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皓宸俯身,慢慢靠過去,瞳孔中暈染著深沉的顏色,他的唿吸加重,距離越來越近,唿吸沉沉的落在她的臉上。


    距離越來越近時,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唿吸拂過之處,都染上了淡淡的緋色。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獨有的東西。


    盡管這麽形容她不妥當,可申皓宸就是忍不住生出這樣的想法,他還想在上麵刻下自己的印記,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屬於他的。


    但最終,申皓宸還是克製的將吻落在了她的額間。


    接下來的時間,他都在旁邊擱置了一個簡單的辦公桌,處理需要簽字的文件。


    質地精良,價格昂貴的襯衣被他挽到手肘,修長的手握著鼠標,時而輕點,時而動一動,黑沉沉的眸子盯著筆記本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數據,偶爾會偏過頭瞧一眼陷入夢境的女人。


    溫旬推開門,還沒來得及說句話,就被瞪的捂嘴噤聲。


    申皓宸收迴視線,慢條斯理的起身,走到床前,掖了掖被角,才轉身走出病房。


    走廊看起來很是平靜,申皓宸點燃一支煙,夾在手中,任由它冒著火光,“說吧。”


    溫旬站在一旁,語氣略微沉重:“申總,艾倫冰娜小姐要求見你一麵。”


    他有些無奈,近幾天就連他也被煩的透透的,若說一開始還相信艾倫冰娜是真的放棄了,時間不長就暴露了她的本性,尤其是三番兩次借著合之事纏著自家總裁,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申皓宸一聽又是她的事,剛想說讓他隨便找個理由打發,又轉念一想,捏了捏眉心道:“好,你安排一下。”


    溫旬愣住,他沒想到自家總裁會答應與她見麵。


    申皓宸實際上是怕艾倫冰娜找到醫院,影響到言傾瑤的休息,不然他才不願理會她。


    他將溫旬留在了病房外守著,一旦言傾瑤醒了就立刻通知他。


    艾倫冰娜此刻很是氣惱的坐在咖啡館,她實在想不通自己如花貌美的女子都倒貼了,那個男人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各種漠視她。


    好不容易纏著父親將手下業務轉交給她,讓她借此能和申皓宸光明正大的交涉,可她剛發現,根本一點用也沒有。


    這男人,公事私事分的很清楚,不管她怎麽做,也不願多看她一眼。


    艾倫冰娜靠著性感的身材和美貌在男人中幾乎從來不失手,這還是她頭一次體會到挫敗,心底想拿下申皓宸的欲念也越發沉重。


    目及她心心念念的人挺拔的身影出現時,艾倫冰娜趕忙理了理頭發,故作妖嬈的起身迎接:“申先生,你來了。”


    申皓宸淡漠的瞥了她一眼,坐下,抬手攪了攪麵前的咖啡,隻聽女人殷切的聲音傳來:“申先生,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麽,就隨便點了杯飲品。”


    申皓宸“恩”了聲,又道:“冰娜小姐,長話短說,我還有事。”


    艾倫冰娜被他這一句話搞得臉色突變,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語氣也略顯不自然:“你就這麽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申皓宸歎了口氣道:“冰娜小姐,我們不合適,希望你不要再做無用之功了。”


    他所有的溫柔隻對之人,他的心也被占的滿滿當當的,再無空隙騰給其他人了。


    見她陰沉著臉不說話,申皓宸徑直起身:“既然冰娜小姐沒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他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果斷的讓艾倫冰娜猛的大睜眼睛,眸中滿是無法置信。


    杯中熱死不再,艾倫冰娜壓抑的大喊一聲,揮手將桌上的咖啡杯掃落在地,“嘭”的一聲巨響,碎片四射,幹淨的瓷磚也流淌著褐色的液體。


    “小姐。”坐在旁處的保鏢趕忙走過來詢問:“您沒事吧。”


    艾倫冰娜氣哼哼的反問:“你看我像是沒事嗎?”


    保鏢語塞,低下頭認錯:“抱歉,小姐,需要屬下做什麽嗎?”


    艾倫冰娜深藍色的瞳孔縮了縮,想到剛才申皓宸坐在對麵時總是似有似無的瞄著手腕上的時間,她淡淡道:“你去跟著申總,畢竟我們現在有合作,要謹慎些。”


    她以這樣的理由讓四肢發達的保鏢聽不出任何的詬病,當即應下,快速開車追上去。


    幸好他趕上了,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樣和冰娜小姐交代,隻不過,當他看到申皓宸進了市區某家需要預約的醫院時,心中思緒萬千,疑惑不斷。


    他是習武之人,能看的出來申皓宸平日裏也不缺乏鍛煉,按理說身體應很是強健,哪用得著來醫院。


    迴去之後,他就將自己看到的告訴了艾倫冰娜。


    “你說什麽?他去了醫院?”艾倫冰娜的反應很大,下一秒,她又平靜下來,認真的想了想道:“你有沒有跟進去?”


    保鏢說:“屬下怕打草驚蛇,沒跟著進去。”


    艾倫冰娜點了下火紅的唇瓣,笑了聲:“走吧。”


    保鏢詫異的問:“您不去看看什麽情況嗎?”


    他沒想多,就是潛意識覺得老板的合作夥伴出事,理應去探望一下。


    艾倫冰娜輕啟紅唇,語氣溫柔至極:“當然要去看,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畢竟,咱們什麽準備都沒有,貿然前去豈不是太不禮貌了。”


    保鏢想一想,說的也對:“還是小姐您有主見。”


    艾倫冰娜輕嗬一聲,起身搖曳著身姿離去。


    僅僅是離開了一會,申皓宸都覺得備受煎熬,在路上,他就給溫旬打了電話:“她醒了嗎?”


    溫旬透過窗戶看了眼:“夫人還沒醒。”


    申皓宸舒了一口氣,掛斷電話後又對司機道:“去找家甜品店。”


    他記得言傾瑤對草莓蛋糕情有獨鍾,剛打完吊水醒來肯定沒什麽胃口,不若吃點甜食。


    過去言傾瑤對他說的話還記憶猶新,她說吃了甜食,就連心情都會很開心,那時,還逼著他嚐嚐。


    言傾瑤覺得自己做了個噩夢,夢中有人將她按在水裏,她唿吸不過來,隻能狠命的掙紮,周圍的環境很是陌生,她想不起來是什麽地方,隻是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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