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琳問:「吃過了?」


    「嗯。」池奚乖乖點頭。


    「明明知道自己出去有危險,也一定要去見麵約會,……這麽喜歡那個女孩子?」池琳頓了頓,「我記得你上迴說跟任濟沒關係,所以,是女孩子吧?」池琳還不大確定。


    話已經撂出去了,這得接著往下圓,池奚隻能慢吞吞地應了聲:「……嗯。」


    並開始在腦中大肆想(抹)象(黑)溫總女裝的樣子。


    「什麽樣的人?才不方便和家裏說,是……帶孩子的?」


    池奚胡編亂造:「不是,是脾氣傲慢,陰陽怪氣,仗著智商玩弄他人,還格外強壯,力大如牛,不好帶迴家。」


    池琳:?


    她納悶:「那你喜歡她什麽?」


    池奚咂咂嘴:「喜歡他反派一樣的人格,使我感到安心。」


    池琳:???


    「姐姐我困了,我去睡覺了啊。」池奚胡編完趕緊就往樓上溜。


    池琳無奈搖頭:「還唬我呢……」她神色微肅,「絕對是個男的。」


    池奚又做了一晚上噩夢,一會兒是溫既琛壓在他身上,沉得要命,一會兒是鄭子航突然沖了出來,沖他大喊「我要殺了你們死基佬」……反覆交替幾次,把池奚人都折磨萎靡了。


    臨天亮的時候,這個夢終於收尾了。


    在鄭子航又一次衝上來刀他的時候,溫既琛強橫地擋在了他麵前。


    「池少?池少醒了嗎?」傭人來敲門,「有警察來找您了解點兒事。」


    池奚呆愣愣地靠在床頭。


    悄悄嘀咕說,溫總要真有那麽捨己為人擋他麵前,和他多睡幾覺也不是不行。


    「池少?」


    「嗯,醒了,洗個臉就下來。」池奚應聲抄起一邊的手機,趕緊進了浴室洗漱。


    手機屏幕被他劃到,亮了起來,池奚抽空瞥一眼,發現界麵還停留在溫既琛給他發的那條簡訊上。


    池奚伸出沾著牙膏沫的手,正要給它關上,屏幕突然更亮了一點,一條新簡訊突然跳了進來。


    【做噩夢了?】


    正是溫既琛發過來的。


    池奚心跳漏了一拍,用力打字:【溫總頭上長天眼了?】


    【那就是做了。】


    【今晚要給你唱個搖籃曲哄哄你嗎?盡管池少當爸爸的時候,沒有這樣的貼心。】溫既琛緊跟著發來第二條。


    池奚揉了揉胸口,心律還有點失常,真是怪怪的。


    他裝作沒看見,關掉手機下樓去見警察。


    盡管在白鳳村的時候,當地警方就已經讓他配合做過詳細的筆錄了,但現在迴來了,海城警方又特地找他了解情況,擔心這是專門針對海城富豪的綁架和暗殺……


    池奚真想直接把鄭子航的名字說出來,但他也知道,鄭子航這人從表麵上看絕對相當無辜。


    也就隻有溫總會相信他的夢。


    池奚心底嘆氣,就簡單應付過了詢問。


    送走警察之後,池奚再看手機,……沒有新的消息了。哦,這麽快溫總就放棄了?


    池奚歪倒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摸了摸自己的腰,傷口開始癒合,癢,很癢。


    「池少,您要看個電影嗎?」傭人看出他無聊,馬上問。


    「沒什麽好看的。」池奚有氣無力地答。


    「我給您牽匹馬過來?」


    「算了。」


    池奚重重嘆了口氣,現在覺得跟溫總一塊兒去錄節目的時候好玩多了。


    白天跟繆樂樂他們混一起玩兒,晚上迴來折磨溫總。


    鄭子航什麽時候才能被解決掉?


    池奚想問問溫既琛有沒有什麽方案了,但又不想這麽快就給他打過去。


    「摳傷口幹什麽?怎麽還跟小時候一樣?」池琳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身邊,啪一下拍開了他的手。


    池奚看了看時鍾:「你怎麽這個點兒迴來了?」


    「無聊了?晚上帶你去宴會,去吧,選一選晚上宴會的衣服。」


    池奚振作了點。


    晚上七點,他準時換上西裝,跟著池琳一塊兒抵達了宴會。


    「今天可別在宴會上揍人了。」池琳說。


    池奚訕訕:「不了,今天董中京來嗎?」


    「來了。……一會兒還是道個歉吧,麵子上得過得去。」池琳摸了摸池奚的腦袋,「沒辦法,這圈子就是這樣,大家都得爭著做體麵人。」


    池奚點頭。


    狗屎的宴會!不好玩兒!


    「我先去拿塊蛋糕。」池奚轉身。


    池琳也就放任他去了,畢竟這兒全是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兒要是還能出事,那就成海城最大的笑話了。


    池奚走到桌子前,正想著選乳酪的還是慕斯的,有個人走過來突然撞了他下,然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池奚嚇了一跳,心想不是吧?這也有危險?他差點反手把叉子叉對方臉上。


    「池少!自己人!」對方連忙喊,並沖他露出了個笑容。


    池奚定睛看了看:「……你誰?」


    對方:「……」


    這是個麵目憔悴的中年男人,穿得還算體麵,鬍子是剛刮的,他抬臉笑得有些急切,有點不符合他性格的殷切,還有點藏得很好的厭惡。


    「我,溫既琛的二哥。」


    「噢。」池奚恍然大悟。心說你不是被發配去非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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