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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玉耐著性子把屋子地板收拾幹淨,又把床單被罩枕頭罩全部拆下來扔洗衣機裏。她叉著腰看自己房間這個窗戶,這裏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嘛,為什麽就那麽吸引那隻貓?難道真的是她犯桃花了?


    一想到桃花,周玉就耐不住性子了,她翻找自己的大學相冊,挨個看卻沒有發現有張君相片的存在。她想了下感覺奇怪,按理說張君一直在她們班混那麽肯定集體照裏麵會有他的影子啊?她想了想丟下自己的相冊又跑朱小蘭屋子裏去翻她的相冊。


    朱小蘭一迴家就看著周玉坐在沙發上翻找東西,幾個大大的相冊堆在茶幾上。


    “找什麽呢?怎麽把我老相冊都翻出來了?”朱小蘭走過去,遞給她一個盒子道,“我們今天去吃兔頭了,這個是給你帶的,要不要?”


    周玉一把搶過盒子,“當然要!你來幫我找找,我怎麽找不著那個人了?”


    “哪個人啊?”朱小蘭蹲下來,“不都是一些老同學的?你那裏的照片比我的多吧,我的不全!”


    周玉打開盒子看著紅豔豔的兔頭流了下口水,然後道,“我今天相親了,兩個!”


    朱小蘭笑,周玉每個周周末的時間都用來相親或者與相親對象約會,時間持續了幾個月,相親的對象也有很多個了,但是真正讓她有好感或者有印象的卻不多。


    “吳阿姨介紹了一個博士,看著挺死板的,又要老婆獨立自主又要老婆保持傳統美德。啊,看著就是個書呆子。陽俊也介紹了一個,你猜是誰?”周玉說著說著就想起張君笨拙的樣子來。肚子裏悶著就想笑,“陽俊肯定是在編排我呢,居然給我介紹張君?張君。你認識不?”


    朱小蘭茫然地搖搖頭,突然道。“是不是那個?那個眼睛邊上被你砸了傷口的?你還給我借錢來著!”


    “就是那個家夥!”周玉實在忍不住兔頭地香味了,去洗洗手抓了一個在手裏就開啃,“要不是他眼睛邊上那兩個傷痕我還真就認不出他來了。變化還是挺大的,現在看著雖然還是挺笨的不過比大學地時候好多了!”


    “哈,我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我覺得他的存在感比我還低點!可是陽俊怎麽給你介紹他啊。不是同學麽?這多奇怪?”朱小蘭想不通,翻翻照片沒有找到,“我這裏沒有他地照片啊!可是我記得我以前好像看過你和他拍的照片啊?你記得不,是他著了相機來讓我幫你們拍的啊!”


    周玉一隻手拿著兔頭,一隻手撐著門框,眼睛望天,想了半日,還是沒有頭緒。16k…


    “算了,不想了!不過。我本來以為陽俊要去的,還準備去敲他一頓好料,沒成想那家夥麵都沒露一個!還有。你知道我為什麽會在畢業的時候破財不?”周玉說起來就忿忿地,“他居然給張君說什麽歪理。要讓女的對男的印象深刻那男的就要給女的借錢然後賴著不還!”


    朱小蘭“噗”一聲笑出來!


    周玉無奈道。“你說這種歪道理正常人都不會去做吧?可是那張君居然就相信了,那傷口忍了一夜也不立即去包紮。非等了第二天來找我!真蠢啊!”


    朱小蘭若有所思,“怪不得呢,他那時候就挺注意你的吧!”


    周玉不耐煩揮揮手,那個時候注意她的人多了,她哪裏記得過來!


    朱小蘭自己梳洗,周玉繼續翻看了半日照片無果,洗手迴房間。


    她躺床上嗅著幹淨的床單被罩的香味,又爬起來把窗戶關嚴實了。


    張君?周玉咬著嘴唇想,這一個名字仿佛是沉在水底渾濁地泥沙,沒有一個引子來牽動是永遠都不會浮現出來的。


    窗戶外麵有人開車迴家,明亮的車燈光芒從玻璃窗戶投射進來,映出一些奇怪地影子。周玉側著身子,眼睛看著牆壁上那些形狀不規則的影子,然後那些影子慢慢模糊起來變成一根根圓潤地絲,隨風飄散開又聚合攏來。其中地一根從別的絲裏麵跳脫出來,慢慢在眼睛裏放大再放大最後成一個巨大地黑白色屏幕,這個屏幕上又出現了一些黑白底的人影。


    周玉心裏奇怪,她都已經畢業了啊,為什麽又迴到了學校?她看著屏幕裏陽俊在對她笑著,把一個滿臉浮腫的男子推到她的麵前。


    “你砸的吧?張君給砸到了,你說怎麽辦?班長!”陽俊把一頂大帽子扣上了。


    周玉心裏恨得牙癢癢,怎麽又在敲詐她了。


    她轉頭看屏幕上自己的臉,還那麽年輕,眉頭帶著一股子不服輸的勁,眉峰高高的揚起。她再轉頭看站在屏幕上的那個自己對麵的張君,右邊眉頭處高高腫起,眼睛被擠成了一條縫,兩條猙獰的傷疤外翻露出一些肉來。周玉心想自己手勁還挺大的。


    年輕的周玉受不得氣,更受不得陽俊的挑釁,道,“怎麽辦?上醫院唄!走吧!”想來這樣的傷口也是花不了多少錢的!


    年輕的張君很是惴惴不安地,陽俊衝他擠眉弄眼。年輕的周玉轉身就往學校醫院走,張君委委屈屈跟在後麵。


    “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的就不能大方點?得我帶著你去?要不這樣,你看我們時間都很緊,不如你自己去醫院包紮了,開了收據來我給你錢?”周玉試探著問。


    張君不說話,陽俊替他搭腔,道,“人家可不是要你那幾個錢的?我說,承擔責任的也幹脆點吧,不要推來推去的!”


    周玉躺在床上奇怪,那麽簡單的激將法,怎麽那個年輕地周玉就輕易上當了?


    她仰頭看屏幕的最上方。年輕的周玉帶著張君奔跑在醫院地各個科室之間,她一臉的汗水,手上還捏了單據和醫療本。年輕地張君話不多。但是很配合周玉的話,隻要周玉說東他就往東。她想多少年沒有遇到過這樣配合她的男生了?醫生給張君做了簡單的檢查,說傷口有點深,還有些細小的玻璃渣子在裏麵,有可能會傷到視神經。周玉一聽就頭大,因為這些話地潛台詞都是錢錢錢!


    年輕的張君動動嘴皮子。道,“不如我自己……”


    陽俊忙拉住他,道,“班長,你看,都畢業還搞這個事情出來,誰也不想啊!”


    周玉知道陽俊的意思,不就是要她全責麽,行!她恨恨瞪一眼陽俊。喝道,“張君是吧,好了。以後每次我陪你來醫院!”


    張君的臉皮在黑白的屏幕上顏色變深了一下,周玉躺床上看著。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多奇怪!


    然後屏幕上的畫麵開始轉動。每次張君要去醫院的時候都會在女生宿舍下麵等周玉,看著旁邊肆無忌憚擁抱親吻的情侶害羞。年輕地周玉每次下來看見躲在一邊尷尬的張君就笑道。“羨慕吧,都大四了,趕緊弄個小師妹瀟灑瀟灑,不然就沒機會了!”


    張君忙搖頭,臉皮的顏色更深。年輕地周玉覺得奇怪,這年頭還真有這麽拘束害羞的男生?


    張君會把自己買地一個冰激淩靜靜遞給周玉,周玉吃得理所當然,tmd,她花那麽多錢每天吃他一個冰激淩又怎麽樣了?錢也吃不迴來啊!張君看著周玉不斯文地吃相會很開心地笑,然後換藥完畢會帶周玉去吃飯。點菜的時候周玉很壞心,長傷口地時候不是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麽,她偏要點螞蟻上樹迴鍋肉水煮肉片之類強刺激性的菜,錢麽當然也是張君付,她才不會主動付錢!張君居然也完全沒有意見,完全不顧忌上一秒醫生才叮囑過他的事情。年輕的周玉滿臉黑線,不過她即使發現了其實張君請她吃飯的那些錢也能頂那些醫藥費也沒什麽愧疚的想法,就是要坑他。後來她吃張君給她的冰激淩吃習慣了,覺得挺好吃的,就專門跑去買,可是一看那個價格馬上就退迴去了。她把陽俊抓出來,“你說那個張君咋迴事?那麽貴的冰激淩也能買就不能自己去看病?”


    陽俊笑得曖昧,“人家這不看上你了?!”


    年輕的周玉輕蔑道,“哈,就他那個畏畏縮縮的樣子?不成!”她一說完就看見陽俊張大嘴巴的臉,迴頭一看就看見張君。張君倒是一臉難過的樣子,周玉則覺得無所謂,不就是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麽?她直盯盯看著張君,張君被她看的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還是陽俊打著哈哈把張君拉走了!


    屏幕的畫麵又繼續轉啊轉,周玉躺在床上有點暈暈的,怎麽會有那麽多關於張君的畫麵呢?她明明就是不記得他的!


    畫麵上又出現了學校的那個大門,畢業前都會聚集在大門前的草地上拍學士服照片和集體照,周玉努力張大眼睛想從屏幕上紛擾的畫麵中找出張君的影子來。她隻看見屏幕上的自己在人堆裏不斷穿行,不斷抓住人問“看到張君沒有?”“張君呢?”然後就看見仿佛有張君的人影子從人群中飄過,周玉跑過去,“我抓到你了!”那個人轉頭過來,可是周玉看不清楚那個人的臉。


    “我抓到你了!”年輕的周玉重複到,可是手中那個人的衣袖化成灰飛,一點點散開。年輕的周玉大駭,抬頭看去,隻是漆黑的一片。黑白的屏幕倒轉,一幅幅的圖片紛紛揚揚落下來淹沒在黑暗中,那黑色吞沒了照片然後是屏幕最後一切又歸與黑暗縮小成一根飄揚的黑色絲線,飄散在風中!


    年輕的周玉大急,她奮力伸手,想要看清楚。


    “我抓到你了!”床上的周玉突然張開眼睛,嘴巴裏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她有些茫然地起身看著對麵的牆壁,黑乎乎一片,什麽也沒有!沒有黑白屏幕也沒有紛擾的畫麵,更沒有張君穿行在人群裏的影子。她又抬頭看,仍然是黑乎乎的一片,她心裏緊了一下,忙拉開床頭的燈看時間,赫然是午夜三點,原來隻是一個夢而已!


    她揭開被子,冷空氣鑽進來,手有些發抖。她摸索著從床頭櫃子裏掏出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出來。她抽出一根煙叼在嘴巴裏,一束明亮的火焰燃起,低頭點燃煙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來,然後把打火機放在台燈下麵。台燈的光照在她細長的手指上,蒼白透明。


    “我抓住你了!”她一字一頓地說了,有些困惑,這是什麽意思?那個年輕的周玉,是在尋找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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