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遲疑了一下:「抱歉?」


    「我是沒有要你道歉的意思,手塚。」忍足又嘆了口氣。


    這隻不過是訓練期間發生的一些小插曲。如同跡部所說的那樣,手塚在這一周的訓練量的確是翻了三倍。這個強度對手塚來說是可以接受的。


    手塚一直認真地完成所有訓練,直到周三下午的放學後。


    大石說他和不二在給手塚撥電話之前就已經跟那位名為越前的一年級生說好。在得到越前的同意後,大石才會給手塚打電話,並邀請手塚與越前在周三進行比賽。進行比賽的地點是手塚之前跟不二私下比賽的那個偏遠球場。


    由於這場比賽的特殊性質,手塚未有通知任何人,在放學隻身拿著球拍前往。大石或許是著同樣的想法,來赴約的人就隻有他和越前。


    「手塚,不二他去幫龍崎教練的忙了。現在網球部在進行日常訓練。」大石主動向手塚解釋不二沒有跟著一起過來的原因。


    「啊。」手塚冷靜地應了聲,「龍崎教練身體還好嗎?」


    「很不錯。要是英二在的話應該會說龍崎教練說話很有中氣吧。」


    手塚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


    即使菊丸不在場也好,手塚是可以聯想出菊丸說話的語氣和表情。


    大石這才給手塚介紹越前,並同時向越前介紹手塚。


    「手塚,這就是之前跟你提過的越前。」大石又轉過身看向越前,「越前,這是我和不二之前跟你說過是冰帝網球部的手塚。」


    作為前輩的手塚對越前頷首打招唿:「你好。」


    「你好。」越前一邊用手拉著帽子的邊沿,一邊點頭。


    手塚:「……」


    越前:「……」


    在突然的沉默下越前又開了口。


    「手塚前輩,大石部長和不二副部長說你很厲害。」


    手塚低下頭,對上越前的視線:「嗯。」


    越前像是被嗆到一樣停下來。手塚疑惑地眨了眨眼,繼續與越前對視。


    「……我會打敗你的!」


    「啊。」


    手塚和越前很幹脆地結束了對話,三局賽亦正式開始。


    「越前,你來發球吧。」


    「好。」


    手塚見越前是用右手來拿著球拍,他便配合地用右手來進行比賽。


    越前的實力比手塚的預期中要厲害,技巧和反應速度可以是遠超於同齡人。手塚和越前在比賽的過程中都沒有換手,一直用右手來進行比賽。


    手塚沒有特意去計算他和越前進行比賽的時間,亦沒有刻意去聽大石的報分,隻是感覺大石在這之後都沒有再報過分數。


    在天色逐漸變暗,網球場兩邊的路燈被係統自動打開以後,大石終於開口製止手塚和越前漫長的三局賽。


    手塚和越前在大石的阻止後紛紛停下,沒有半點想要繼續比賽的意思。


    手塚在唿吸緩和過來以後,用左手跟越前握手。


    「越前。」


    越前抬起頭看著他,神情有些複雜。


    手塚動了動唇,在此時卻有些欲言又止。在靜默了數秒後決定換成另一種說法。


    「越前,我期待和你下次認真的決勝負。」


    「是。」


    越前迴應得很迅速,迅速得讓手塚無法得知越前是否真的聽懂了他想要表達的訊息。


    不過沒有關係,大石、不二他們都是很可靠的前輩,就算他沒有說出來,他相信大石和不二也會在這之後作出相應的指導的。


    「加油。還有越前——」


    「嗯?」戴上帽子的越前因為抬頭的動作露出映著困惑的眼眸。


    「你可以多喝一些牛奶。」


    作為過來人的手塚真誠地提出了建議。


    「……你還差得遠呢,手塚前輩。」


    越前瞪了手塚一眼,又把頭低下去,讓手塚無法觀察他的表情。


    手塚:「?」


    他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可是為什麽越前的反應那麽激烈?


    第76章


    與越前的比賽結束之後的一天,手塚很平常地迴去學校進行早訓。


    昨天跟越前進行的比賽時間比較長,在結束以後右肩和右手手肘的肌肉稍微有一些酸痛。但手塚在睡了一覺之後就沒有太大的問題,酸痛的地方已經得到舒緩鎮靜,就算繼續運動的話也沒有問題。


    他跟越前私下的比賽就隻有跡部和榊監督知道。


    在距離早訓開始的時間還有一段時間,手塚坐在一旁的觀眾席上等待訓練開始,在手塚附近躺著以愜意的睡姿來補眠的芥川。


    在把芥川帶過來之前,向日和宍戶還叮囑手塚,時間到了可以直接把芥川拍醒,不用太溫柔。手塚當時就「啊」了一聲,向日和宍戶就很放心地讓芥川在手塚附近的位置休息。


    芥川的狀態其實比起之前已經有很顯著的進步。至少在訓練的時間還是會忍不住打嗬欠,但並不會像一年級的時候那樣在球場打著球的時候,突然失去意識倒頭就睡。


    「手塚。」


    剛才在附近解答新生疑問的跡部走了過來,逕自坐到手塚旁邊。


    「早安。」手塚不會去問跡部為什麽會坐過來,他隻是平靜地跟跡部打了一聲招唿。


    「手塚,昨天怎麽樣?」


    手塚有留意到跡部的眼神有一瞬間是往躺在他不遠處的芥川身上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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