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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


    到底是指的什麽呢,止血?還是血裏有毒?再或者是什麽,我們幾人沉默了很久,但顯然從這一個字裏什麽也解讀不出來。


    甭管怎麽說,雖然那哥們走了,可我看他們三人的表情好像都放鬆了不少,我也就不再多管閑事,準備上去了,臨走的時候我還問了一下為什麽我剛下來的時候怎麽感覺到那個樓梯怎麽走也走不到頭。


    馬路邊一笑:“這是一種非常簡單迷藥,叫做迷蹤煙,聞了它就像吸過毒一樣,能給人一種很強的致幻感,估計剛才激發起你內心底的什麽想法,我們一般用它就是暫時迷惑一下對方,以防突然出現什麽意外,好給我些反應的機會,沒什麽太大的作用,你說這樓梯讓你感覺一直走不出來,我估計你剛才是一直在原地踏步。”


    聽他這麽一解釋我心裏就明白了,但也不能跟他說怕黑這事,然後就轉身打算迴去了,可馬路邊卻塞給我一把東西,我抬手一看是一團黑色的線。


    馬路邊說:“這是蛛絲屍線,就是縫合那身體用的東西,別看它細,但相當結實,一根就能承受的住幾頓的重量,是由存活十年以上的老蜘蛛吐的線在泡在血水中直至發黑才能用。你拿著吧,你馬上也就要路過可可西裏了是吧,總感覺你能用的上。”


    我說:“我隻是從國道上路過,又不是穿越無人區,沒啥事的。”說完打了個哈欠,不知道怎麽會突然這麽困,還沒等我說什麽,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叫醒我的依然是小雨,我揉著腦袋迷糊的跟他說道:“我昨晚做了個惡夢,夢到我走一條怎麽也走不完的樓梯,好像是通往地獄的,等好不容易走到頭了吧,卻發現我躺在一張桌子上,屍體還被人家給分解了。”


    小雨沒有直接迴複我說:“趕緊起來吧,今天有嚴重的西北風,一路要頂著風走,千萬別趕上暴雪就好了。”


    我聳了下肩,便起身穿衣服,打算洗個漱就走,到樓下後發現馬路邊正在一邊擦嘴邊的牙膏沫子一邊和其他人開玩笑,看到他們這幅和平時一模一樣的情景,我的思維一陣混亂卻又想不出哪裏亂,待到所有一切都搞定後,旅社所有的人都出來送我倆,我還是一陣糊塗。


    這時馬路邊卻突然對笑了起來,我鬱悶道:“你笑什麽,我走你就那麽開心呀!”


    馬路邊搖頭,然後一指我的下麵說:“你拉鏈開了!”


    我:“……”


    然後轉頭對吳問題說:“小吳,你不是刺客嗎,幫我給他兩刀!”


    吳問題笑著說:“沒問題!”說著就假意捅了馬路邊兩下。


    而當聽完吳問題的迴複後,在看他的行為,我的記憶瞬間全都迴來了。


    看到我這個表情,氣氛瞬間有些小尷尬,幸虧小雨喊了我一句,讓迴我過神來,兩個人便不做停留,轉身離去。


    在青藏線上,格爾木的前後路段可以說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路況來講,已經由之前的單向雙行道變成了單向單行道,也就是路寬變得非常窄,加上長年跑青藏線的大貨車司機在幾乎無人管控的情況下變得非常野,經常是不給你打任何的指示,就會突然的從你旁邊竄過去一輛。


    風景上和之前也是天差地別,可以說是青藏線上西寧到格爾木這一段路幸虧是有幾個景區還多少具有些觀賞性,兩麵的路景實在是普通,而後半段四周空曠的荒涼感加上延綿於視線內的昆侖山脈讓人心曠神怡,就好像進入了電腦桌麵區域一樣,造成的振奮之心難以言喻。


    我和小雨今天的路程不遠,要冒著強大的西北風翻山越嶺走上八十九公裏到一個名曰為納赤台的小鎮,這點距離對於平時的我們來講自然不算什麽,可每個進藏的遊客不論從哪條路上來講都好,麵臨的最大的一個問題就是:爬山。


    過程中,我第一次因天氣預報的準確而把他們臭罵了好久,因為在下午我們到達西王母的瑤池的時候,暴風雪來了,當然西王母屬於第一夫人級別的,肯定行宮很多,我也這不知道這是她買的第幾個遊泳池。


    按你胃(anyway)本來來我和小雨還打算去下麵好好的拍幾張照片呢,這一來又不得不趕路了,好在我們已經距離納赤台不是很遠了,便起身不在停留加速前進。


    暴雪越來越大,甚至嚴重影響了視線,我和小雨不得已隻能下來推車,到達的時候我們沿途找著看起來還算不錯的旅店,但好多都是關著門的,我也不知道是為了躲避風雪還是根本就沒開。


    “哥,你看前麵有個人,看起來是個女孩子,我們去打聽下吧!”走在前麵的小雨對我咆哮道。


    我說:“你小點聲,我聽的到。”


    說罷,我們便朝前麵那個在風雪中瑟瑟發抖的女孩子推了過去,這是個藏族女孩,也是第一個和我這麽近距離接觸的藏族人,不過暴雪太大,鵝毛般的雪花在這山澗中由四麵八方毫無規則的亂吹,即使戴了風鏡,我依然沒具體看清她,而且我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說漢語,可笑的是我腦袋當時好像給凍短路了,居然對她冒出來一句:“哈嘍!”


    小雨鄙視的看了我一眼,便用藏語和那個女孩交談了起來,我‘切’的一聲,轉過頭去,居然發現了在前麵馬路的左側居然在標著水利局的院子門口還掛著一個牌子:旅店。


    然後也不管他們倆聊的怎麽樣,便說道:“就去那裏吧,不管是不是旅館,那裏麵房間那麽多,隨便打個地鋪也行。”


    小雨點了下頭,對那個女孩說了幾句,我看不清女孩的表情,但從她搖頭拒絕的動作上來看,可能她在這還有什麽事情,便拉了小雨吧,先上去問下安頓好行李再說。


    進去後院子很大,和普通那種地方機關樓沒什麽區別,院子裏喊了好幾聲,可能也是風太大的原因根本沒人應,我倆便直接把車子推進樓裏,一進門才從樓上走下來一個上身羽絨服下身短褲的胖哥們,見我倆還打了個飽嗝,顯得很意外,但人卻出奇的熱情,直接把我倆招待到了一間宿舍。


    聽他介紹,這原本是水利局,但位置太偏人員編製極少,房間空出來好多,平時就當旅館用,有時收費有時不收就圖個樂嗬,小哥很能說,一開口就沒個完,並且手藝也不錯,我和小雨安頓好後就給我倆又炒了份土豆片和西紅柿雞蛋。


    剛動筷子那一刻,我一拍腦門才想起來,門口還有一個藏族姑娘呢,小雨跟我說那是一個要往可可西裏沱沱河保護站去的女孩,可能有什麽急事,在路邊等著搭車呢。


    我心想這不扯淡嗎,外麵這麽大的風雪,能見度就那麽幾米,誰瘋了敢開車呀,當下拿上小雨的衝鋒衣就跑了出去。


    那個小姑娘站在馬路邊凍得邊搓手邊跺腳,顯然是冷壞了,我走過去把衣服往她身上一批二話不說拉著就走,小姑娘極力的想掙脫我,我說你可真倔,這麽下去非凍出傷不可。


    她說了幾句藏語,我沒聽懂也不管是什麽意思,照舊沒撒手,進了樓裏麵後,小雨在門口等著我們,用藏語和那個小姑娘交談了幾下,小姑娘看我把在門口出不讓她出去,也就做罷了和我們上樓,那小哥又加了副碗筷,本想著在和我們一頓胡扯,但奈何電腦的麥克風裏傳來喊他擼啊擼,就悻悻作罷,迴去開戰了。


    也不知道這小姑娘是吃不慣漢餐還是怎麽迴事,半天都沒有動筷子,我看她一直低著頭,麵色焦急的都要哭了出來,小姑娘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但臉上凍出的高原紅卻很嚴重,我便問她:“小妹妹,你這麽著急要去哪裏呀?”


    小姑娘原來能聽懂我說的漢語,隻是迴答起來有些吃力她說她是附近村裏的牧民,阿媽生病了,現在在格爾木醫院裏,哥哥在沱沱河保護站當警察,現在家裏需要錢,但怎麽也聯係不上哥哥,隻能現在趕去保護站找他。


    聽到這我和小雨鬆了一口氣,便問女孩缺多少錢,小姑娘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在小雨用藏語的追問下,小姑娘才報出了一數字:六千塊。


    我本想著讓小姑娘直接拿銀行卡出來我轉給她,但想著一來一個小姑娘隨身帶銀行卡的幾率比較低,二來她肯定不會接受,即使再需要這筆錢,人的自尊總能迫使人做出一些違心的事。


    更重要的是我隻是在別人需要的情況下伸出了援手而已,並不是一個施舍者,相對於能不能幫到她,我更想尊重她。


    我老媽也跟我說過:永遠不要去可憐別人,因為你沒有資格,如果你覺得他需要你的幫助,那你用你的方式行動就好了,但一定要尊重對方。


    然後我便問她:“你的阿媽在哪個醫院,叫什麽名字,我們今天從格爾木出來的,我有戰友是軍醫,或許他能幫得上忙。”


    小姑娘考慮了一下,似乎有些為難,但還是告訴了我:“我叫央金,阿媽叫倉吉卓瑪,現在格爾木人民醫院。”


    我點了下頭,當即起身出去,打電話到了人民醫院,詢問倉吉卓瑪的情況,急性腸胃炎,確實缺六千多塊錢,我問了醫院的相關賬戶,便直接用手機轉了一萬過去,告訴他們不夠後期他家人會交,夠了的話多餘的就補貼給他女兒,她們問起來就說是好心人捐的就好了。


    掛掉電話往迴走的路上我在想的並不是我什麽時候有這麽好的心腸,而是奇怪,我現在怎麽變得這麽大方了?


    在格爾木逛超市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放到平時,我買一瓶飲料有兩塊二的我絕對不拿兩塊五的,但自打經曆這麽多危險後,我真的有點拿錢不當錢了,看到需要的喜歡的毫不猶豫就會買下來,好像也過上了那種有今天沒明天的生活。


    我不喜歡這樣,但我卻在漸漸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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