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們上前一步,謝語堂不禁更加捏緊了自己手中唯一的武器。就看自己將燕瑪爾推進湖中這一舉動並未驚動他們任何人,看來他們的目標是自己沒錯了。


    終於,他們動了,兩人上前左右夾擊,刀尖指著謝語堂,明顯是衝著要他的命去的。謝語堂怎麽會坐以待斃,他借著後麵的石凳,一下子騰空而起,躲過了兩人的攻擊,卻跳到了剩下人的包圍之中。


    他將自己的匕首在手中一番,在旁邊的人的右臂上一劃,袖口被劃破,露出一道猩紅的口子。他在借力一拳打在那人的肚子上,以他為突破點,想要打倒他然後趁機逃跑,畢竟人數太多,以他一人還隻有一把匕首,想要打倒他們明顯是難上加難。


    可是這些死侍可不是吃素的,一人被攻,剩餘的人紛紛在找謝語堂的破綻,想要一招斃命。趁他不注意時,另外兩個人從他的背後衝上去偷襲。誰知謝語堂突然轉身蹲下一個掃堂腿,不僅絆倒了兩人不說,其中一人的匕首還插到了自己人的腿上。


    “謝謝嘍。”明明在這麽危急的關頭謝語堂卻還有心思開玩笑,但是這卻激怒了那些死侍。他們知道謝語堂難對付,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那麽詭計多端。


    所剩時間不多,現在隻能霸王硬上弓,死侍中的五人齊上,紛紛控製住了謝語堂的四肢,把他死死地壓在地上,一時之間動彈不得。


    不好!隻感覺背後一個刺痛,一刀直直地插進肩膀,恐怕若不是謝語堂極力扭動,那刀現在應該在他的心髒位置了。他忍住這鑽心的疼痛,迴首看著那攻擊他的死侍,眼神兇狠。


    對方還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覺得謝語堂已然沒有了反抗的能力,就不信他還能作什麽妖。但是隻見他的嘴唇翕動,舌尖上似乎有一個明晃晃的東西,他噗地一下吐了出去,剛剛還得意的那個死侍突然倒地,不省人事。


    這難道就是“口中劍”?隻見那人的脖子中間是一根明晃晃的銀針,半根都插進了肉中,隻怕這根針也不簡單,上麵一定是塗了某種藥物,才會讓人這麽迅速地暈過去。


    就在剩下四人走神的時候,謝語堂就借力一個翻身起來,開始往外逃跑。他現在已經負傷,若是繼續硬碰硬,自己是得不到任何好處的。剛剛那個也是自己的保命最後一手,他真的是已經黔驢技窮了。


    “快追!”死侍們趕忙反應過來之後迅速追上謝語堂,可是謝語堂如同腳下生風一般,踩著鬼影迷蹤步眼看越跑越遠。其中一個死侍殊死一搏,將手中的匕首當做飛刀,一個飛刃衝向謝語堂。


    這刀不偏不倚刺中了謝語堂的大腿,遠遠地隻見他一人就這樣摔了下去,連續翻了好幾個跟頭。又因為前麵是一個山坡,他就沿著山坡的弧度滾了下去,不見蹤影。


    “都給我下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可是一番搜尋過後,還是沒有找到謝語堂的身影,隻依稀有些血跡。這時,那個飛刀的死侍說:“放心吧,我在那個刀上荼毒了,他活不過明天的。”


    “好,那我們撤退。”


    “等一下,剛剛不是有個女子和他在一起被推進湖中了嗎,我們要不要去湖裏搜尋一下?”


    領頭的死侍想了一會兒,便說:“都過去那麽久了還沒從浮出水麵,也沒有掙紮,恐怕已經死了。是個不會水的,不用管她,我們走,迴去吧。”


    “是。”說罷一行人就離開了。


    蓮池之中,一直躲在蓮葉之下隻露出半張臉圍觀這一切的燕瑪爾心驚膽戰。謝語堂為了救自己而把自己推入水中,她雖然的確不會遊泳,但是這蓮池不過四尺深,隻到她的腰上而已,要是真淹死了她該有多傻。


    從剛剛幾人交戰開始,她就一直躲在暗處看著,幾次都想要衝出去幫助謝語堂脫身,可是轉念一想自己不過是個弱女子,出去了也是送命。直到現在,她已經確保那些人離開了,這才拖著濕漉漉的身子走出來,跟著地上的血跡一路往山坡去。


    “語堂,你在哪裏?語堂!”剛剛就看到謝語堂收了很重的傷,現在必須立刻帶他去找代大夫救治,“語堂,語堂!”


    燕瑪爾現在身上也是瘙癢無比,這池子裏的水不幹淨,衣服粘膩地搭在她的身上很是難受,可是她依舊堅持在找謝語堂。


    之後,經過她的仔細觀察,發現了地上是有淡淡的血跡,她跟著那血跡一直走,卻發現在一個地方中斷了。謝語堂都受傷了他能去哪兒?難道被帶走了嗎?燕瑪爾的心中忐忑不安,卻又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當日,風和堂今天閉店清算,因為前幾天業餘實在是太好了,賬本都記得有些亂七八糟的,池婉就趁今天這個機會好好算算賬本,看看是否有出什麽紕漏。


    正在忙時,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闖入服裝店中,池婉頭也不抬地說:“今天閉店不接客,沒看見我在門口放的牌子嗎?”


    卻隻聽見撲通一聲像是重物倒地,池婉這才發現來者是謝語堂,而且他身上滿是血跡,麵色猙獰。


    “天哪!”池婉趕忙放下手中的活兒跑過去蹲下查看,身上有兩道大口子,雖然經過了簡單的處理,用布條包紮起來止血,但是因為傷勢太重布條都浸染成血色,隱隱發黑。


    其他還有什麽淤青,小傷口不計其數,看來剛才定是與他人惡戰了一番才會這麽狼狽。隻見謝語堂已經兩眼發黑暈了過去,完全不省人事,但是仍然眉頭緊鎖,麵色猙獰,一定是被皮肉之痛折磨地非常難受吧。


    聽到自家掌櫃發出驚唿,有人從後麵探出腦袋詢問說:“掌櫃的,沒事吧?”


    池婉得虧都把下人安排到後頭整理東西去了,趕忙用自己的身子擋住謝語堂,說:“無事,你們繼續去忙,不要過來打擾我。”


    “是。”那人離開之後,池婉立刻從櫃子中取出她備用的醫藥箱,開始就地為謝語堂醫治。


    首先是要清理傷口,大部分傷口上還沾染著許多不幹淨的東西,如果不處理幹淨的話可能會導致發炎。池婉用碘伏和酒精一一小心翼翼地處理,如果有傷口太深的,就隻擦拭周圍,不傷及傷口。


    隨後便是上藥,淤青用消腫的荷包草製成的藥膏塗抹,感覺很是清涼,效果也很好,不出三天就能消下去。小傷口則不必太過擔心,以人體的自愈能力它們可以自己愈合。


    而最難處理的就是兩個大刀傷,幸虧這兩刀並沒有傷到要害,不然恐怕謝語堂也沒有那個能力能夠撐著自己的身子再跑到自己的店裏來。


    先撒上止血藥粉,鐵角鳳尾草,土丁桂,能夠生肌散淤,最是適合。隻聽見謝語堂發出難受的聲音,他倒吸一口涼氣,嘴中不停地嗚咽。池婉一邊為他治療一邊在安撫他,時而摸摸他的頭拉拉他的手說:“馬上就好了,再忍耐一下。”


    而謝語堂不知是真能聽到池婉的聲音還是感受到了池婉的安撫,果然真的安靜了許多,能看出來他是在極力忍耐配合池婉治療。


    但是,池婉馬上就發現了一個棘手的問題,一個傷口已經沒什麽問題了,但是另外一個傷口看上去十分不妙,明明已經撒上了止血藥粉,為什麽血液反而流出地更加快了。


    看這流出來的血都是黑色的,池婉就知道定是有人在裏麵下毒了,不然不會這麽反常。而且經過她的初步判斷,應該是一種能夠調動體內的陽氣,讓人上火,加快血液循環這才導致血的流速很快的一種毒。


    其實,古代的毒雖然有許多種,但是其中的大部分都已經在現在找到了能夠治療的方法,隻有一小部分才是未解之謎。隻能說,古代的科技不發達,找毒容易治毒難。可是池婉畢竟是穿越過來的,這方麵還是老手的,再加上之前對醫術的學習,她已經能夠冷靜處理這個意外發生的事故了。


    “來人!去給我買薄荷,夏枯草,決明子,蓮心……還有一味特殊的藥,天寒草,分別買個一兩迴來,快去快迴!”


    “是!”隻見小二一溜煙兒地跑開了,池婉為沒有停下手中的活兒,先將另外一個已經處理完的傷口縫合起來,再進行包紮。


    等小二把東西帶迴來後,池婉便拿出一個備用的研缽,拿出適量的草藥一一放入其中,搗碎成粉狀,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加入天寒草的草汁水。這些藥都是性寒降火的草藥,能夠與謝玉堂體內的毒互相抗衡,甚至壓過一籌。


    她將最終製成糊狀的藥塗抹在紗布上,然後為謝語堂裹上。隻感覺謝語堂中毒的那個手臂本來十分地滾燙,現在逐漸開始冷卻下來,已經在慢慢恢複成原本的體溫,看來這下是解毒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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