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歌為難的點點頭,雖然她來古代已經有了些時(日ri),可真要讓她命令下人一樣命令他們,還真有些不習慣。


    她輕咳兩聲,開**代道:“這幾(日ri),王府或許會有危險,秋楓,你作為王府的守護者,一切都拜托你了,一定要比平常監管的還要嚴格,一絲一毫都不能鬆懈,今知道嗎?”


    秋楓點了點頭,神(情qing)肅穆,他看著對方這副嚴肅的樣子,就知道最近要有大事發生了。


    “屬下知道了,側王妃,您此次前去西北,也要小心啊。”秋楓擔憂的望著她,這世間女子何其多,但能像慕清歌這樣有勇有謀的女子,又是何其的少?


    慕清歌笑著開口,“放心吧,有小玉跟著呢,再說了,我自己也有武功啊,防個(身shēn)肯定沒問題的!”


    她對自己的事一向不是很上心,此番去西北帶著那麽多人,又能出的了什麽危險?


    看側王妃這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秋楓也不好再說些什麽。


    用過早膳後,慕清歌就和百裏越坐上了去桃李客棧的馬車,而小玉跟李時真則坐在他們後麵的馬車裏。


    慕清歌撩起簾子看了看外麵,有些不放心的說:“你有沒有覺得,今天京城的氛圍有些詭異?”


    “天半(陰yin)不(陰yin),是要流血的征兆。”百裏越順著車窗外看去,心中有些複雜。


    “你也這麽覺得?”聞言,慕清歌心中的不安感更重了。


    “等等……那是什麽?”她聽到了漸漸靠近的馬蹄聲,立刻豎起耳朵,四處觀察起來。


    “不好啦,不好啦!大軍進城啦!”


    街上的老百姓,一下子像是炸開的鍋一般,沸騰了起來。


    “什麽?!”慕清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怎麽會……怎麽會這麽快?!


    這一站起來不要緊,正正好好的撞到了車頂,引得‘嘭’的一聲巨響。


    “小清清,你這是幹嘛?”百裏越也不明白,雖然他也覺得今天的天氣不太,好恐怕有大事要發生,可慕清歌這樣的狀態卻很是詭異。


    ……


    護城河外,殷南塵帶著一幹禦林軍在一線抗敵。


    殷赫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的男人,輕蔑的吼道:“本宮是太子,皇位的第一繼承人,殷南塵,你小子識趣的話就趕緊繳械投降,這樣,說不定本宮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對方臉上那張揚的笑容,讓殷南塵很是不爽,握緊手裏的長槍,一張俊俏的臉上滿是冷漠。


    “王爺,可否需要屬下去會會那人?”冷影直(挺ting)(挺ting)的站在王爺(身shēn)邊,目不轉睛的盯著下麵的殷赫說道。


    “不用,和他耗著就是了。”殷南塵淡淡開口。


    殷南塵抬起手表示拒絕,目光森然的盯著前方洶湧而來的東南大軍。


    今(日ri),他就要讓殷赫知道,發動


    戰爭,妄奪皇位,是個怎樣的後果!


    就在這時,一個(身shēn)負重傷的士兵掙紮著拋來,摔倒在大軍的麵前。


    “王爺……!宮裏有叛徒!如今宮裏已經亂成了一團……”


    “我父皇呢!”殷南塵蹙眉問道。


    “皇上他被國師先行送迴了寢宮。”


    “冷影,”殷南塵側頭看向(身shēn)邊的人,低聲吩咐道:“你先在這裏守著,本王去看看。”


    “是。”冷影極其嚴肅的點點頭,“王爺,有屬下在這,絕不會讓那太子這大門一步!


    殷南塵點點頭,有冷影在這裏,他就能放心。


    他將長槍交給冷影,剛走了沒多遠,卻被慕雷帶著人給攔住了。


    “將軍,這可是宮裏!”殷南塵(陰yin)沉著一張臉提醒道。


    令他沒想到的是,那慕雷並沒有給他讓路,而是執著的擋在麵前。


    “如今太子造反,王爺不在前方抗敵,怎麽跑到這宮裏來了?莫不是王爺也是要趁亂造反?”


    “胡說!”


    見慕雷竟然反咬一口,殷南塵眯起眼睛,眸子中散出危險的氣息。


    這個慕將軍不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麽?為何要在這關鍵時刻與他作對?


    注意到對方的神(情qing)變化,慕雷頓時也有幾分怒意,看了眼(身shēn)後的隨從,重新仰起腦袋麵對殷南塵。


    “皇上現在龍體不適,已經由國師送迴去休息了,王爺還是不要再來打擾皇上了。”


    殷南塵不動聲色的環繞四周,居然有不少是那殷赫的人。


    他頓時明白過來,這慕雷,怕是特意在這裏等著自己的。


    此時慕雷依舊一臉的正經,似乎是打算不讓殷南塵靠近皇上半步。


    照這(情qing)形……怕是父皇有難。


    殷南塵冷著臉,厲聲開口,“讓開。”


    “王爺,請迴吧。”慕雷目光堅定的迴道,揚了揚下巴,下一秒,(身shēn)後的人便將這位殷王爺給重重圍住。


    “放肆!”殷南塵臉上(陰yin)雲密布,正如那灰蒙蒙的天氣一般。


    兩方的形勢一時間變得劍拔弩張。


    殷南塵的目光朝著那些人快速掃過去,他們個個出(身shēn)軍營,伸手矯健,要是一兩個人的話,或許他還能輕鬆解決,可現在這麽多人,對於重傷未愈的他來說,便有些吃力了。


    與此同時,冷影這邊也遇到了些麻煩。


    他在門口等了許久,都不見王爺迴來,正轉(身shēn)打算派個人進宮裏問問怎麽迴事,突然,一支冷箭就朝他的背後(射shè)來。


    “冷侍衛,您怎麽了!?”


    麵對主將的突然中箭,場麵一下子亂了起來。


    “我……”冷影大口的吸著氣,剛要說自己沒事,就感覺自己眼前一黑。


    “這箭……有毒。”


    殷南塵不在,冷影又突然倒下了,一時間,整齊的軍陣


    也開始潰散。


    就是現在!


    殷赫眸光一亮,衝(身shēn)後的人揚起手,大聲喊道:“項林軍聽我命令!全部人跨過護城河,衝進皇宮!”


    那幫子項林軍好像是群訓練有素的亡命之徒,在殷赫的命令下,一齊向皇宮的大門衝了過去。


    一時間,護城河的水,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慘烈的如同修羅地獄。


    ……


    寢宮內。


    殷赫手中緊緊持著一把滴著血的長劍,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了自己父皇的麵前。


    皇上失望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浮起。


    “赫兒,你這又是何必?”


    “何必?”殷赫冷笑了一聲,步步緊((逼bi)bi),“父皇,你難道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嗎?”


    見麵前的人沒有迴話,殷赫突然冷笑起來,向後看,寢(殿diàn)內的人都已經被慕嵐山給殺了個幹淨。


    “幹的不錯。”他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看樣子這從苗疆高價收購過來的噬心蠱,還真有那麽點作用。


    他早就與慕昭昭達成協議,隻要能將那噬心蠱種在她父親和兄長的(身shēn)上,便(允yun)她皇後的位置。


    “父皇,你雖然將太子之位給了我,但全京城誰不知道!你對那殷南塵才真是給予了重望!無論有什麽事,你第一個想到的永遠是他,而不是我!”殷赫的眼睛突然赤紅一片,自己若沒有那麽幸運早出生一點,恐怕那太子之位就是殷南塵的了!


    皇上看著眼前這人,歎了口氣。


    殷南塵的辦事能力極其出色,時間一長,他當然願意將手頭的棘手事,交給來殷南塵來幫自己做,至於這殷赫……始終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罷了。


    “父皇,你就這麽不放心我?”


    看皇上一直沒有說話,殷赫不甘心的問道。


    “赫兒,父皇一直想著,給你減輕點負擔也好,沒想到你居然……”皇上喊了他一聲,眼裏也有些濕潤了,嘴皮微微顫抖著,好似真的是為了殷赫著想一般。


    至於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恐怕也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殷赫走到皇上的麵前,將劍抵在他的(胸xiong)口,忽而又瘋癲般的大笑起來,“兒臣從未想過,會用這樣的方式登上這個位置!可若是兒臣不這樣做,恐怕,父皇不多時就會將我的太子之位給皇弟吧?”


    “你,你說什麽,朕從未這樣想過!”


    “從未想過?”殷赫冷笑道,“父皇,你若真未想過,那這道旨又是什麽?”


    說罷,他便從懷中掏出一卷聖旨,扔在皇上的腳邊。


    那卷聖旨摔在地上,順著皇上的腳邊散開,上麵赫然寫著讓殷南塵繼任皇位之事。


    “父皇,你真的讓兒臣失望啊!”殷赫冷笑道


    ,若不是因為這一席聖旨,他也不至於等不及直接來奪這皇位。


    “若父皇真如您話中那般疼(愛ài)我,還請父皇如寫這聖旨一般,寫下一封遺詔,讓兒子早(日ri)坐上那個位置吧。”


    殷赫嘴角微掀,語氣如常,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qing)一般。


    皇上怒目瞪著殷赫,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他的兒子嗎?為何又如此的陌生……


    “國師,剛才我與父皇說的話,你可都聽見了?父皇愧對我,要讓我即刻繼他的位子。”


    “是,太子(殿diàn)下,臣都聽見了。”慕嵐山站在一旁,一雙眸子中沒有星點亮光,像是一個任人((操cāo)cāo)控的玩偶一般。


    皇上漲紅了臉,憤怒的瞪著麵前的人,指著他的手指都有些顫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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