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等了這麽久了,還生了一場病,工作都疏忽了,可不就是為了能夠每晚名正言順地摟著阮月池入睡嘛。


    第七章


    人一旦無恥與無賴起來是沒有底線的,林明逸已經有些忘卻當初挑起事端的是他,阮月池要是氣得不行地反駁他,他還會嘟嘟嚷嚷地說怪那天喝了太多酒。


    多麽可惡至極的男人啊,阮月池忽然想到阮母先前對她講的關於林明逸的光榮事跡,現在想來,絕對不是捕風捉影。


    沒有辦法,阮月池隻好妥協,她同意林明逸和她睡一個房間,但一個星期得有兩天讓她單獨睡,理由是她得寫稿,她需要安靜。


    林明逸答應了,在阮月池允諾的當晚他就堂而皇之地擠到她的被窩裏,阮月池不情不願地慢吞吞地從浴室裏出來,看著床上棉被裏探出的那顆毛絨絨的腦袋,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慢慢爬上床,背著林明逸躺下去。


    幾乎是一瞬間,林明逸的手臂就從身後環住了她的腰,他手臂上傳來的熾熱溫度隔著一層輕薄的睡衣熨燙在她腰腹間。


    阮月池覺得自己背靠著一個大火爐,就算對於秋天的夜晩也太過熱了,阮月池用手肘往後頂了頂林明逸的肚子,囁嚅,「你離我遠點,熱死了。」


    林明逸根本不聽,他反而黏得更緊了,甚至故意頂了頂胯下,阮月池柔軟的臀部立刻就感覺到了,那硬邦邦又熾熱的觸感陷在她的臀瓣之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咬牙切齒地低罵,「不要臉。」


    林明逸在她背後開心地笑了。


    阮月池決定不理他,她往上拉了拉被子,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過了不知多久,腦袋越來越沉,她覺得自己應該是睡著了。可奇怪的是,臉上總是癢癢的,是蚊子嗎?不應該是蚊子,這樣的季節哪來的蚊子?是羽毛嗎?也不可能,她房間裏又沒養雞養鴨養鵝,哪裏來的羽毛。


    「啪!」阮月池終於忍不住伸手一揮,想要趕走在她臉上作怪的東西,可手掌心碰到的明明是溫熱,微微帶刺的觸感。


    她倏地睜開眼睛,看到林明逸一副做賊心虛地捂著下巴懊惱的模樣,見阮月池醒來,他登時睜大了眼睛,下一秒,又胡亂地轉動眼珠,就是不敢往她臉上看。


    阮月池危險地眯起眼睛,她非常平靜地問:「為什麽還不睡覺?」


    林明逸垂下了眼睛,小聲地說:「要睡了……」


    「嗯……快睡吧,明天還要上班。」阮月池沒再多問,她重新閉上了眼睛,同時將被子拉得更高,遮擋住了半張臉。


    可僅僅過了幾分鍾之後,便感到一股熱氣遊離在她的額角,阮月池緊閉著眼,她感到太陽穴的青筋正在砰砰直跳,她發誓,隻要這股熱氣再近一公分,她的拳頭就要揮舞出去了。


    不料,有什麽溫熱又濕漉漉的東西在她額角輕輕舔了舔。


    阮月池背上的毛瞬間就豎了起來,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她猛地睜開眼眸,身子一翻,兩條長腿一跨,整個人長牙舞爪地跨坐在林明逸的身上,她的兩隻手也精準地掐住了他的肩膀,不讓他動彈。


    她煩躁得不行,又氣得不行,喊道:「你究竟想幹什麽?你要是再亂來,今晚你就別想睡了!」


    阮月池喊什麽不好,偏偏朝林明逸喊了一句今晩你別想睡了!這就是往林明逸蠢蠢欲動的心火上澆油,他本來算有賊心沒賊膽,而現在是整個人都被撩撥起來了,


    翌日醒來,阮月池已經學乖了,她現在明白,和她住一起的這個男人既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而是有些神經質傾向的怪人,腹黑或者兩麵派都不足以形容他,他倒是十分擅長上一秒對你柔情款款,下一秒就能對你強勢威脅。


    阮月池已經怕了,雖然幾乎每晚都得麵對林明逸的八爪魚攻勢,可起碼她的小命保住了。她對林明逸更加溫柔了,就怕他像一顆炸彈一樣隨時爆炸。


    她既然已經服軟,林明逸自然就更加猖狂,可就算她再年輕,身體也經不起這麽折騰,腰總是酸得不行。


    每當夜幕降臨,隻開著一盞壁燈的臥室裏總會傳來一陣又一陣令人麵紅耳赤,


    直到林母的一個電話來到,如同往這洶湧的潮水中投入一顆石子,小小的石子卻激起了千層浪。


    接到電話時,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林明逸與阮月池正一同平和地享用早餐,兩人安安靜靜地各吃各的早餐,林明逸先阮月池一步用完,收拾好餐具後,他就和以往一樣拿起報紙看了起來,邊看邊等阮月池吃完,然後他準備送她去上學。


    現在,每個她有早課的上午,他都會這麽做。阮月池拿他沒有辦法,就隻好同意,他現在連十分鍾的路都不讓她走了,美其名她前一天晚上已經很累了,第二天就應該輕鬆一點。


    阮月池聽後差點吐血,他明明是為了在車內占她便宜,每次他送她,他總要親夠她起碼一分鍾,才放她出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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