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不會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但第二天他依舊問了你類似的問題,在這種幾乎是挑明的話語裏,你沒有不迴答的權利。


    【昨天晚上,還有剛剛的那些話……隻是我自己的事情,誰也有努力的權利吧?如果特別想得到什麽……】


    【討厭的話就拒絕,要是因為擔心我的心情而猶豫不決的話還是得了吧,我才不會難過呢。】


    從這幾句話來看,五條悟似乎是自己送上門的獵物,生殺予奪的權利全部交給你這個“獵人”,但果真如此嗎?


    被譽為“最強”的咒術師是個什麽樣的人?他是那種會習慣把自己姿態放的很低的人嗎?換句話來說,如果他非要得到什麽,他真的會那麽可憐的把選擇權交給別人嗎?


    “倒不如說……太弱勢了才會顯得很奇怪。”你若有所思的的說:“畢竟不管是作為‘神子’還是‘家主’,要做的事情隻是命令而已。”


    五條悟停下了腳步。


    “難道是在算計我嗎?”你問:“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他轉過身來,商場裏大部分的設備都停止了運作,但還是有一部分的電路是正常的,這一節路有燈,在天花板上發著光,但再往前走就要進去電路停止運作的地段了,因此五條悟所站的地方處於一種昏暗但是仍然看得清的狀態。


    你下意識的也停了腳步。


    “不是我要得到的就一定是我的,”他慢慢的說:“雖然這麽說大概會很奇怪,但我明白這一點。”


    你和他對視上。


    他的眼睛在此刻有種微妙的尖銳感,冰冷的不像你認識的那個五條悟了,但你知道五條悟就應該是這樣的,危險又冷漠。


    “算計這個詞也太難聽了,”他微笑起來:“是不信任我嗎?”


    “……”


    和信不信任沒什麽關係,隻是……


    隻是你很害怕。


    怪物,詛咒,羂索,命運……


    你理不清這些詞之間的關係,但已經從夢境中意識到了危險的來臨,在此之前,如果你沒辦法記起自己應該要記得的事情……


    和五條悟在一起的時候會很快樂,莫名其妙的快樂,一和他說話你就覺得高興,連壓力都像被什麽東西腐蝕了一樣消失了,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你就什麽不快樂也不願意去想,隻想嘰嘰喳喳的講話。


    這使你產生了強烈的負罪感。


    你必須,你一定,你被自己要求非得記起來不可的東西……


    但五條悟卻逼你現在就要去思考你們之間的關係。


    “……我隻是有點生氣,”你喃喃的說:“你肯定是故意的。”


    “……”


    五條悟重新往前走了。


    你停頓了兩秒才跟上。


    “大概是因為我的心胸比較狹隘,耐心又不怎麽多,”他的聲音在走道裏迴想,顯得有些懶散輕浮的意思:“我想要一個承諾……至少是你深思熟慮的思考,我想要你的答案。”


    “……那對你有什麽影響嗎?”


    “會讓我心情變好啊,”他說:“還會讓我更自信。”


    你:“……”


    什麽啊,隻有心情變好一種走向?那不是完全假想好你的答案了嗎?


    這人是不是自戀過頭了,難道在他的設想裏你沒一點可能性會說討厭他嗎?


    雖然你確實……


    你沉默了一會。


    “讓我想一想……”但真的要迴答時,你卻隻是這麽說:“讓我想一想……”


    他做出讓你停步的手勢,緊接著一聲很輕的響從裏屋傳來,一條蠍尾似的綠色尖勾猛烈的擊打過去,但最終隻能遲緩的停在離他無限近的距離。


    五條悟的攻擊很簡單粗暴,攜帶咒力的手隔著無下限握住那條尖利的尾巴,下一秒咒靈就被整隻甩到了牆上。


    在轟然的響聲中,五條悟拔掉了蠍子咒靈的腦袋,類似血液的深色液體噴濺出來,在離他睫毛還有無限近的距離時又無力的掉落了下來,這場景真是血腥又恐怖,但正在拆卸咒靈的人就像是處理什麽食品一樣平靜淡定的問你:“要來試試嗎?”


    “……”你指了指自己:“我?”


    “這裏也沒有別人了吧?”他說:“用你的術式試一試,就當作現場教學好了。”


    你的術式是虛式構造……但你還不太明白怎麽使用,你遲疑的走過去,站在掙紮已經微弱下來的咒靈旁:“……我是應該想像嗎?”


    “你以前也很少用自己的術式啊……問我的話,”他沉思了一會,說:“大概是用咒力去構造出實體——”


    五條悟突然停頓住了。


    “怎麽了?”你有點困惑的看向他:“怎麽不說了?”


    “……是這樣……原來是這樣……”他喃喃的說,表情一會複雜一會又困惑的說:“還可以這樣嗎?”


    “什麽啊?”你隻覺得莫名其妙:“你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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