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該吃飯了哈!”一想到剛才那麽好的氛圍,居然被那‘咕咕’聲給打破了,慕清歌還有些不好意思。


    剛巧不巧,她這話剛落下,小玉的聲音就在門口響起。


    “王爺,王妃,該吃午膳了。”小玉將那王妃兩個字咬的極重,聲音中是說不出的高興。


    “嗨呀,小玉,你可真是及時雨啊!”慕清歌興高采烈的打開門,沒想到,人已經端著午膳在門口了。


    “今(日ri)王爺王妃一定都很辛苦了,小玉便擅作主張,將午膳端了過來,還望二位主子莫要怪罪。”


    “怎麽會呢!”慕清歌笑眯眯的接過午膳,“小玉啊,你還真是深得我心!”


    小玉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主子過譽了。”


    “哪有哪有。”慕清歌笑著問道,“桃李客棧那邊怎麽樣了?你應該跟張陳有不少聯係吧。”


    “嗯。”小玉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張大哥跟我飛鴿傳書,說那邊早已跟姬公子接頭了,已經出發了。”


    “好。”慕清歌輕歎了一口氣,心裏默默對姬宴說了聲對不起。


    想來那人沒看到自己,也會很失落吧?


    不對,有什麽好失落的?他不是本來就打算公費旅遊的麽?到時候將他的錢都報了就是,看他還怎麽在自己的麵前((逼bi)bi)((逼bi)bi)。


    午膳上桌,慕清歌便讓小玉先行離開了,大口大口的吃著飯,還不忘問殷南塵正事。


    “王爺,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殷南塵知道她話裏有話,幹脆直接問了出來。


    “就是……那個……皇上真的會治殷赫的罪嗎?”慕清歌不太確定的說道,今天她雖然在那寢宮裏待的不久,可還是很明顯的能感覺到,皇上在維護殷赫。


    他對太子的(愛ài)一定很深,不然也不會放著這麽一個才色都更佳的兒子,而樹立殷赫為太子。


    “他不會讓殷赫死掉的。”


    殷南塵淡淡的開口,語氣中有些許的失落。


    這曾是一個他不敢去想的問題,不過為何不去想,或許可能是因為他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我也是這麽覺得的。”慕清歌輕歎了一口氣,也跟著點了點頭。


    “皇上看起來,根本就不想對殷赫做出什麽過重的處罰,最嚴重,或許也就是流放塞外吧。”


    “我已經將他雙手的經脈廢掉了。”殷南塵淡淡的說道,“他以後再想用手施用武功,便會疼痛無比。”


    他也該讓這人嚐嚐自己當初的痛了。


    “那是最好。”慕清歌道,“我可不想再被他給從中作梗了。”


    她想著,像殷赫那種人,在牢裏關一輩子才好,可是顯然,當今皇上是不會這麽做的。


    殷南塵默默的吃著桌上的飯菜,淒涼一笑。


    “或許吧。”


    無論怎樣,殷南塵都決定照著那一條路走到黑。


    對於那個位置,他勢在必得。


    既然自家王爺都這麽說了,慕清歌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默默的陪伴在他的(身shēn)邊。


    ……


    慕清歌的話很快就應驗了。


    在第二(日ri)的上朝之際,皇上正式宣布了對於昨(日ri)遭遇之事的懲治。


    慕將軍府被抄,慕昭昭,慕嵐山和慕雷,皆被關到了大牢之中。


    而那殷赫,縱然他有造反的大罪,可皇上說他終究也是一國太子,不好重罰,隻是廢除了他的太子之位,將他暫時收押,保留觀察。


    殷南塵上完朝,一臉(陰yin)鬱的迴到王府,隻見往(日ri)那睡到中午起的丫頭,難得早早就爬了起來,站在王府內等他。


    “王爺,發生了什麽?看你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要是有什麽,就跟我說說吧。”


    慕清歌走上前去將人抱住,想將自己的力量傳到他的(身shēn)上。


    “沒事。”


    殷南塵搖了搖頭,可他的聲音都變得嘶啞了許多。


    可他現在這樣子,怎麽看都不像是沒事的人啊!


    慕清歌又是心疼又是擔憂的望著他,輕輕開口,“夫君,你可別忘了,我是你的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妻,若是你從來都不與我說這些事,而是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承擔了,那我又怎麽配坐這王妃之位呢?”


    殷南塵聽罷,這才緩緩的抬起頭,看小女人好像真的很在意這件事的樣子,最後長歎了一聲,將今(日ri)早朝發生的事細細與她道來。


    慕清歌聽完,倒沒覺得驚訝,可還是有幾分給自家夫君抱不平的意味。


    “這皇上也真是老糊塗了,為了不讓天下人說閑話,寧願吃這悶虧,都不願將那殷赫賜死。”


    慕清歌無奈的搖了搖頭,雖說解鈴還須係鈴人,可這件事,萬萬不能讓皇家的人動手。


    殷南塵的臉色依舊沒有半分好轉,也就隻有看向慕清歌的時候,眼睛才有絲絲的溫柔和梵高。


    慕清歌輕聲安慰道:“殷赫那廝,從小就是被人眾星拱月一樣的捧起來的,如今從天上跌到地底,想必也是生不如死。”


    她緊握著男人的手,表示自己永遠站在他的一邊。


    “嗯。”


    過了許久,殷南塵才開口,“這事絕不能就這樣了了,他既然要拿你的生命安全來威脅我,我就要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殷南塵緊緊攥著拳頭,牙關咯吱咯吱直響。


    關於這件事上,慕清歌也不好插嘴什麽,隻能落下筷子,上前緊摟著自家男人的脖子,安安靜靜的陪著他。


    時間一長,殷南塵眼眸裏的恨意漸漸少了,趨向平靜。


    ……


    自打太子造反那(日ri)過後,殷南塵便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他整(日ri)忙碌在外


    ,迴府的(日ri)子甚少。


    慕清歌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麽,卻一連好幾天都見不到他的人影,無心再去製什麽香水,倒像塊望夫石一樣天天站在門口,等候著人迴來。


    百裏越在桃李客棧診治完後,並沒有選擇一同去西北,而是先迴了府,這殷王府他待久了,倒是好像在自己家一樣來去自如了。


    “小清清,你印堂發黑,這是大兇之兆了!”


    一準備出門,就見慕清歌悶聲不吭的站在那裏,的臉色很是不好,百裏越便開口逗她。


    “呸呸呸,百裏越,你這個烏鴉嘴。”慕清歌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心中的憂愁卻因為他這一句話消了大半。


    “我沒什麽事,就是現在心(情qing)有一點點不好而已。”


    “當真隻是心(情qing)不好?”百裏越一揚眉毛,不可置信的重複了一遍。


    “都和你說了是心(情qing)不好,那肯定不會騙你啦。”慕清歌撇了撇嘴,這個百裏越還真是不會看人臉色行事!


    百裏越心中對她雖然有些擔心,可就連她自己都這麽說了,也沒什麽資格再問。


    “對了,清清,我最近外出遊曆,似乎聽了些小道消息。”


    “什麽樣的小道消息?”


    一聽有八卦,慕清歌的耳朵立馬豎了起來。


    “好像是說,這皇上壓根沒打算立殷南塵為太子,似乎像是要等風頭過去之後,再恢複殷赫的位置。”


    慕清歌偏偏頭,有些好奇的說“你不是個醫生麽?什麽時候對這些市井流言感興趣了?”


    “醫生怎麽了?”百裏越不屑的說道,“醫生治病救人,難道還不許聽這坊間傳聞了?”


    “一定不會的。”慕清歌搖了搖頭,不敢相信,當今皇上會愚昧到這種程度。


    “說是這麽說,可這傳聞一廣,人心可就浮躁了。”


    慕清歌聽出他話裏有話,便立刻抬起頭來,渾(身shēn)的懶散和疲憊頓時一掃而空。


    “你什麽意思?”


    “官場的事我不太懂,不過也從別人口中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


    百裏越賣關子一般的長歎了一口氣,而後說道,“這皇上遲遲不肯表態,那將(身shēn)家(性xing)命都壓在殷王爺(身shēn)上的人肯定要急了,官場不同於民間,皇上的恩寵才是硬道理,一旦沒有這恩寵,就算是高貴如王爺,大家也不會放在眼裏。”


    聽百裏越這麽說著,慕清歌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是啊,殷南塵拚死抗敵,又救駕有功,可宮裏卻連一點嘉賞都沒有給他,明顯就是皇上對他也極為不信任。


    要是殷南塵真的落到了朝中無人幫扶的地步,那他的登基之路隻會更加坎坷。


    “誒呦,誒呦呦,我說小清清,我這才說了幾句啊,你就心疼了?”百裏越笑著打趣她。


    慕清歌這才反


    應過來,原來這百裏越是跟她開玩笑的。


    頓時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都什麽時候了,還在一邊撩閑!


    “我就知道你沒安什麽好心!”


    慕清歌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去。


    百裏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朝堂之事,他一向搞不懂,也不想搞。


    “不過,小越越啊,你說這皇上到底是怎麽個意思呢?”


    慕清歌拖著下巴,一臉的不解。


    “他不想動太子,那有關的人呢,難道他一個人都不處罰了?”她偏著頭,疑惑的問道。


    這件事鬧的如此之大,必定是要讓人出來背鍋的,要是皇上真的充耳不聞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那不是很明顯的在告訴世人,即使是造反篡位也沒有關係嗎?


    若那皇上真的老糊塗了這般,殷赫想要重新再上位成為太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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