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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為何,在他麵前,我感覺自己的委屈變得像一座座小山那麽多,瘋狂地向他傾倒。


    "我……我真的很害怕,你知不知道,周福他六年前就覬覦老娘的美色……他……他想那個我,然後被我踢到了醫院,然後我這六年都被他打壓。沒有工作…最窮的時候房租都交不起,還有吃了半個月的麵包饅頭。如今還要被他綁架,他真他媽的的變態......"


    他的手更加緊緊地將我抱住,我感覺他的整個人都在壓抑著,他一隻手將我的頭按在他的胸前,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等哭訴得差不多了,我才看到,他的胸前的襯衫早已經被我弄濕一片。


    我吸了吸鼻子,不滿意地打在他的背上,“你....怎麽不說話啊......”


    他沉默兩秒,似乎是在醞釀著千言萬語,但是良久,頭頂傳來低沉的聲音,“對不起....”


    他抱我抱得更緊了,我的鼻子抵著他的胸膛,他的胸好硬,把我弄得生疼。


    我賭氣似的推開他,“你幹嘛對不起啊.....”


    我沒想到,平日裏以酷炫高冷的魔鬼大總裁,在這時,卻紅了眼眶。他的眸子裏不再是熟悉的星辰大海,而是充滿了霧氣與紅色的血絲相間。


    他看著我,像是在壓抑著什麽,溫柔地說到,“你輕點,別弄疼了自己。”


    我賭氣的說到,“弄到傷口疼的是我,又不是你。”


    他眼中又充滿了深情與自責,“我心疼。”


    我看著他,心裏頓時也疼的不得了,他這是多久沒有合過眼。滿臉的疲憊。


    “少說謊話了,你都沒有發現我失蹤了。我沒迴複你微信,你都不擔心我。”女人或許都是這樣的吧,其實心裏早已經在冒粉色的泡泡,可是嘴上還是不留情。


    他什麽都沒說,再次抱住我,他的氣息又瞬間將我填滿,他的頭發根根分明,淡淡的洗發水的味道仿佛是世界上最靈的鎮心劑。


    他還是什麽都沒說,但我可以感覺到,他心裏的難過與自責遠遠要比我多。


    我假裝生氣地說到,“哼,是不是狡辯不了了?”


    其實我也很害怕,怕他說,對,我就是沒把你放在心上;怕他問到,我為什麽要一直守著你;怕他抱怨,我很忙,沒時間注意到你;我更怕,怕他說,對不起。


    他仿佛是笑了笑,“傻瓜。”


    我正在反駁,他又說到,“你當然不知道我差點打爆你的電話。”


    霎時間,心裏的石頭仿佛終於落了地,眼淚又忍不住簌簌地往下掉。


    他又緩緩說道,“我怎麽可能不擔心你。我恨不得自己變成隻鷹,插上翅膀就能飛迴你的身邊。不、是隻麻雀也行,隻要有翅膀,變成蚊子都沒關係。”


    他收了收手臂,“我隻想著,我不能失去你,你就是我的全部。”


    他將頭埋在我的頸窩處,“我發誓,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


    我感動得一塌糊塗,邊哭邊笑,誰是這麽說情話的,“這可是你說的。”


    幾乎是毫不猶豫,他迴答到,“好。我說的.....”


    我用力地抱住他,眼淚鼻涕一律不管地蹭在了他的襯衫上。


    “你就這麽迴來了,那邊的工作呢?”這個時候,我才記起正經事。


    “老婆都快沒了,要什麽工作。”


    果然是霸道總裁啊.....


    咦,不對,他叫我什麽?


    我不自在地捶捶他的背,“不要臉,誰是你老婆!”


    雙手抱得更緊了,估計再用力,都會把我勒死了,他笑出聲,“你逃不掉的。”


    臉頰瞬間發燙。


    兩人都是疲憊萬分,他的臉早已不是那麽神采奕奕,布滿血絲的眼睛,如此精致的他,此時連胡茬都不知不覺的冒了出來。


    我輕輕拍拍他的背,“我想再睡會兒。”


    他輕輕答道,“好。”


    他輕輕將我放平,溫柔的說到,“睡吧,我在旁邊。”


    我搖搖頭,“不準,你也必須睡覺。”


    說著,我輕輕挪挪身子,拍拍我身邊的留出來的空位,呶呶嘴,再加眼神暗示。


    他眼神微眯,神情又嚴肅起來。理都沒理我,直徑地往旁邊的沙發處走去。


    我摸摸鼻頭,又默默地移了迴去。


    其實我也沒有想要他睡床上,隻是假裝做做樣子哈哈哈。


    眼神瞟到還有剩下的粥,“等等,你迴來!”


    他迴頭,“嗯?”


    我指著桌子上的碗,“把粥給我喝了!才準睡。”


    他挑眉,看向我沒有喝完的一碗,我立馬讀懂了他的意思:你說的你喝了我才喝。


    “好好好,我一碗,你兩碗!”我才不信一個大男人喝一碗粥就夠了。


    不容拒絕,我也不會讓他拒絕。


    說著,我立馬指著其中的一碗說到,“我要這個。”


    他端過來,又做出要喂我的架勢。


    我急忙打住,“不要動,我自己喝!”我一手接過。大口大口地吃著,這個味道也好吃。三兩下的就幹完了一碗。


    “快,到你了。”


    他嘴角上揚......


    於是,在我的注視下,在淩晨四點多,我監督著他吃了晚飯。


    “把你的手機給我。”我伸手到。


    他麵露疑惑,但是還是毫不猶豫地從交給了我。


    我又一指沙發,他麵露無奈,但是還是乖乖地走過去躺下。


    “閉眼!”


    他又乖乖地閉上眼睛,我不禁偷笑,這老板怎麽像一個我的寵物一樣。


    拿著他的手機,幸好手指沒有被傷到,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移動


    幾十秒,一個短信飛出。


    “ada姐,今天中午12點之前任何人都不許進病房打擾我和老板!違者!殺無赦!”


    老板的電話果然有用,一直到中午十二點,都沒有哪個不長眼的進入病房。


    所以,我就傻傻地承受著老板迷人的側臉與睡顏的雙重暴擊,一直睜著大大的眼睛,直到太陽逐漸升高,直到陽光灑在床頭,跑到桌子上跳動,直到調皮地在老板的臉上打鬧,直到老板驀然睜開眼睛,抓住我這個偷看賊。


    我一時困窘,笑嘻嘻道,“你醒啦,餓了嗎?”


    他淡淡瞥我一眼,我假裝無辜地摸摸鼻子。


    終於,我與老板的獨處時間還是被我自己打破。


    剛到十二點點零一秒的時候,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浩浩蕩蕩地出現在了我的病房。


    一個戴著眼鏡,脖子上戴著聽診器,看起來是我爸爸輩的中年男醫生率先說到,“林總!夏小星小姐的傷勢可不輕啊,切莫因為一時間的情愛而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間啊。”說完,還一臉的正氣凜然。


    我恨不得拿著被子塞住他的嘴,可現在還隻能幹笑。


    我什麽都不知道,眼神瞥到他們的身後。


    不知道什麽時候,言澤、任然、ada姐都出現了他們的身後。


    還有一個男人,一隻手插在西裝褲口袋了,斜斜地站著,領口處的襯衫過分敞開,臉上掛著壞壞的笑容,一看就是一個騷氣的男人。


    目光掃到他的時候,他用另一隻手,帶著更騷氣的笑容衝著我打招唿。


    我用眼神問ada姐:這醫生怎麽這麽木啊!


    ada姐一臉想死的表情:我怎麽知道啊!


    老板這麽聰明當然知道是我讓其他人在上午的時候都不準進來。


    他淡淡答道,“好,趙院長教訓的是。”


    這時候這位醫生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群人開始對著我做檢查。就算是頭發絲也一絲不苟。


    二十分鍾後,我終於又成為了一個自由人。


    老板口中的趙院長又說到,“夏小姐腿和手臂的傷大多隻是皮外傷,隻要飲食得當、及時治療,便會很快地恢複。”


    他一頓,“隻是.....”


    老板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冷漠地說到,“繼續。”


    周圍突然一陣寒氣襲來,老板又開始發揮發揮著行動的製冷器的功能。


    趙院長剛剛的欣慰瞬間都變成了恐懼,一臉小心地說到,“隻是,頭上的傷口較深較寬,就算是再精湛的醫術,也可能會留下疤痕......”


    疤痕?


    頭上的疤痕,會影響頭發的生長,那恐怕但時候,我的頭上有一片都沒有頭發,那|那、我的直劉海、斜劉海.....


    心裏還是立馬就係上了一個疙瘩。


    我看看老板,他的臉色果然更加的冷漠了,他說道,“不能留。”


    趙院長還在不知死活地猶豫到,“這恐怕.....”


    老板的聲音頓時像一股冰劍射出去,令人膽顫心驚,“沒有恐怕,如果不能達到,你們這醫院就準備關門。”


    醫院的所有人都被老板的話下了一大跳,所有人的臉色都已經由晴轉雨,不,應該是轉為下大雪。


    留不留疤痕我已經不在意了,我隻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他此時的喜怒哀樂都是與我相連,就算我變成醜八怪,他也應該還是會把我放在心上,這就夠了。


    趙院長愁容滿麵,卻又不敢反駁,低低呢喃,“盡量盡量.....”


    “盡量?”老板再次問道。


    他急忙說道,“一定一定!另外,夏小姐腰上的傷也不輕,最近不要劇烈運動......”


    說完,一群人又默默地飛快地退了出去。


    老板坐在我的麵前,眼神溫柔得都可以掐出水來,“不要怕,有我在。”


    我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答道,“好,我相信你。”


    話音剛落,言澤立馬跑過來,一臉諂媚地說到,“舅媽,你可千萬別聽那些醫生滿口胡言,你的美貌一定會毫無破碎的迴歸!”


    我驚愕,舅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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