其在犯罪過程中……”


    邵厲斯的迴答無懈可擊,連個標點停頓都不差,為了進一步驗證,宋卿卿又隨機對其他幾本進行抽查。


    結果,男人不但對答如流,順帶還給她普及了不少法學知識。


    看來她對人類的智慧還知之甚少,簡直是個法盲。


    “先看這本。”邵厲斯給她選了一本最薄的,“一會兒考你。”


    宋卿卿翻開扉頁,一臉茫然,“沒搞錯吧?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那麽聰明?”


    邵厲斯正往外走,耳尖的捕捉到她嘟囔的內容,薄唇淺勾,邁開長腿走了出去。


    他壓根沒指望女人能在律師界有所造詣,不過尋個由頭把人留在身邊罷了。


    不過,宋卿卿可不這麽想。


    她不想隻做人人傾慕的花瓶,既然做,那就竭盡所能做到最好。


    時間剛剛過去一個小時。


    “吃點東西。”邵厲斯將軟糯的熱粥推到她麵前,但半字不提要考她的事。


    宋卿卿也不好意思提這茬,畢竟一個門外漢初次涉足法學,晦澀難懂的句子已經讓她絞盡腦汁。


    安靜的書房隻聽得見瓷勺撞擊碗壁的聲音,略顯尷尬,為了調節氣氛,宋卿卿率先開腔。


    “邵厲斯,你為什麽學法律?”


    “好學。”


    真不會聊天。


    宋卿卿被他噎得半天說不出話,“聽說去哈佛留學條件很苛刻的,學法律更是。”


    “嗯。”邵厲斯見她吃完,默默將她的碗筷收走,走到門口,用安慰的語氣說道:“女人不需要太聰明。”


    宋卿卿感覺有被冒犯到。


    “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說我笨!”頓時激起勝負欲。


    邵厲斯是希望她吃飽好好休息,沒想到適得其反,某人直接趴在書本上睡著了。


    邵厲斯眉心緊皺,心疼了。


    俯身將人抱起,讓她的頭靠著頸窩,腳步穩健向她的臥室走去。


    “我不是花瓶。”宋卿卿搖了搖小腦袋,囈語軟糯有著幾分委屈。


    邵厲斯輕輕拍著她的背,低柔的誘哄,“你當然不是。”


    哼唧了兩聲,似乎收到了他的安慰,又沉沉睡去。


    邵厲斯給她掖好被角,正準備離開,床上的小人不知夢到了什麽,開始低低啜泣,湊近了才聽清她說的什麽。


    “媽,我好想你。”


    淚滴從眼角滑落,邵厲斯疼惜的用指腹拭去,溫柔的將人圈入懷裏,待懷裏的人睡安穩才悄然退出臥室。


    夜晚的安寧被打破,鈴聲乍然在走廊響起。


    邵厲斯擔心驚醒宋卿卿迅速接起,轉身進了臥室。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接通後,那頭傳來斷斷續續敲擊的聲音,邵厲斯立刻警覺起來,錄了音。


    聲音沒有持續多久就掛斷了。


    聽起來很有規律,不像是惡作劇。


    “給我查一下這個號碼。”


    幾分鍾後,他從淩從君那聽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消息。


    “這部手機就是前幾次給你打無聲電話那個,因為做過處理,所以顯示號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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