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給病榻上的女子號脈,然後檢查眼睛和口鼻,再到其他受傷部位。


    「嗯,醒來意味著你度過了最難熬的時候,好好養著會慢慢恢復。」


    「我是誰?為何會受傷?」女子皺了皺眉看向兩人。


    「你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安大夫檢查她腦袋上的傷口,都說傷到腦子最不好弄,也不知啥時候能好?


    「啊!」


    女子試圖迴憶過去,不知為何頭部突然變得很痛,像是被人用銀針刺穿頭骨一樣。


    「先別想了,慢慢來,會好的。」


    「多謝大夫。」


    安清泉看著病床上的年輕女人,聽到她忘記前塵往事的時候,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等母親離開房間,他急忙追過去。


    接下來半個月,明月一直躺在病榻上,安清泉細緻而又小心的照顧她。


    明月是重傷女子暫時用的名字,沒人知道她的來歷。半個月前,安清泉因為逃婚離家出走,姐姐安槐柳去尋他。


    半夜,姐弟兩在山崖下看到不省人事的她,故而帶迴來治療。當時月光跟亮,所以安清泉叫她「明月」。


    安家有十口人,分別是安清泉的祖父母、父母、姐姐安槐柳、以及她的夫郎跟三個孩子。


    安家開的是醫館,收入比普通農戶要好些。除此之外,他們還定時給城裏的藥房送草藥,閑時也會下田種地,日子過得平靜安詳。


    「今日是元宵,快嚐嚐這是我親手做的,啊~」安清泉端著碗筷坐在床邊給明月餵元宵。


    他精神很好,也很愛笑,年紀不過十四五歲。由於他經常照顧明月,所以兩人走得很近。


    「多謝,煩請放在案桌上,我可以自己用,正好試試左手恢復如何?」


    明月右手骨頭斷裂,好在左手隻受皮外傷,今日已經可以慢慢握拳頭。


    「那好吧,你小心點哦!」


    「嗯,我知道了。」


    明月在安家人的照顧下,身體恢復得很好,隻是很痛,尤其是晚上,疼痛折磨得她無法入眠。


    一個月後,明月終於能坐起來。可惜腿傷太重,暫時無法行走。


    「你們為何要對我這麽好?」


    「醫者仁心,這世上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多謝,待我找到家人,定會好好報答這份恩情。」


    「知道啦,你快吃吧!怎麽樣?好不好吃?」安清泉眨了眨眼睛,很像一隻小狗。


    「嗯,還不錯。」說實話,湯藥吃得太多,她嘴裏都是濃濃的苦藥味,好不好吃完全品不出來。


    「那你好好歇息吧。」


    安清泉離開後,明月看著窗外的陽光,眸光慢慢變冷。除夕晚上,安家姐弟在懸崖底下見到她,身旁還有兩具屍體。


    如此看來,她有仇家,還有安家對她好得過分。好幾次她試著從安清泉口中打探信息的時候,他都不著痕跡躲過去。


    他曾問安清泉,第一次見到自己時,身上穿的衣服是什麽樣式?


    安清泉說,布料看起來像絲綢,也可能不是。當時衣服上沾滿血液很不吉利,所以他們決定燒掉。


    沒有衣服,難道也沒有任何配飾嗎?


    明月很想問這句話,但也明白現在不是好時機。一是她現在不能動,連八歲小孩都打不過;二是安家確實救了她的命,做人要知恩圖報。


    二月春風微涼,屋外淡淡的杏花開在拐角處,小草悄悄露出嫩芽。


    「試試看。」安槐柳做了一根拐杖。


    「多謝。」明月接過拐杖試了試,長短剛好,她很用心。


    雖說安清泉跟安槐柳是親姐弟,樣貌卻相差很大。安清泉身材高挑,皮膚紅潤,身上充滿勃勃生機,是十裏八鄉有名的美男子。


    安槐柳皮膚較黑,個子也矮小,勝在性子沉穩,還會些醫術。夫郎勤儉持家,還生了三個兒女,也算是一種幸福。


    「砰砰砰!」


    忽然外麵傳來咒罵聲,安槐柳急忙跑出去,明月拄著拐杖慢慢跟上。


    隻見藥房外站著七八個兇神惡煞的女人,奇怪的是,她們麵前擺著一頂小轎子,看樣子是來接親的。


    「真可憐。」


    「清泉那孩子真是命苦。」


    「縣令都六十歲了,唉,作孽哦!」


    在圍觀村民的議論中,明月對目前的情況大致了解。那就是六十歲的縣令偶然間見到安清泉,非要納他為第九房小侍。


    除夕夜安清泉離家出走,就是因為此事。


    自古民不與官鬥,安家在縣裏沒認識的人,若是輕易反抗,還不知會遭受什麽樣的報復?


    「明月姐姐,幫幫我,我不想嫁給她,求求你了。」安清泉在明月麵前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傷心。


    「我怎麽做才能幫你?」明月對安家心懷感激,若是有做到的事,她很願意幫忙。


    「你娶我吧,隻要我不是清白之身,縣令大人也沒理由再糾纏下去。」


    「可這麽做隻會讓她更生氣,覺得自己被冒犯了,不如……」


    「我知道了,那些話你就當沒聽過吧。」安清泉穿著紅色長袍,滿目淒涼。


    明月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麵:一個男人穿著嫁衣越走越遠,她騎馬跟在後麵不停追趕。


    啊,那個絕望追趕的女人是她,可男人是誰呢?痛,一旦陷入迴憶,頭就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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