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趕走,她深吸了一口氣。


    雪團甩弄著尾巴,變化著花樣想逗她開心。


    “你當真什麽事都不記得了,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抱著再試試看的心態,慕清歌又問了雪團一次。


    雪團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迷惑地搖了搖頭。


    唉,看來隻能再尋其他方法找證據了,走一步算一步罷。


    ……


    曼雲被趕走,鬱鬱寡歡的走在院子中,捂著傷口,遇上了楓楚,“楓楚妹妹,你怎麽還在這裏?楓大人不是說讓你迴去好生休息嗎?王府裏最近發生的事也太多了。”


    她特意表現出一副關切的模樣,甚至伸出手來握住了楓楚的手心,“你看你,到處貪玩,手還是涼的,不如先迴房間好生休息吧。”


    可楓楚卻並沒有管這些,直接迎上了她的眼光,“曼雲姐姐,你怎麽受傷了呀?要不要緊?”


    每次對上對方的眼眸時,曼雲都覺得不寒而栗,可楓楚甜甜的笑著,天真無邪。


    這樣的小丫頭,又怎麽會對她的計劃有阻礙呢?


    殊不知,這是她這一輩子犯下最嚴重的錯誤之一。


    第一個錯誤,就是沒有把慕清歌除之而後快。


    “也不算什麽大事,隻是一不小心被雪團給咬了一口。”曼雲對傷口遮遮掩掩,不願意讓對方窺見全貌。


    而這副模樣,更加激起了楓楚的好奇心.她漫不經心的眉頭一挑,就能看見傷口處,隱隱約約滲透出來的白色液體。


    楓楚若有所思的說道:“好像沒有這麽簡單。”


    聞言,曼雲顯得更加的心虛,眼眸中的慌張稍縱即逝,“楓楚妹妹,你可別亂說。”


    楓楚此時故意表現的一副天真無辜的模樣,輕笑一下。


    她什麽都還沒有說呢。


    “我說了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


    曼雲在心裏暗鬆一口氣,這小丫頭向來古靈精怪,萬一真的發現了什麽,可就糟了,於是語氣之中帶著哄騙。


    “我想舅舅也是思念的要緊,之前的時候還寫了一封家書,不如這段日子,你就迴家好好休息一會。”說罷,故意的頓了頓,表現出一副悲哀的樣子,“畢竟王府裏發生了這麽多事,恐怕有疏漏,萬一若照顧不周,我也會自責的。”


    可這又如何呢?楓楚巴不得對方忽略自己,這樣子,她的計劃才好實施。


    於是,她不依不饒地抓住了對方的衣袖,溫順的說道:“可是姐姐,你這樣子,我看著很是擔心,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該怎麽辦?”


    曼雲頓時無言以對,隻好同意了她的請求,不過把她暫時居住的廂房,更換到了另一處,借口是避險。


    但楓楚也很明白,曼雲十有八九是在雞忌憚自己。擔心她發現什麽,所以故意把兩人的房間隔


    得遠遠的,以防接下來的動亂。


    且說另一邊。


    慕清歌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


    現在她在王府被限製了一切自由,手裏揉捏著雪團,心裏卻忍不住有些惆悵。


    老夫人的死……還有在宴會之上,皇貴妃意味深長的眼眸,總讓她覺得自己仿若又掉入了陷阱之中。


    真的隻和曼雲一個人有關係嗎?


    雪團喵嗚的叫著,然後用它溫暖的身軀蹭來蹭去,“主人,你就別擔心了。”


    “你以後還是小心一點吧。”慕清歌無奈的揉了揉它的頭,她也不希望雪團再去惹是生非了,之後眼眸暗然。


    可沒有想到就在這時,空氣中意外的泛起了漣漪,像是往平靜的湖麵丟了一塊石子。


    雪團迅速的炸毛,弓著身子,衝著空氣嗷嗚了一聲。


    空氣中顯現出來一個人影。


    這是之前想要謀殺雪團的人。


    :危險降臨,還請宿主小心。


    “小丫頭,把貓交過來。”


    男人的聲音很是低沉,帶著肅殺的氣息。他伸出手來,手裏便有詭異的粉末飄散過來。


    這是什麽東西?


    “你休想。”慕清歌下意識的屏住了唿吸,死死地抱著貓。


    且不說雪團和她接下來的任務,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單單是讓這鮮活的小生命死在這莫名其妙的西域人手上,就是她無法允許的。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似乎在忌憚什麽,見她沒有中招之後,一個箭步衝過來,手刃落下。


    慕清歌趕緊借助床沿躲過了一擊,迅速的逃了出來。


    她就不相信,房間外麵的那些士兵們是死人,她現在恨不得把屋內的動靜鬧得越響越好。


    男人也正是擔憂這一點,下手極其的有分寸,隻見他掏出了一根熏香。


    得,這下喊都不能喊了。


    “迷藥!主人你可千萬別吸進去,吸進去我們就死定了!”


    “我當然知道這些。”慕清歌深吸了一口氣,萬般無奈的屏住了唿吸,手裏的動作沒有任何的停止,直接把所有能發出響亮動靜的東西全部砸碎推開。


    可這男人如同鬼魅一般,居然能夠接住所有物體。


    不行。


    再按照這樣下去,根本沒有辦法能阻止這個刺客。


    慕清歌靈機一動,準備打個時間差。


    先是將一個巨大的花瓶推了下去,在男人飛速趕來,想要接花瓶的時候,她一個側身,伸出手來奮力的砸門,急切地喊道:“救命啊,有刺客!”


    之前她擔心吸入了迷藥,根本不敢唿吸,現在抓住了機會殊死一搏。


    隨之便聽見門鎖被打開的聲音。


    太好了,終於得救了。


    刺客在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第一個趕到的人


    ,果不其然是冷影,“側王妃,你有沒有事?”


    然而迴答他的,隻有昏昏沉沉以及已經跌倒在地的人和貓了。


    殷南塵趕來廂房時,就看見慕清歌恬靜的睡著,一旁的貓正在唿嚕唿嚕的吹著鼻涕泡,靠在她的枕邊。


    “不要走……”


    女人的小嘴呢喃出聲,殷南塵微微的低下頭來,方才聽得清楚她究竟在說些什麽。


    “我不走,我就在這裏了。”


    難得的,他有些心軟。


    同時也在懷疑,老夫人的死,究竟和她有沒有關係。


    微微的閉上眼睛,還能依稀的感受到小女人曾經傳過來的憤怒和不解。


    或許他錯了……


    冷影在一旁畢恭畢敬的將一碗濃鬱的中藥遞了過來。


    殷南塵端著碗,一點一點地給慕清歌喂著,直到將幹枯的嘴唇慢慢變得濕潤。


    能感受到她輕微的唿吸聲,平緩而穩定。


    苦……


    天下有無數種醒來的方法,但慕清歌是第一個被苦醒的。


    我的天,這是什麽東西?怎麽能夠這麽苦?


    她剛一睜開眼,便看見了殷南塵清新俊逸的側臉,但最奪人眼球的,就是他手裏握著的黑乎乎的湯藥。


    “你離我遠一點!”她幾乎有些抓狂了,鬼知道為什麽這些中藥都這麽苦。


    “哦?”


    聞言,殷南塵微垂下眸。


    剛才這小女人還在夢境裏一個勁的要自己留下來,現在還要她離自己遠一點。


    女人還是真的難的伺候。


    “良藥苦口利於病。”


    這樣的陳詞濫調,本仙女才不信呢,況且我現在都醒了過來,喝那些狗屁藥有什麽用?


    如是想著,慕清歌抬起頭來,義正言辭的開口,“能不能行行好,我不想繼續喝這東西,這樣,你看我現在都醒過來了,就不要這樣了嘛……”


    她故意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希望能夠讓男人迴心轉意。


    可沒想到的是,殷南塵微微的揚起了唇角,輕悠悠的拍了拍她的頭,“清清乖。”


    這臭男人怎麽現在如此的溫柔。


    可她著實被眼前的這副美景給驚呆了。


    殷南塵揚起唇角的時候,足夠的動人心魄,眼眸中如同星光參雜,蕩漾如初。


    然後就能夠感受到苦辣的液體,被迫的塞入了口中。


    她剛準備吐出來的時候,又有甜甜的蜜餞入口。


    我去……


    她萬萬沒有想到,殷南塵居然會卑鄙無恥的使用美男計,而且還給了一棒子就塞甜棗。


    慢慢的把藥全喂了下去,殷南塵還小心翼翼的給她擦嘴角流出來的藥漬。


    這份溫柔體貼的模樣,讓人一陣兒愣神。


    慕清歌有些恍惚,她情不自禁的抬頭看了一眼,又聯想到祠堂裏,男人之前那些過分的話


    語。


    臭男人終於開竅了,終於明白我的好了吧。


    淺淺的笑了笑,殷南塵收斂了神色,“所以之前的事,能否給本王講述一番?”


    聽到此話,慕清歌就氣不打一處了,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怎麽莫名其妙的就又被懷疑了一番,氣的她直接把貓給搖醒。


    雪團清淺的叫了一聲,衝著慕清歌大眼瞪小眼。


    “你說說看,雪團,你究竟為什麽要選擇我?”


    她心中琢磨著,要跟殷南塵坦誠交代自己能夠和雪團進行心靈溝通的事實。


    要是這個臭男人真的願意相信的話,豈不是能夠直接減少嫌疑?


    可它的迴答,簡直讓慕清歌失望到了姐姐。


    “我當時就是誤打誤撞,在皇宮裏隨便亂找的……”


    行吧,她就是那個倒黴催的。


    輕輕的咳嗽了幾聲,慕清歌咬著唇,萬般無奈的說道:“王爺,能不能再相信我一次,我從沒有去過西域,也從來沒有和西域人有過任何的牽扯,救下雪團是誤打誤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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