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啊，這事情說起來也蹊蹺……”
“趙先生請等下。”我攔下他的話頭，對老四說，“你快些上路，迴去好好照看場子，我過了年就上去，曉得不？”
“好勒，東家，那我先走了，你們聊著！”
老四衝趙樸一笑，吆喝了牲口就走。
“……”趙樸眼看老四的背影過去，似乎還有些想要舉動，我接過來他沒說完的話題說，
“趙先生，有什麽蹊蹺呢？”
“噢，這個嘛……”趙樸頓了下，我接著又說，
“說吧趙先生，我打發我的夥計走了，剛才又他在你說的也方便……”
“嗬嗬。”趙樸幹笑了兩聲，說，
“大少爺，這事嘛說起來可就話長了。”
“趙先生，有什麽話明說吧，是不是你們懷疑那火是我放的？”我突然收起笑臉，沉下麵孔問他。
“嗬嗬，大少爺不必如此認真呀。”趙樸摸出煙卷，悠然的吸了一口，盯了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
“大少，你爹不是懷疑你，你爹造就已經肯定是你幹的了！”
“噢？”我釋然道，“你又是怎麽知道的，我爹會把這事說給你聽嗎？”
“金貴啊，其實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樣。”趙樸吐出一口煙，說，“金貴，其實你爹知道你是為什麽要燒房子。”
“為什麽？”
我的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已經失言了，一句“為什麽”等於把自己暴露給了趙樸。
然而他卻說出句讓我大為吃驚的話。
“金貴，你是想告訴你爹，在閣樓裏有什麽人在搞什麽見不得的事吧？”
“對不對？”趙樸笑了問。
“什麽對不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搖搖頭。其實我也曉得，趙樸把話都說到這個地步，再說這些死不認帳的話已經失去了意義，不過我還是不願意在狡詐的趙樸麵前認輸而嘴硬罷了。
“你這孩子，有的話全說透了就沒意思了。”
“有什麽話你就明說吧趙先生。”
“金貴，我告訴你，其實你爹早就知道春桃和盧柄的事了……”
他的話說出來，我再想不動聲色也不可能了。我表情的變化都被他看在眼睛裏，趙樸這次沒有笑，仍舊是一本正經的，他繼續說，
“我不是和他們一起的，大少爺。”
看來他沒有說謊，我錯誤的估計了事情的發展。我就是再傻也能猜的出這個他們指的是誰，趙樸一番話把我弄的更加摸不著頭緒，我冷靜了一會兒，這件事要想搞明白，我必須和一個人好好談一談。
“好了大少爺，我的話先說到這裏，先迴去了，你保重。”趙樸衝我作了個揖，轉身走了。
我鼻子嘴巴裏噴著白氣，腦袋裏如同一團亂麻。
我圍著村子饒了三圈，還是想不明白，看起來，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我能控製的範圍，我不但低估了對手，更低估了我爹，假如他真的什麽都知道，那麽我豈不就是他手裏操縱的棋子，隻是我不還知道罷了。
我爹和我奶奶把我推到爭鋒的最前線，直接麵對春桃盧柄，他們是扮豬吃虎也好，還是扮虎吃豬也罷，真正得的到好處的人一定不會是我。我就是他們投出的問路石而已。
算了，愛他媽怎麽著怎麽著吧，大不了我迴我的山上賣木頭。
我迴到家，把老四送來的山貨分成四份，一份叫廚房的夥計拿去晚上加菜，特別囑咐他們，鹿肉要燉的爛一些，老太太牙口不好，不好嚼；鹿鞭要單給老爺做……
“知道了大少，您可真孝敬老夫人和老爺呀。”火頭笑嗬嗬地說。
“那是當然了。”我笑了說。
這些年我在廚房裏劈的木柴能堆起一坐山包那麽大，我他媽在這個家過的什麽日子這些火頭廚子都曉得，他的話裏是什麽意思我不是聽不出來。
同火頭磨了幾句牙，我套了輛車，自己趕上出了家門，給狗勝家送了一份山貨，還把狗勝沒收的一袋子銀圓給他爹娘留下。
狗勝爹娘也說什麽不要，我摁著他們的手說，
“爹，媽，狗勝跟我一個頭磕在地上，您二老就是我的親爹親媽，兒子孝敬你們有什麽不應該，拿上，過年了給二狗，三狗，四狗（狗勝弟弟妹妹們）他們扯塊布，做身衣裳……”
“那也用不了這麽些……”
“剩下的你們開春了修修房子。”
“修房子也用不了這麽些，這些前夠蓋我們這樣的三套房了。”狗勝爹把錢推到我麵前。
我想了想，說。
“那這樣，餘下了錢，就供娃們念書，他們學了文化，就不會像我和狗勝一樣，隻知道動拳頭解決問題了，您二老就收下吧。”
“趙先生請等下。”我攔下他的話頭，對老四說，“你快些上路，迴去好好照看場子，我過了年就上去，曉得不？”
“好勒，東家，那我先走了，你們聊著！”
老四衝趙樸一笑，吆喝了牲口就走。
“……”趙樸眼看老四的背影過去，似乎還有些想要舉動，我接過來他沒說完的話題說，
“趙先生，有什麽蹊蹺呢？”
“噢，這個嘛……”趙樸頓了下，我接著又說，
“說吧趙先生，我打發我的夥計走了，剛才又他在你說的也方便……”
“嗬嗬。”趙樸幹笑了兩聲，說，
“大少爺，這事嘛說起來可就話長了。”
“趙先生，有什麽話明說吧，是不是你們懷疑那火是我放的？”我突然收起笑臉，沉下麵孔問他。
“嗬嗬，大少爺不必如此認真呀。”趙樸摸出煙卷，悠然的吸了一口，盯了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
“大少，你爹不是懷疑你，你爹造就已經肯定是你幹的了！”
“噢？”我釋然道，“你又是怎麽知道的，我爹會把這事說給你聽嗎？”
“金貴啊，其實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樣。”趙樸吐出一口煙，說，“金貴，其實你爹知道你是為什麽要燒房子。”
“為什麽？”
我的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已經失言了，一句“為什麽”等於把自己暴露給了趙樸。
然而他卻說出句讓我大為吃驚的話。
“金貴，你是想告訴你爹，在閣樓裏有什麽人在搞什麽見不得的事吧？”
“對不對？”趙樸笑了問。
“什麽對不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搖搖頭。其實我也曉得，趙樸把話都說到這個地步，再說這些死不認帳的話已經失去了意義，不過我還是不願意在狡詐的趙樸麵前認輸而嘴硬罷了。
“你這孩子，有的話全說透了就沒意思了。”
“有什麽話你就明說吧趙先生。”
“金貴，我告訴你，其實你爹早就知道春桃和盧柄的事了……”
他的話說出來，我再想不動聲色也不可能了。我表情的變化都被他看在眼睛裏，趙樸這次沒有笑，仍舊是一本正經的，他繼續說，
“我不是和他們一起的，大少爺。”
看來他沒有說謊，我錯誤的估計了事情的發展。我就是再傻也能猜的出這個他們指的是誰，趙樸一番話把我弄的更加摸不著頭緒，我冷靜了一會兒，這件事要想搞明白，我必須和一個人好好談一談。
“好了大少爺，我的話先說到這裏，先迴去了，你保重。”趙樸衝我作了個揖，轉身走了。
我鼻子嘴巴裏噴著白氣，腦袋裏如同一團亂麻。
我圍著村子饒了三圈，還是想不明白，看起來，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我能控製的範圍，我不但低估了對手，更低估了我爹，假如他真的什麽都知道，那麽我豈不就是他手裏操縱的棋子，隻是我不還知道罷了。
我爹和我奶奶把我推到爭鋒的最前線，直接麵對春桃盧柄，他們是扮豬吃虎也好，還是扮虎吃豬也罷，真正得的到好處的人一定不會是我。我就是他們投出的問路石而已。
算了，愛他媽怎麽著怎麽著吧，大不了我迴我的山上賣木頭。
我迴到家，把老四送來的山貨分成四份，一份叫廚房的夥計拿去晚上加菜，特別囑咐他們，鹿肉要燉的爛一些，老太太牙口不好，不好嚼；鹿鞭要單給老爺做……
“知道了大少，您可真孝敬老夫人和老爺呀。”火頭笑嗬嗬地說。
“那是當然了。”我笑了說。
這些年我在廚房裏劈的木柴能堆起一坐山包那麽大，我他媽在這個家過的什麽日子這些火頭廚子都曉得，他的話裏是什麽意思我不是聽不出來。
同火頭磨了幾句牙，我套了輛車，自己趕上出了家門，給狗勝家送了一份山貨，還把狗勝沒收的一袋子銀圓給他爹娘留下。
狗勝爹娘也說什麽不要，我摁著他們的手說，
“爹，媽，狗勝跟我一個頭磕在地上，您二老就是我的親爹親媽，兒子孝敬你們有什麽不應該，拿上，過年了給二狗，三狗，四狗（狗勝弟弟妹妹們）他們扯塊布，做身衣裳……”
“那也用不了這麽些……”
“剩下的你們開春了修修房子。”
“修房子也用不了這麽些，這些前夠蓋我們這樣的三套房了。”狗勝爹把錢推到我麵前。
我想了想，說。
“那這樣，餘下了錢，就供娃們念書，他們學了文化，就不會像我和狗勝一樣，隻知道動拳頭解決問題了，您二老就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