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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庶子,就注定要比嫡子低賤三分嗎?連心愛的女人,也隻看得起寧國公府嫡出長子,而看不起自己這個庶出的二子嗎?


    “南浩,你又在喝酒了,昨晚你大哥迴來,府上的人全都去看望他,唯獨你一人躲在屋內,你父親對你很失望!”有一豔麗婦人推開屋門,看著屋內正在灌酒的年輕男子,婦人麵色焦急,她正是左南浩的生母祝紅豔,寧國公的妾室。


    “他是寧國公未來的主人,府中之人自然要好好巴結他,我這個弟弟連為他提鞋都不配,何苦去丟人現眼?”男子醉眼迷蒙,語氣暗含嘲諷。


    “嫡子如何?庶子如何?寧國公府一向是能者居上,你若是強過你大哥三分,依老爺的性子,府上的主人未必就是你大哥啊,切莫自怨自嗟。”祝紅豔麵色陰沉,從前她家人貪圖權勢,逼著她嫁進了寧國公府,為妾二十多年,哪一日都得看夫人的臉色,連自己的兒子也身份低微,屈居人下。


    “他是皇上跟前的紅人,還是餘城的賑災英雄,萬千百姓心中的楷模,我這一輩子,都別想趕上他。”長兄光芒萬丈,一出生便得萬人青睞,而他卻是別人眼中的爛泥,怎能扶的上牆?


    “你不爭不搶,怎知道比不過他?”祝紅豔怒火中燒,一巴掌煽向兒子,後又轉身飲泣而去。


    “左西權,我恨你!”男子平躺在地上,麵上有一個紅色掌印,淚水從眼眶無聲滑落,打濕了一層層衣衫。


    昨夜從宮內出來之後,因天色太晚,陳木與月牙宿在了一間客棧,今日一早,兩人便趕往百裏府上,月牙一臉興奮,在前方帶路,陳木卻有幾分忐忑,畢竟他是個貨真價實的冒牌貨啊。令人稱奇的是,百裏府上大門緊閉,守門的兩個仆人,半眯著眼,看也不看他們一眼。


    “福伯,祿伯,我是月牙,趕緊去稟告老爺,小姐迴家了。”月牙背著小破包袱,模樣笑嘻嘻。


    “不好意思,我家夫人有令,外人不得隨意進出百裏府。”守門仆人眼皮抬得老高。


    “......?”陳木一臉懵逼,剛出冷宮,怎麽又遇上這等倒黴事?


    “你們瘋了,她是百裏家小姐,我是百裏家婢女,何時變外人了?我要見夫人與老爺。”月牙坐在大門前嚎啕大哭,模樣淒慘,瞬間引來眾認圍觀。


    “吱呀”一聲,大門突然敞開,一美豔婦人及時出場,她身後還跟了一群群仆從,黑壓壓全是人。


    “哭什麽?本夫人在此,不得放肆!”陳夢語看著眼前兩個小姑娘,隻覺光陰似箭,眨眼一年多,終於又見麵了,原本以為那沒腦子的繼女會喪身宮內,沒成想到,小丫頭還會涅槃重生。


    “求夫人重罰福伯、祿伯二人。”月牙擦幹眼淚,向陳夢語做了個萬福。


    “出了門的小姐,自然是外人,這個道理自古有之,福伯祿伯可沒有說錯話,本夫人還要重重賞賜他們。”陳夢語冷冷一笑,笑意裏卻藏著一把刀。


    “夫人,你......你變了?”月牙麵色煞白,小姐還未出門時,夫人可是最疼小姐的,舍不得小姐受半分委屈,還處處替小姐打理身後之事。


    “家門不幸,我那繼女百裏雁整日胡作非為,敗光了府上家財,惹得我家老爺重病纏身,前幾日,老爺又聽聞女兒在宮內犯了錯,一氣之下,竟癱瘓在床,鄉親們都來評評理,這樣的姑娘,誰家還敢要?”陳夢語眼眶微紅,淚珠刷刷的往下掉,看的周圍的人我見猶憐。


    “......”眼淚似噴泉一般,委實好演技啊,這繼母的段位可真高,陳木由衷欽佩。


    “你胡說,老爺最疼小姐,他才舍不得將小姐趕出家門。”月牙氣的渾身直發抖,變了變了,一切都變了。


    “你們看看,這丫頭眼裏根本就沒我這個夫人,對當家主母口出髒言,簡直是惡仆一個,我那繼女也不管不問,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啊。”說完之後,陳夢語又是低頭嗚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圍觀的街坊鄰居,也紛紛指責陳木與月牙,什麽目無尊長,什麽沒大沒小,本來他們對百裏雁也沒啥好印象,自然會偏袒陳夢語多一些。


    “母親啊,從前的事,全是孩兒的錯,孩兒日夜反複思量,終於幡然悔悟,孩兒隻想迴到府上見見父母一麵,百年之後,孩兒願為母親捧靈,原為母親哭墳啊,求您不要趕走孩兒啊!”陳木突然半跪在地上,抱住陳夢語的大腿,鼻涕兒一把淚兒一把,哭的肝腸寸斷,惹的圍觀之人好一陣唏噓感歎,多麽懂事的娃啊。


    來吧!我的好繼母,不就是拚演技嗎?看誰拚的過誰!!!


    陳木此舉,可算是將陳夢語嚇了一跳,千算萬算,獨獨漏算了百裏雁竟會低頭服軟。


    “夫人,奴婢剛剛錯了,求夫人諒解,這些時日,小姐常常念叨著你與老爺呢,還說要迴家好好孝順你們。”看著小姐痛哭,月牙也反應了過來,她也抱住陳夢語的一條大腿,使勁將眼淚鼻涕抹到陳夢語的衣衫上,邊抹邊哭,越哭越有勁。


    “哎呀,好可憐啊,終歸是孩子啊。”輿論開始反轉,陳夢語的臉色卻越來越黑。


    “我的好閨女啊,不是繼母不讓你進門,這是你父親與百裏家族的決定,你若不信,問問我身後的百裏族長,還有你的親叔叔、親嬸娘、親表哥,他們全是知情人。”做事做全套,她陳夢語早已安排好了一切,自然可以顛倒黑白。


    “我是族長,這是你父親的親筆信,他對你失望透頂,要將你趕出百裏家門,逐出百裏宗譜,與你斷絕父女關係,將百裏家交給你繼母來打理。”一個八十多歲的鶴發老者,被兩個仆人摻了出來。


    “......”他又不認識百裏鈺的親筆信,給他看幹啥?將信遞給月牙看,月牙也支支吾吾,“小姐,我也沒看過老爺寫的字兒。”


    “......."陳木差點暈厥在地。


    “我敢保證這是老爺的親筆信。”陳夢語一把奪過書信,她對著百裏鈺的字跡練了十幾年,就是等著今日一用啊。


    “我不僅有物證,我還有人證,來人,去請二老爺、二夫人、大公子。”陳夢語得意非凡。


    果不其然,百裏承與吳妙玉、百裏封迅速趕到現場,他們紛紛替陳夢語作證,都說親眼看到百裏鈺寫下這封親筆信,說的有鼻子有眼,還在大庭廣眾之下,細細數落百裏雁的種種罪狀,好似在開批鬥大會。


    “......”熊奶奶的,親叔叔、親嬸嬸、親表哥、親繼母早已統一戰線,唯有的親爹也癱瘓了,他這個孤苦無援的百裏家小姐,還能翻出什麽花浪來?


    “雁兒啊,你爹沒幾天活頭了,你趕緊離開百裏家,免得又氣到他,要不,叔叔送你幾兩盤纏?找個鄉下,好好過日子吧。”百裏承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狀。


    “你都窮的揭不開鍋了,還想著接濟你侄女,可真偉大啊。”吳妙玉扯著百裏承的耳朵,滿臉不情願。


    “表妹啊,從此之後,你可要改過自新,京城險惡,盡快離開為妙。”最好一輩子別迴來,省的與我爭家財,百裏封語氣甚誠懇。


    “我想見父親一麵。”陳木站起身來,事到如今,隻覺得心疲力竭。


    “雁兒,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父親癱瘓在床人事不省,任何人不得打擾他。”陳夢語使了個眼色,後麵的那一堆堆惡仆慢慢圍了過來,眼神兇狠,似乎要將百裏雁痛揍一場。


    “好,我走就是。”陳木低著頭,拉起淚水漣漣的月牙,灰溜溜的消失在眾人麵前。


    第二日,百裏家大小姐淨身出戶的新聞,傳遍了整個大燕王朝,惡人自有天收,從前嬌蠻霸橫的燕京首害,終於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燕京的萬香樓裏,卻突然出現了一位花魁,國色天香,姿色卓然,她名叫白梔,容貌竟能與秦清蓮相媲美,一時之間風頭無限,引得各家公子爭風吃醋。


    最令人意外的是,這花魁不愛金銀不愛權勢,至今守身如玉,她此舉更是引得權貴子弟們著迷。


    “媽媽,將你家白梔姑娘叫出來吧,給爺解解悶。”心情極差的左南浩,也醉倒在萬香樓內。


    “我家白梔輕易不見客的,公子還是另請他人吧。”老鴇微微一笑,這新來的白梔姑娘,手段可是頗有幾分,將這些公子哥們耍的團團轉。


    “本小爺可是寧國府的公子,她竟敢不給我麵子,管她白梔黑梔,我要將她打成紅梔。”左南浩醉的左歪右倒,臉色酡紅,舉止也越發無禮,竟要硬闖萬香樓的花魁香閨。


    “公子請自重!”老鴇和打手們將他攔住,正要把他駕出門外,此時,珠簾響動,一白衣女子從簾後走出,宛如一朵清新欲滴的梔子花。


    “且慢,公子可是寧國府家的公子?”女子聲音脆如黃鸝,婉轉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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