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迴來啦!」阮月池忍不住歡快地唿喊,原本白淨的臉蛋上因歡快而泛起了紅暈。


    果然是林明逸迴來了,他扶著牆立在玄關處慢吞吞地換鞋,聽到阮月池的聲音,他的動作頓了一下,既而緩緩地抬起頭。


    他的頭發比以往淩亂一些,目光也比以往飄忽,他看到了她,眼神更加迷離了,然後輕輕笑了一聲。


    「還沒有睡嗎?」他用低啞的聲音詢問。


    阮月池覺得他比以往奇怪,她小心翼翼地走近他,而他就這麽看著她靠近,在她沒有察覺時,突然伸出手臂,將她拉到他的懷裏。


    她像貓一樣被嚇到,又像貓一樣炸毛,差點失聲尖叫,可鼻子先她的嘴巴一步聞到林明逸身上濃重的酒意,一瞬間,她的喉嚨就啞了,什麽都發不出來。


    她擔憂地從他的懷裏抬起頭,下意識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你喝醉了?」


    原來這次的應酬是一場酒局,工作的人真辛苦,白天上班已經很累了,大晚上的還得被人拉著,不停往肚子裏灌冰冷冷的酒。


    林明逸卻搖搖頭,道:「沒有醉。」語氣卻醺醺然的。


    喝醉的人總是說自己沒醉的,這是人的通病,阮月池不聽他胡言亂語,扶著他來到客廳,將他推坐到沙發上。


    林明逸一坐下,順手也將她拉了下來,他的力氣比以往還要大,她很快跌坐到他身邊,阮月池懷疑他能將她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來。


    第四章


    林明逸身上的酒味太重,阮月池一點都不想聞,她想也不想就要將他推開。


    可林明逸就像八爪魚一樣扒著她不放,她越推,他纏得她越緊,抱得她越緊,他似乎真的發起酒瘋來了。


    「林明逸!」阮月池氣喘籲籲地掙紮,試圖喊醒他,「別靠過來了,我快暈過去了。」他知不知道他現在就是移動的酒缸,而她完全喝不了酒,聞一聞就受不住。


    林明逸像是沒聽到一樣,仍舊是用力抱著她,他的手臂硬得如同石頭,緊緊環抱著她柔軟馥鬱的小腰,嘴裏還在重複問著,「你怎麽還沒睡,是不是在等我?」


    終於,阮月池放棄了掙紮,明明夜裏涼涼的,可她背後已經冒出很多汗了,她可不想再弄得更狼狽,她用手抵住林明逸擠壓過來的胸膛,有些無奈地說:「我是睡不著,就隨便等等你,看你什麽時候迴來。」她用手指扯鬆了他的領帶,又有些氣憤地說:「想不到等來一個酒鬼。」


    聞言,林明逸低聲笑起來,胸膛一震一震的。


    他動了動手臂,扯住自己西裝外套的下褸,道:「那我把外套脫下來,這樣你就能少聞到一些了。」


    說完,他就要脫外套,阮月池立刻製止住了他,夜裏涼,他又喝了酒,怎麽能隨隨便便把衣服脫掉,這樣是很容易生病的。


    她氣唿唿地說:「酒鬼脫了衣服還是酒鬼啦,不準脫。」


    「好,不脫。」林明逸很聽話,說不脫就不脫,隻是又傻笑起來,將臉埋到阮月池的肩窩處。


    他鼻息間的熱氣就這麽噴在她裸露的皮膚上,像是飄動的羽毛,刮得她胸口都癢起來了。


    既然掙脫不了酒鬼,就隻好照顧酒鬼了,阮月池認命,她用手心輕柔地托起林明逸因酒意而發熱的臉,耐著性子柔聲問:「要不要喝點水?」


    林明逸點點頭,又搖搖頭。


    阮月池皺了皺鼻子,不解地問:「你到底是想喝還是不想喝呢?」


    林明逸道:「我想喝咖啡。」


    阮月池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他,沒好氣地說:「你都醉成這樣了,還喝咖啡,是不是還嫌自己頭不夠暈?」


    林明逸有喝咖啡的習慣,廚房裏還有一架他專用的咖啡機,精巧程度可見一斑,林明逸還爰研究各種各樣的咖啡豆,有一次還興致勃勃地給阮月池煮過咖啡,阮月池就喝了那麽一小口,差點被苦死。她一點都不喜歡喝咖啡,可為了不拂了林明逸的麵子,她還是將那一杯咖啡喝完了。


    當然,她緊接著就背著林明逸從冰箱裏拿了一大盒牛奶,躲迴房間裏直接灌得幹幹淨淨,簡直就是母牛現世,不幸的是,她因此拉了一晚上的肚子。


    至此,阮月池一聽到咖啡這兩個字就頭暈,不過林明逸喜歡喝,平日她肯定也管不著,但今晩不同,林明逸已經喝過酒了,就不再適合喝咖啡了。


    阮月池想給他溫一杯牛奶。


    「喝牛奶好不好?」她提議。


    「牛奶?」林明逸遲鈍了幾秒才重複地問。


    阮月池點點頭,她之前在書上看到過,牛奶有解酒的作用,所以酒後喝牛奶是有好處的。


    林明逸輕笑,「我已經好久沒有喝過牛奶了。」


    阮月池,她怎麽覺得這話裏有話,是她想太多?她推了推緊抱著她的男人,道:「快鬆開,我去給你泡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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