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處理剩下的事。」任濟微微笑著同他打了招唿離開。


    而池琳這時候也不在了,反正她已經得到了結果。


    池奚故意在外頭多留了會兒,然後才進了衛生間。


    溫既琛一見他就問:「任濟跟你說什麽了?」


    「誇我勇猛。」


    「……」


    池奚:「任老闆真是個大好人啊,還說要讓溫總的手下來保護我……」


    溫既琛打斷:「他讓我的人來保護你,怎麽他成大好人了?」


    池奚歪頭:「至少溫總不會主動提出啊!」


    溫既琛語氣冷淡下來:「我和池少算什麽關係?池少憑的什麽讓我主動提出?」


    池奚低著頭,不說話。


    溫既琛眯了眯眼。


    生氣了?


    溫既琛壓著性子等了會兒,池奚始終不搭理他,但也不出去。


    氣氛沉寂得過了分,讓溫既琛很不適應。


    畢竟這些天聽慣了池奚那張嘴叭叭個不停。


    ……真生氣了?


    生氣就讓他生氣吧。溫既琛心中劃過理智的念頭。


    「池奚,走了,我們先迴海市。」池琳迴到了這裏。


    任濟跟在她後麵說:「池總,您事務繁忙就先迴去吧,我陪池奚就行。」


    池琳當然不想同意。如果不是任濟這個人太棘手,她恨不得一個大逼鬥甩過去,把對方的心思都甩飛。


    「不用,還是我親自盯著放心……」池琳話沒說完。


    又聽見一陣腳步聲迅疾地近了。


    「我聽說池奚出事了,他怎麽樣?」那是蒙驥的聲音。


    池奚在門內一愣。啊?蒙驥怎麽也跑來了?


    「池總。」


    「蒙總。」門外池琳和蒙驥客氣地打了招唿。


    「池奚在裏麵?」蒙驥指了指門,「是有人要綁架他嗎?我估計是沖你們池家來的。不如讓他跟著我一段時間吧,動手的人肯定不敢把蒙家也卷進去。」


    池奚小聲嘀咕:「我還成個香餑餑?」


    幾天前剛知道蒙驥那齷蹉心思的時候,溫總還抱著看戲不嫌事大的念頭。


    現在他再看池奚的一無所知,頓時竄起一股無名火。


    溫既琛把人一拽,壓低聲音冷冷說:「你以為蒙驥沖什麽來的?」


    池奚大驚失色,但死死閉住了嘴,忍住了沒和溫既琛說話。


    但就算他不說話,溫既琛也能猜到他在想什麽。


    「你以為他喜歡你姐姐?」


    池奚還是保持緘默。


    溫既琛:「他看上了你的屁股。」


    池奚瞪大眼,表情仿佛經歷了五級地震。


    溫既琛:「……」他想把池奚的嘴撬開。


    多他媽幼稚啊!一生氣就愣裝啞巴!


    「池奚。」池琳已經喊著他的名字往衛生間這邊走了。


    池奚猛地推開門出去,又把溫既琛關裏頭,他張嘴說:「姐,你跟驥哥一塊兒迴去吧。」


    「我跟他……」池琳覺得好笑,心底懷疑弟弟是不是要幹什麽亂拉郎的事。


    池奚下一秒就湊近她耳朵,小聲說:「蒙驥他兒子可壞了,拿針想紮我。蒙家都不帶好好管教的。」


    這一告狀,池琳立馬臉色就變了,語氣微凜:「我知道了,那你……」


    「我跟任老闆一起走,任老闆這個人很可靠的。」


    以任濟的本事,可靠是可靠……池琳皺眉:「我怕他對你圖謀不軌。」


    池奚:「哈哈,我又不是狐狸精。」


    池琳:「……」越是這麽天真,越讓人擔心啊。


    池琳嘆氣:「你一定要跟任老闆一起?」


    「嗯嗯!」


    池琳一琢磨,難道還是雙向奔赴?


    她不是老母雞護崽的性格,思考片刻,覺得很多事還是要池奚自己去體驗才能成長。


    池琳說:「我知道了,等會兒。」


    她出去了一趟,迴來的時候往池奚兜裏塞了個東西,然後蒙驥連話都沒能和池奚說上一句,就讓池琳給帶走了。


    有賀帆的事梗在那裏,又有池琳這個親姐姐做主,蒙驥本來就心虛,再加上蒙家一貫的體麵做派,他也的確不好強留。


    隻是臨走深深地看了任濟一眼。


    剛才還顯得擁擠的會客室,瞬間就變得冷清了。


    溫既琛推門出來,冷著臉,一言不發。


    池奚一拍手:「好了,任老闆,我們走吧!」


    任濟近距離看著溫既琛,心底再三感嘆真像,真像!


    「走吧。」任濟也說。


    任濟說要把池奚安全無虞送到家,也真就這麽做了,他還在池奚家附近多守了半小時,確定沒什麽潛在危險才離開。


    池奚恨不得大聲在溫既琛耳邊嚷嚷,你看!任老闆怎麽不算大好人!


    但他忍住了。


    池奚倚倒在沙發上,接了好幾通慰問電話。


    「沒事兒,好著呢,哦,喝酒啊?過幾天。」


    「蒙天星?你別哭,我真沒事兒。」


    「哎,你也看見新聞了?啊,網友都管我叫猛男了?多不好意思……」


    池奚在電話裏,因為過分的懶洋洋,而把尾音拖得長長的,長得像撒嬌。


    他跟電話那頭不同的人講了很多話,但就是不跟溫既琛說一句。


    真的,十分,欠草。


    溫既琛微一用力,抿了下唇,突然輕飄飄地說:「董中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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