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冕的笑很溫和,蕭硯腦中莫名的冒出了一個成語,溫文爾雅,接著她又想到多次被追殺的燕九,以及她那未來的老婆和蘇冕的關係,不免一陣惡寒。


    「質子殿下若是喜歡,本王割愛送你又如何。」蕭硯露出了她的招牌猥瑣笑,絲毫沒想起她剛才還管蘇冕叫公子。


    蘇冕聞言迴道,「齊王殿下的心頭好,蘇冕不敢妄想。」


    不知道為何,蕭硯從他的話裏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意思,像是在指代什麽。


    「若那傻鳥能博質子一笑,那是它的福氣。」蕭硯繼續噁心著蘇冕,這不能怪她,她還沒習慣用蕭硯的身份和蘇冕交談,隻盼望蘇冕能早些厭惡她,然後離她遠遠的。


    蘇冕沉默了片刻,垂眸答道,「那就多謝殿下割愛了。」


    「.....」


    沒想到他還真要,但話已說出去了,便再沒收迴的可能,當用蕭硯的身份接近蘇冕的時候,他的想法她就沒猜對過,現在蘇冕的矜持沒有了,她辛苦教會說話的鳥也沒有了。


    現在的還蕭硯不知道,那隻送出去的死鳥在未來會給她帶來怎樣的驚喜和驚嚇。


    第15章 蘇冕


    「誰?」蕭硯在黑暗中問了一句。


    其實根本不用問,來人肯定是蘇冕,她知道蘇冕夜裏肯定會去找「燕九「,所以提前做了準備,燕九的身份吧問題必須解決,隻是當下她還沒想到合適的辦法,隻能一直拖著。


    「是我。」蘇冕的聲線有些低沉。


    「殿下怎麽來了?」蕭硯將自己的聲音拔高,聽起來倒是有幾分驚奇的意思在裏麵。


    今晚的夜色很暗,蕭硯向聲源處望去,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而那個影子正緩緩向她走來,腳步輕盈到幾乎沒有聲音。


    「來看看你。」蘇冕說著吹燃了火摺子,借著那一絲微弱的火光,點燃了一旁的油燈,隨著火苗的燃起,這夜色忽然就沒那麽暗了。


    蘇冕走進,不知是聞到了什麽,細細的嗅了一下,隨後微微皺起了眉頭。


    「你受傷了?」


    蕭硯一愣,她這幾天都在皇城準備接待懷王和漠北使臣,受傷是肯定不能受傷的,蘇冕問的也不是她,而是那個燕九,燕九在去東州的路上被追殺,好像是受了點皮外傷,但並不嚴重。


    這倒是個試探蘇冕態度的好機會,「殿下為何這樣問?」


    蕭硯本來以為燕九受傷這事是蘇冕的下屬告訴他的,但卻沒想到他竟然說是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天殺的,她知道蘇冕嗅覺靈敏,但卻沒想到已經靈敏到這個地步了。


    她身上的血腥味,完全是由大姨媽引起的,這可真是太羞恥了。


    想到這裏,蕭硯又開始挖空心思的迴想,此前偷偷去見蘇冕,到底有沒有在生理期,得到的飢結果是沒有,古代技術有限,她生理期一般不出門。


    隨後她又一驚,這兩日蘇冕都和她呆在一起接待,難不成他也聞到了,想到這裏,蕭硯幾乎要跳起來。


    「燕九?」


    蘇冕的聲音打斷了她漫天的思緒,這麽羞恥的事,蘇冕應該想不到吧。


    蕭硯恰如其分的露出驚訝的表情,「不嚴重,殿下你連這都能聞出來?」


    「嗯,隻有很弱的氣味,我也不確定,方才來問你的。」蘇冕繼續著他溫文爾雅的偽裝。


    蕭硯瞭然,暗自鬆了口氣,隨後試探著說道,「別提了,齊王殿下要我去東州將那絕色美人帶迴來,還沒出燕京地境,就遇到了夥賊人,我廢了老大力才跑迴來。」


    說完蕭硯還麵帶苦惱的嘆口氣,悄然抬起雙眸,打量著蘇冕神色上的變化。


    「你可知曉對方是何人?」蘇冕神色暗了暗。


    「就是不知道,這是第二次了,哎!」


    蘇冕伸手探向蕭硯的外衣,直接解開了帶子,蕭硯嚇的連連後退,殿下你做什麽?」


    「我看看傷的重不重。」


    蕭硯伸出一把捏住了散開的衣襟,吶吶迴道,「不嚴重,一點皮外傷。」


    笑話,這要是解開,那還得了,說不定直接就領盒飯了。


    蕭硯退的很急,退開後蘇冕的手依舊停留在空中,搖曳的燭光也掩蓋不了這份蕭瑟。


    他感覺自己腦子有些不正常,問出的話像是沒經過思考,「蕭硯可以,我就不行?」


    「什麽?」蕭硯有些不太明白。


    「蕭硯是你的主子,你可以和他廝混成那般模樣,我們是朋友,連給你看看傷口都不行?」蘇冕再次反問,眼神中帶著讓人看不懂的東西。


    「.....?!」


    「廝混成哪樣個?」蕭硯又問。


    等了很久,那幾個讓人難受的字才從蘇冕口中說了出來。


    「不知廉恥。」


    不知廉恥!


    不知廉恥!!


    蕭硯在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一種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假扮燕九這事她做的確實不地道,但當時她也剛到這個世界,對這個時代也不了解,也不知道那時候幫助的人就是蘇冕。


    她隻是,她隻是,不忍見人間疾苦。


    雖然在知道蘇冕的反派屬性後,她是希望能在這個浮萍無依的時代多個幫手,但在起初的時候,她是不帶任何目的的。


    她以為他們已經是朋友了,原來在他眼裏,朋友的屬性是要和外界評價相關聯的。


    「小人一介僕從,主子自然就是天,殿下不喜與我這般品行低劣的人為伍,我以後便不去驚擾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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