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想法超前覺後,樣貌又傾國傾城,小玉覺得啊,您是天上的仙女下了凡。”


    還好,還好,看樣子是自己想多了!


    慕清歌怔了一會,臉上慢慢綻放出一個極其燦爛的笑容,“沒想到,你這小丫頭嘴還蠻甜的嘛!”


    就是這話總是說不清楚的毛病,容易讓人嚇出問題來!


    “主子,小玉這可不是吹捧你。”小玉認真的說道,“小玉可是真心所想。”


    “好了好了,你這丫頭怎麽變得如此油嘴滑舌了。”慕清歌歪著頭輕笑了一聲,利落的爬到床上,“我這沒你的事了,你快跟你的張大哥去約會去吧!”


    “是,主子。”小玉一張臉紅撲撲的,煞是好看。


    小玉走後,慕清歌懶懶散散的躺到床上,這些日子的舟車勞頓,讓她渾身都沒什麽力氣。


    也不知道殷南塵這臭男人是去了哪兒,她剛剛還繞道去了一趟絳星軒,可他依舊沒在裏麵。


    要說這男人可真是不夠自覺的,總是讓她隨時匯報自己去幹嘛了去哪裏了,結果這男人呢?


    則是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連一聲招唿也不打!


    當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慕清歌躺在床上,卻是翻來覆去的都睡不著。


    不行,這事真是越想越生氣!


    她癟著嘴,打算等殷南塵迴來的時候,就這事好好教訓他一頓。


    門口突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的心突然提了上來。


    是誰?


    難道是老鼠?


    不對,這動靜太大,分明就是人發出來的。


    可這發出動靜的人,又是誰呢?


    她緊皺眉頭,快速思考著。


    如果是小玉或者府裏的下人的話,大可以堂堂正正的敲門進來。


    可如果是小偷的話,又完全不必走正門硬闖——這天窗還開著,小偷大可以從天窗進來。


    再說,王府戒備森嚴,除非是那人功力超越了秋楓,可以不知不覺的進來,不然肯定還沒進門,就被秋楓給處理掉了。


    慕清歌還在胡思亂想著,就聽木門吱呀一聲,被那人給推開了。


    她屏住唿吸,從枕頭下方摸出一把小刀。


    這把刀,是她上次遇到黑衣人之後便藏在枕頭底下為了防身用的,沒想到居然真的派上了用場。


    慕清歌躲在被子裏,小心翼翼的看著外麵,卻感覺到突然有個極沉的物什壓到了自己的身上。


    該死,那家夥什麽時候進來?


    為什麽腳步快的她都沒有看見?


    “啊——”慕清歌尖叫了一聲,緊接著,就拿刀朝身上的家夥捅了過去。


    “清清,你這是要謀殺親夫麽?”


    一個帶著點點冰涼的男聲突然響起,慕清歌拿刀的手隨之一顫,緊接著,那刀就掉到了一邊的地上,


    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怎麽是你?”說著,慕清歌趕緊從被子裏鑽出來去看他,“你有沒有受傷啊?”


    “我沒事。”殷南塵一雙眼睛迷離,他抱著慕清歌,輕輕吐了口氣,“清清,為夫好想你。”


    這臭男人喝酒了?


    慕清歌皺了皺眉頭,殷南塵嘴裏吐出陣陣酒氣,看他這站也站不穩的樣子,一定是喝了不少。


    “噓,別說話。”男人將頭埋在她的頸窩,溫熱的鼻息灑在她的頸肩。


    慕清歌抱著殷南塵,感受著自己脖頸那不時傳來的熱氣,身體都變得酥酥麻麻的,“王爺,你到底是怎麽了?”


    在她的心裏,對方一直都是很冷靜很清醒的存在。


    他很少喝醉,即使喝醉了,也不會有什麽失態之舉。


    難道他是遇上了什麽傷心事?


    不對啊,那樣冰山的一個人,會遇上什麽傷心事?


    殷南塵伸出長臂,緊緊裹住慕清歌,像是要將她融化在自己身體裏了一般,“清清……”


    男人低頭用力抱著她。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這樣脆弱的樣子,她的心也隨著他的唿吸一同波動著,最後化成了一汪春水。


    “王爺,您到底是怎麽了?”慕清歌突然有些害怕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才能讓殷南塵那樣一個冷靜的人選擇飲酒大醉?


    “清清,若是為夫今後都不能保護你了,為夫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麽用?!”


    過了許久,殷南塵突然冒出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他緊緊抓著慕清歌的雙肩,眼中滿是迷茫。


    “你傻呀。”慕清歌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微微揚起頭,在殷南塵的額頭上落了輕輕一吻。


    “傻瓜,你不能保護我,就可以換我保護你了呀。”


    殷南塵的身體猛地一震,他似乎是聽到了什麽很是震驚的事一般,錯愕的瞪大了雙眼。


    “你……保護我?”男人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是沒聽清慕清歌的話。


    “怎麽,難道你不相信我?”慕清歌雖然自認自己的武功沒有殷南塵那麽好,可如今她也算是對武學小有造詣,一般的混混流氓早已不是她的對手。


    “我相信你。”殷南塵腦中那根緊繃的弦像是突然鬆懈了一般。


    他緩緩低下頭,涼薄的唇覆在了慕清歌柔軟的唇瓣上。


    殷南塵的動作極其溫柔,慕清歌反倒是有些不適應了。


    她大大的瞪著雙眼,注視著眼前的男人,他的表情,跟以往都有所不同。


    她不是很清楚這個家夥今兒到底是受到了怎樣的打擊,隻是眼下這個情況,她又不好直接去問。


    慕清歌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歎了口氣,她翻轉身體,將殷南塵放倒在床上,然後輕輕撫過他的臉頰,“好了,乖,快睡吧,很


    晚了。”


    在她溫柔聲音的安撫下,殷南塵顫抖的身體緩緩平靜了下來。


    淡銀色的月光撒在他俊美的五官上,抹平了上麵的戾氣,顯得他分外溫柔。


    若是這男人可以一輩子這樣,或許也不錯。


    慕清歌輕輕躺在他的身邊,雖然這不是他們兩個人第一次同床共枕,可這次,她的感覺卻有些不一樣。


    一夜未眠。


    在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升起之時,慕清歌終於挨不住眼皮的抗議,睡了過去。


    她剛進入夢鄉沒多久,殷南塵就醒了過來。


    他看著身邊熟睡的女子,雖說宿醉沒有太折磨他,可他迴憶著昨日的種種,那心魔卻讓他的心一陣又一陣的絞痛。


    ……


    昨日,絳星軒內——


    “王爺,如今你已經內力損耗了大半,還是不要再自行運功才是,”百裏越為殷南塵號完脈,原本舒展的眉頭緊緊鎖了起來。


    奇怪,這男人的內力為何會損耗的如此嚴重?


    明明第一次在茅廬見他時,他體內的內力淳厚洶湧,就是遍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個,可是如今,他居然與常人無異!


    “為什麽會這樣?”殷南塵的心猛的沉了下來。


    百裏香走後,他的內力雖然沒那時恢複的那樣迅猛,但應該也是一點一點恢複才是,


    “王爺,你身上這傷極為古怪,據我行醫多年推斷,應該是因為你將大部分的內力灌輸給了某人,又或者是消耗了出去,剩下的,又接了那極其陰毒的透心魔掌,所以遭受到了內力的反噬,才會如此。”


    百裏越迴憶了一下第一次跟這男人見麵的場景,當時他抱著化為鳥形的慕清歌,而慕清歌身上中的,也恰恰是同樣的掌印。


    當時將慕清歌治好了以後,他就有感覺到她的身上有一股不該屬於她的陽剛力量在遊走,難道……


    “就沒有什麽解決之策了嗎?”殷南塵微蹙眉毛,表情極其嚴肅,“您很清楚,我眼下的情況,必須盡早恢複武功。”


    要知道,他的一顰一笑,可隨時牽扯著王府的命脈。


    在這個前有狼後有虎的情況下,他絕不能放鬆警惕,可這武功遲遲不恢複,可以說是給他添了極大的麻煩。


    除了貼心侍衛和大夫之外,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不然很快便會有人找上門來。


    “倒是有一個辦法。”百裏越答道。


    “神醫請講。”殷南塵聽說還有辦法,頓時鬆了一口氣。


    “若是我猜的沒錯,王爺的內力是灌輸到了側王妃體內。”


    “神醫所說沒錯。”殷南塵點了點頭,他當初為了保住慕清歌的性命,將自身的幾十年內力都傳給了她。


    “隻要你將她的全部內力都吸收迴來,再運用調息,不出十天,便會


    恢複原來的武功,甚至因為內力經過了陰陽的調和,而變得更加淳厚精進。”


    “將她的全部內力都吸收迴來?”殷南塵的眉頭越鎖越深,“那會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什麽傷害?”


    如果用慕清歌的身體損傷才能換迴他的武功的話,他寧願此生再不用武功!


    “這倒不會。”百裏越搖搖頭。


    “那就好。”殷南塵聽見百裏越如此說,終於還是鬆了一口氣。


    “不過……”百裏越看著殷南塵,欲言又止道。


    殷南塵剛放下的心又重新吊了起來,“不過什麽?”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百裏越思索了一下,還是放棄跟他說的想法。


    “還請神醫指示。”殷南塵拱手作揖道。


    他不希望有任何損害慕清歌的事情出現,所以在此之前,他不能不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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