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涓敬完,其他人也紛紛圍過來。


    大皇女見狀,拉著秦玉漫過來幫忙。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宴會也快結束。秦玉汐下午的時候說過,不許任何人鬧洞房,眾人便隻能作罷。


    送走賓客,秦玉汐慢慢走迴喜房,順便解解酒氣。


    「小廝安排好了嗎?」


    「迴殿下,已經按您的要求選好了。青竹穩重平和,紫竹八麵玲瓏,該教的規矩,奴婢也教了。」笑雲迴道。


    「嗯,那就先這樣安排。」


    秦玉汐來到喜房外,守門的小廝急忙行禮問安。


    「青竹、紫竹給殿下請安。」


    「嗯。」秦玉汐淡淡迴道。


    她的院子,平日除了五位貼身侍女,笑雲、高雲、東雲、歸雲、嚴雲,其他人都不許進入。


    至於蘭棋跟雅琴,在她去皇莊前,就已經安排去茶房做事。


    房門推開,劉雨潤的陪嫁小廝過來問安。


    「奴婢惜文、留文給殿下請安。」


    「下去吧。」


    「是。」


    秦玉汐沒有直接去裏屋,而是到淨房沐浴梳洗,身上都是酒味,她可不想熏到劉雨潤。


    劉雨潤坐在梳妝檯前,聽著耳旁傳來水流聲,心髒開始怦怦直跳,眼睛也看向奢華厚重的雕龍畫鳳拔步床。


    床幔是紅色錦緞,床上鋪著大紅錦被,被上繡有一對鴛鴦,是他親手所繡。


    《客從遠方來》曾這樣寫道:文彩雙鴛鴦,裁為合歡被。著以長相思,緣以結不解。以膠投漆中,誰能別離此?


    故而後來成婚,合歡被多繡鴛鴦。


    劉雨潤看著錦被出神,忽然水流聲停,珠簾響動,有人進來了。


    「殿下。」劉雨潤起身準備行禮。


    「要叫妻主了。」秦玉汐快步走到他麵前。


    「妻……妻主。」劉雨潤輕咬嘴唇開口。


    秦玉汐看他身上穿著紅色寢衣,長發披在身後,臉上厚重的脂粉洗了,露出白皙瑩潤的膚色。


    他們不是沒有親近過,但現在要怎麽開始?劉雨潤是萬萬不敢主動。


    「夫郎,良宵一刻值千金。」秦玉汐笑著把人打橫抱起,她可不想浪費寶貴的時間。


    屋外的月亮已經升到半空,透明的雲層遮住月光。大地仿佛籠罩在薄薄的煙霧當中,如同墜人夢境。


    秦玉汐小心地把劉雨潤放到床上,畢竟是洞房花燭夜,她希望劉雨潤能感受到快樂,而不是恐懼,所以動作極盡溫柔。


    劉雨潤覺得他就像缺水的魚,隻有緊緊貼著才能活下去。


    秦玉汐輕輕吻上劉雨潤的嘴唇,窗幔落下,人影晃動。


    「妻主……」


    劉雨潤覺得自己就像是廚子手底下的麵團,被任意揉捏,軟化成水。


    「嗯……」


    他從未想過,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甜蜜而又痛苦的事情。身體如遭雷擊,心髒無法控製,腰自己動起來,嘴裏發出陌生的聲音。


    秦玉汐眼裏閃著欲望,劉雨潤把頭埋進被子中。今日以前,所有人都告訴他,要賢良淑德,恪守禮節,不能有私慾……


    「難道你不想看我沉迷於你的樣子?」秦玉汐咬了咬他的耳朵。


    ……


    二更天已過,劉雨潤累得迷迷糊糊,心裏想著:妻主年紀比自己小,體力卻比自己好,看來以後要多注意。


    秦玉汐緩了一會兒,叫笑雲跟歸雲進來送水。等她抱著劉雨潤去淨房清洗的時候,兩人把床單、被罩換成新的。


    重新躺下時,秦玉汐想抱著劉雨潤睡,誰知半睡半醒間,他抗拒得厲害。沒辦法,隻能改成劉雨潤抱著她睡。


    這次倒沒有反抗,秦玉汐無奈地笑了。


    第二天,劉雨潤醒來時,紅燭已經熄滅。


    懷裏有個熱乎乎的身體,昨晚令人羞恥的場景突然閃過腦海,羞得他臉都抬不起來。


    殿下,不,現在是妻主。


    妻主好像還未醒來,劉雨潤輕輕轉過頭去。近在咫尺的臉頰,看起來是那麽的純真無邪。


    純真無邪?


    他一定是傻了才想到這個詞,就憑昨晚的表現,根本不可能純真無邪……


    即便如此,劉雨潤的眼神還是無法從她臉上移開。他小心翼翼伸手摸了摸右眼尾的兩顆痣,如果沒有這兩顆痣,或許笑起來就沒那麽勾人?


    「對我的臉還滿意嗎?」


    就在這時,秦玉汐突然睜開雙眼。其實她早醒了,想看劉雨潤的反應才故意裝睡。


    睡著的劉雨潤紅唇微啟,眉眼舒展,秀雅的臉頰白裏透粉,可愛極了。


    她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得到山神娘娘青睞,獲得重生的機會?唯一清楚的是,她要踐行在山神娘娘麵前發的誓言,讓劉雨潤獲得圓滿。


    秦玉汐為他理了理散亂的頭髮,然後親了親他的眼睛、嘴唇、臉頰……或許是覺得癢,劉雨潤搖了搖頭繼續睡去。


    把她當成蚊子了?


    正好這時,她察覺到劉雨潤要醒來,於是假裝睡著。


    劉雨潤聽她說完,眼睛瞪得很大。沒等他發出驚唿,錦被下的手又開始做亂。


    「今日,還得去宮裏請安。」劉雨潤不想剛嫁進來就讓人看笑話。


    「我不亂來。」秦玉汐對他光滑的皮膚愛不釋手。


    「殿下,時辰到了,您醒了嗎?」屋外傳來笑雲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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