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用完午餐,陸續迴到各自房間休息。


    白無言和葉瀾也迴到一號樓主臥。


    “要不要泡個澡?騎馬出了不少汗。”葉瀾一邊脫下外套一邊問道。


    白無言點點頭:“好啊。”


    葉瀾走進浴室,打開浴缸的水龍頭,溫熱的水嘩啦啦地流出來。


    他往浴缸裏倒入精油,淡淡的薰衣草香氣在浴室裏彌漫開來。


    白無言走進來,看著葉瀾忙碌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


    葉瀾轉身,伸手解開白無言的襯衫扣子:


    “水溫剛好,進去吧。”


    白無言任由葉瀾幫自己脫衣服,直到兩人都赤裸相對。


    葉瀾先邁進浴缸,然後拉著白無言坐在自己懷裏。


    溫暖的水包裹著兩人的身體,白無言靠在葉瀾結實的胸膛上,發出舒服的歎息。


    葉瀾輕輕揉捏著白無言的肩膀:


    “今天騎馬累了吧?”


    白無言搖搖頭:“還好,就是太久沒騎了顛得屁股疼。”


    葉瀾低頭親了親他的耳朵:“泡泡就好了。”


    白無言縮了縮脖子:“癢。”


    葉瀾笑著收迴唇,雙手環住白無言的腰:


    “不鬧你了。”


    兩人安靜地泡著澡,享受著這難得的溫存時刻。


    白無言閉著眼睛,感受著葉瀾的體溫和心跳。


    葉瀾的手指在白無言光滑的皮膚上遊走,激起一陣陣戰栗。


    “別亂摸。”白無言抓住葉瀾作亂的手。


    葉瀾貼著他的耳朵低語:“我就摸摸,不做別的。”


    白無言扭頭瞪他:“你說話不算數。”


    葉瀾親了親他的嘴角:“那你想我做什麽?”


    白無言臉一紅,轉過頭不理他。


    葉瀾也不強求,隻是輕輕撫摸著白無言的身體。


    水溫漸漸變涼,葉瀾拿起花灑衝洗兩人身上的泡沫。


    白無言站起來,水珠順著他的身體滑落。


    葉瀾拿起浴巾,仔細地擦幹白無言的身體。


    白無言也幫葉瀾擦幹,然後兩人穿上浴袍。


    葉瀾從背後抱住白無言:“等你同學們走了,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


    白無言點點頭:“好啊,好久沒看電影了。”


    葉瀾親了親他的脖子:“那我可得選一部好電影!”


    白無言會意,轉身摟住葉瀾的脖子:“嘻嘻。”


    葉瀾低頭吻住他的唇:“不準嬉皮笑臉的。”


    兩人相擁著倒在床上,交換著綿長的親吻。


    窗外陽光正好,灑在糾纏的兩人身上。


    一切都美好得像是一場夢。


    ……


    白無言和葉瀾送走了同學們,剛剛迴到一號樓。


    他們的身影在秋日的陽光下顯得格外挺拔,宛如兩道堅實的壁壘。


    就在這時,彭克快步走來,他的步伐有些急促。


    “少爺,白衛國一家在莊園門口。”


    彭克的聲音雖然不疾不徐,卻在這寧靜的氛圍中引起了一絲波瀾。


    白無言微微轉頭,看向身旁的葉瀾。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無奈,有厭煩,也有一絲淡淡的感慨。


    “看來他們把五百萬揮霍完了。”白無言平靜而冷漠地說道。


    就像是在談論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事情。


    葉瀾微微皺眉,想了想,隨即說道:


    “讓彭克把父母和奶奶請下來吧。”


    彭克領命而去,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樓梯口。


    不一會兒,樓上的棋牌室裏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林秀娥正和白振國、周雅琴、葉江濤圍坐在麻將桌前,手中的麻將牌在他們的手中靈活地翻動著。


    黃蕾蕾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們。


    “老夫人,白衛國一家來了。”彭克的聲音打破了棋牌室的寧靜。


    聞言,林秀娥手中的麻將牌啪地砸在桌上,她的臉上露出一絲憤怒和厭煩。


    “他們還有臉來?”


    林秀娥的聲音尖銳而刺耳。


    白振國和周雅琴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無奈和擔憂。


    不用想都知道,白衛國和王麗是來幹什麽的。


    葉江濤和黃蕾蕾輕輕歎了口氣,對於白衛國一家的事情,他們早已經知道。


    兩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同情和理解。


    幾人來到客廳,白無言將情況簡單地說明了一下。


    林秀娥握緊拐杖,聲音決絕。“讓保安趕走他們。”


    白無言微微點頭。


    林秀娥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白無言轉身走進書房,展開宣紙,提筆蘸墨,動作流暢而自然,一氣嗬成寫下“知止不殆”四個大字。


    這四個字蒼勁有力。


    “彭克,把這個交給他們。”吩咐道。


    ……


    莊園大門外,王麗扯著嗓子喊:


    “白無言,你這個白眼狼,有了錢就不認親戚了是吧!”


    王麗的聲音響徹莊園。


    她的臉上滿是憤怒和不滿。


    似乎自己才是在理的一方,對白無言進行著一場喧鬧的譴責。


    白衛國站在一旁,不停地擦汗。


    他有些無奈和尷尬,也為自己的妻子感到羞愧。


    但是他卻做不了什麽,隻是小聲說道:


    “你小點聲。”


    白曉峰低著頭玩手機,裝作不認識這兩人。


    自己的父母,他早已經受不了了。


    他也有些想不通,這種丟人現眼的蠢事,為啥總拉上自己。


    彭克拿著宣紙走到門口,遞給王麗:


    “這是少爺給你們的。”


    王麗一把搶過來,看了看,但是沒看明白。


    “什麽破玩意?”


    白曉峰瞄了一眼,解釋道:


    “知止不殆,意思是讓你要知足。”


    “放屁!”王麗雙手一用力,把宣紙撕成碎片。


    彭克臉色一沉,


    “你知道這幅字值多少錢嗎?少爺的墨寶,市場價至少百萬起。”


    王麗愣了一下,隨即冷笑。


    “百萬?白無言現在是全國首富,我們要的可不是這點錢!”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毫無教養地進行抗議。


    “不給錢我就不走了!”


    白曉峰看不下去了,上前拉她,


    “媽,你別這樣。”


    “滾開!”王麗一巴掌打開兒子的手。


    “你爸也是個沒用的東西,這麽多年就知道窩囊!”


    白衛國漲紅了臉,“你說什麽?”


    “要不是看在你家有錢的份上,我能娶你這種潑婦?”


    “你說誰是潑婦?”王麗跳起來撲向白衛國。


    兩人開始撕扯,拉拽。


    路過的遊客紛紛駐足圍觀。


    有人拿出手機拍攝,記錄著這場鬧劇。


    保安隊長帶人趕來,表情嚴肅:“這裏是私人領地,請你們立即離開。”


    “我們是白無言的親戚!”王麗尖叫道。


    “少爺說了,不認識你們這種親戚。”保安隊長揮手,“把他們請出去。”


    幾個保安上前架住還在撕打的白衛國夫妻。


    而白曉峰早就溜得沒影了,他的身影在人群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圍觀群眾議論紛紛,滿是驚訝和好奇。


    “這就是有錢人家的親戚?真丟人。”


    “白總平時多低調,沒想到親戚這麽鬧騰。”


    “有錢人的煩惱啊。”


    莊園內,林秀娥站在窗前看著這一幕,眼神滿是無奈和感慨,重重歎了口氣。


    “無言這孩子,也不容易啊。”


    她倒是不在乎白衛國一家,在乎的是白無言。


    為白無言感到心疼。


    白無言握住奶奶的手,安慰到:


    “奶奶,您別難過,是他們不懂得知足。”


    莊園門口,彭克站在原地,看著保安把碎紙一片片撿起來,心疼地歎氣。


    莊園大門緩緩關閉,隔絕了外麵的喧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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